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打开房门,楚颖欢就闻到屋子里面传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是东西被烧焦了一样。
快步走进客厅,她就看到沈江画手忙脚乱的在厨房里忙活,好奇的问:“沈江画,你是要把厨房都烧了吗?这是什么味。”
听到楚颖欢清脆的声音,沈江画转过身来,一只手端着锅,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锅铲,忙解释说:“看你这话说的,要是厨房烧了,我还能站在你面前,我在很认真的给准备晚饭。”
楚颖欢用手扇着奇怪的味道,顺着方向看到平底锅里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一脸不相信,怀疑的问:“你确定?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把我彻底的赶走,那你成功了。”
说罢,她径直的走到沈江画身边,试图挽回。
厨房一片凌乱,各种调味料撒落的哪里都是,就像是犯罪现场一样。
无奈的摇摇头,楚颖欢看着眼前的人,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委婉地说道:“你连个鸡蛋都不会煎,为什么要难为自己呢?”
听出了楚颖欢话中的意思,沈江画怒不可遏,愤愤不平的替自己伸冤:“你讲点良心好不好,要不是看你回来的晚,担心你没吃饭,我才不会亲自下厨呢。”
觉得好笑,却也只能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免再一次激怒他,楚颖欢摆摆手,假装难过地说道:“我都懂,非常感谢你的关心,心领了,但是,这都是你弄的,清理干净,困了,我就先上楼了。”
不等沈江画回答,她直接转身朝楼梯走去,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本来颇为烦躁的心情也消散了不少,最起码能睡个好觉。
“你是认真的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未免也太狠心了,你还真走了。”沈江画望着楚颖欢的背影,绝望的喊道。
低头看着混乱的一切,心如死灰。
第二天,楚颖欢早早的起床洗漱,来到楼下,看着宛如新生的厨房,心中不免一阵感慨,她还以为沈江画会直接罢工,让人有些意外。
烧开水,煮两个鸡蛋,又炒了两个菜,楚颖欢心满意足的看着桌子上的完美成果,忍不住要给自己鼓掌。
沈江画醒来的很晚,两个人急急忙忙吃完早餐,已经严重超出平常上班的时间,连忙往公司赶。
尽管已经把车速开到最大,可赶到公司的时候,也吃饭了几分钟,两个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是扣了全勤奖金。
刚和沈江画分开,楚颖欢就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明明都已经不是副总监了,某些人到现在还不明白自的身份,不就是一个小职员吗?还天天和总监相比,真是厚脸皮。”冷眼望着楚颖欢,坐在她身边的一个女生说道。
顺着声音望去,楚颖欢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脸上的粉比城墙还要厚,离得老远,就闻到她身上刺刺的廉价香水味,空气质量都要下降了。
她装作没有听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内心奉劝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不惹事。
天不遂人愿,女人见楚颖欢不说话,更加变本加厉,提高音量,故意让整个办公室人都听到,声音刺耳:“还真是脸皮后,要是我,我可做不到这样,做错了事,当作什么都没有一样,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屁股刚碰到椅子,楚颖欢又重新笑了起来,将刚拿起的文件狠狠摔在桌子上,声音不大,可足够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办公室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转过身,望着那个没事找事的女生,眼神犀利,警告说:“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在没事找事,我就对你不客气,虽然我现在不是副总监,但也能让你难堪。”
女人明显愣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她心里是害怕楚颖欢的,但是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丢面子,强撑着说:“你自己工作迟到,还不让人说了,你以为现在会有人帮你吗?自己以前得罪了多少人,心里不清楚吗?”
这种毫无意义对话,楚颖欢不想再继续下去,可是心中愤怒难平,无所谓的说道:“不清楚,我只知道,最起码我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
轻哼一声,女人找不到话来反驳,一时间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办公室的拐角处,沈江画侧耳倾听,不值得你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开心是因为楚颖欢把别人逼的哑口无言,无话可说,难过是处处有人对她挑刺,这谁受的了呢。
咳嗽一声,他假装从旁边路过,不怒自威,冷面说道:“是嫌给你的工作不够多吗?还站在这里闲聊,今天不加班到十一点,不准离开。”
虽然没有指明他口中的你是的是谁,可他锋利的眼神紧紧锁定那个找事的女人,大家心知肚明。
说罢,他便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鄙视的看了一眼那个女生,楚颖欢幸灾乐祸地做了下去。
窗外的风悠闲自得的没有方向,与办公室忙碌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忙碌间隙,楚颖欢忍不住犯困,起身朝茶水间走去,准备砌杯咖啡。
“你们说这个楚颖欢和沈总监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整天沈总监就知道护着楚颖欢,真不知道她有什么魅力。”一个女人好奇的说。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细细回想,楚颖欢却又想不出来是谁,偷偷站在旁边,贴着耳朵准备继续听。
另一个女人说:“谁知道啊,我觉得两个人是男女朋友关系,这种保护,明显就这一种可能,不知道沈总监看上她什么了。”
听到有人背后这样议论他们两个人,楚颖欢心里不太高兴,尤其是这样恶意揣测。
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开口“两个人说不定搞什么办公室恋情,那种女生,一看就是上位,肯定是地下恋情,害怕影响两个人的前途。”
无法再继续听下去,困意全无,楚颖欢用力捶了一下门,回到办公桌。
正在议论的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开门看看是谁,没有找到,害怕的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