驾驶着红色的跑车,播放着时下最流行的音乐,节奏动感,富有层次,苏知宜的身体不自觉的跟着晃动,心情愉悦。
今天晚上,一切都可以做个了断,她一定好好折磨那个一直坏她好事的女人,让她知道,自己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招惹的。
为了隐瞒地址,她可以等到十一点才出门,确定易远翱不会回家,这才赶往绑架楚颖欢的废弃工厂。
长发随风飘动,却透漏着淡淡诡异。
到了之后,苏知宜将车停在一旁,突然,她目光一凛,注意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轿车,车牌号六个八,她再熟悉不过。
易远翱怎么会到这里?她脑袋里想出了千万种想法,看来是她来晚一步,如果现在进去,她要怎样解释,如果就此离开,装作不知情,又不知陈思汉在里面会说些什么。
真是该死!
偷偷来到墙边,透过模糊的玻璃,她张望里面的情形。
“哈哈,没想到叱咤风云,纵横商场的易大总裁还有跪下来求人的一天,我一定拍下来,纪念一下这个历史性的时刻,也让人见识见识。”陈思汉将绳子换了个手,作势要掏出口袋里面的手机,谁料,绳子一时间没有抓紧,从手上滑落。
楚颖欢顺着惯性立刻下坠,眼看下一秒,就要跌落地上,危急关头,黎明豪猛地向前一窜,紧紧抓住绳子的末端,同时,他的身子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眼看情况不秒,陈思汉连忙捡起地上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上前逼近,改变被动的局面。
易远翱正要上前帮忙,却被人一把拉住。
“远翱,不要过去,会有危险的,我不想看到你受伤。”苏知宜及时冲出来,也顾不得多余的思考,神情紧张,语气焦急。
“知宜?你怎么过来了?我现在不过去,黎明豪会有危险的,你不要拦着我,快松手。”她的到来,易远翱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想暂时稳住心神,不想徒增对手,谁也不知道,失控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转身看向苦苦挣扎的黎明豪,苏知宜想着能拖一秒就是一秒,最好能拖到楚颖欢坠毁人亡, 已解心头之恨,“只要能控制住局面就好,黎明豪不是已经抓住楚颖欢了,再说了,陈思汉手上还受刀,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听了这话,易远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彻底看清了眼前的女人的内心,丑陋无比,自私到极致。
“知宜,你终于过来了,赶快过来,你刚才错过了一场好戏,易远翱跪在地上求我,真是太爽了,接下来该教训这个女人了。”陈思汉一看到她,高兴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银光闪闪,令人发寒。
“你别乱说,我跟你没什么关系。”苏知宜矢口否认,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摇头辩解,“远翱,你不要听他瞎说,不是我让他这么干的。”
冷哼一声,易远翱用审视的眼光看着眼亲面目可憎的女人,语气讽刺:“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有关系了,今天就让我们做个了断,让一切真相大白。”陈思汉走到黎明豪的身边,蹲在地上,将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你应该不知道吧,你旁边的女人已经和我睡过无数次,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你可带了很长时间啊。”
苏知宜满是惊恐,双眼无神的瞪大着,犹如晴天霹雳。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知宜,平心而论,我对你不错吧,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真让我恶心。”易远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佩服眼前女人颠倒是非的能力,能把死人说成是活的,把活的说成是死的。
“远翱,你不要生气,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原谅我好不好,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搅和我们两个安逸的生活,如果没有她,我们两个早就在一起了。”苏知宜用手晃动着他的胳膊,祈求原谅。
“你别碰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易远翱一把甩开她的胳膊,眼神冷漠,赤裸裸的厌恶,油然而生。
“别说了,现在是我的主场,可别喧宾夺主,还有,我在告诉你一个劲爆的消息,你亲爱的爷爷,就是这个女人亲手杀死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陈思汉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因为过于兴奋,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黎明豪还在紧紧地抓住绳子,丝毫不顾及架在脖子上的刀,如果可以救下楚颖欢,即便是要他牺牲性命,他也愿意。
“你。”易远翱气的说不出来话,抬起手,重重的删了她一巴掌,用尽全力,和他同床共枕的女人,竟要伤害他最亲爱的爷爷。
脑袋轰鸣,眼冒金星,苏知宜抬起头,眼神满是惊讶,左半边脸完全肿了起来,嘴角微微渗血,鲜艳夺目。
“易远翱,你为你是什么男人,我能喜欢你是你的福分,别得意洋洋,以前我甩了你,现在一样也可以,和我在一起后,你和楚颖欢藕断丝连,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抨击别人,最起码在我这,你不配。”苏知宜吐了一口唾沫,将头发撩在肩后,模样潇洒,朝着楚颖欢的方向走去。
“看吧,你的女人还是乖乖的来到我身边,投怀送抱,真是可笑,居然被一个女人抛弃。”陈思汉露出得意的笑容,面容狰狞,宛如一个恶魔。
一不留神,黎明豪瞅准机会,一个闪身,翻了一个身,鲤鱼打挺般的站了起来,慢慢将楚颖欢的放下来。
陈思汉气急败坏的看着不受威胁的黎明豪,立刻冲上前去,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刀,鲜血瞬间流血了下来,犹如娇艳欲滴的花朵。
易远翱趁机上前,一脚将陈思汉踹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陈思汉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连连哀嚎,没有一点还手的能力。
见势不妙,苏知宜立刻转身离开,慌不择路,摔了一跤又连滚带爬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