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模仿你
这样一道丑陋的伤疤,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梦小小到底有多自虐,才会让自己接受这样一张脸?
梦小小微微一笑:“是啊,我承受,姐姐现在这副样子是很不可爱。可是,姐姐,你觉得阿临是那张以貌取人的人吗?他爱的是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他只爱你,别说你毁容了,就算你变成了一个怪物,他也一定会爱你。
所以,我要什么美貌?要什么美丽?我这要能成为阿临心目中最爱的那个姐姐就行了。
是,我知道,在你们的心里,女人只有变得美丽了变得可爱了,才会有人爱。
所以,所有人都想要变得美丽。
可是,阿临跟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自己本身就已经漂亮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地步了,你觉得一个人长得再好看能好看过他吗?
所以啊,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跟他一起生活的人。
而很不巧的是,那个人是你不是我。
白茶,从今天以后,我就会变成你,而你会死在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你了。
连阿临都不会。”
梦小小说着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而白茶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看梦小小的样子第一次充满了忌讳。
这个女人……梦小小已经疯了!
爱到发疯!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
白茶浑身冰凉,说不出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梦小小,脸上流露出了同情的微光。
其实梦小小也听可怜的。
爱一个人爱到愿意变成另一个人,这是白茶无法理解的感情。
在她看来,不管她是白茶,还是小花儿,这些都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她还是她,她的灵魂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存在。
不管她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她的灵魂都只有那一个。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小临永远爱着的都是她的这颗灵魂。
所以,几乎不用想,白茶几乎已经想到了梦小小失败的时候。
没有自我的人一定会失败。
梦小小一定会失败。
因为不管她再怎么假装,她的灵魂永远都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梦小小永远都只能是梦小小,哪怕变了一张脸,这件事也改变不了。
白茶相信,哪怕她死了,哪怕她不再了,小临也一定会认出她的。
就像她爱着的是小临的灵魂一样,小临爱着她的也一定只是她的灵魂。
一张没有灵魂的脸,哪怕再像,也只能是一件赝品。
“呵呵,姐姐,你还是太天真了。”梦小小似乎知道白茶心里想的什么,不由得捂着嘴哈哈大笑,直接笑弯了腰。
白茶沉了沉脸,心一顿:“你什么意思?”
梦小小大笑:“姐姐,你以为我为什么做了那么多无用的事,就为了把你骗到这里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将你跟阿临分开?
我告诉你,阿临很快就会发现你再一次失踪了。
而他将会像两年前一样,将会有漫长的时光,再也找不到你。
一直到我爸爸出现,将我带到他面前,这个时候,我早就因为折磨变成了另一个人,除了这张脸,什么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就在这段时间里,我会每天跟你住在一起,观察你的言行举止,我会让自己尽量跟你一样的。
哪怕以后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是偶尔有的时候,我也会像以前一样的。
姐姐,你以为我这段时间为什么要让你一直跟阿临在一起?
为什么看见你们那么亲密,我都已经嫉妒得快要死了,但是我一次都没有阻止吗?
因为……我在观察,我在观察你跟阿临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模仿你说话的方式,你微笑的弧度。
当然,这还只是开始,我大部分时候跟你不一样。
但是没关系的,接下来这个实验将会继续下去,一直到我完全变成你为止。
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去死,而我就可以去找阿临了。
姐姐你放心,我会跟阿临幸福地在一起,连同你的份一起。”
白茶震惊不已,因为梦小小正在将自己的计划,一点一滴地告诉她,怎么生活,怎么学习,怎么变成另一个人。
所以,这一路上,梦小小才会无数次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跟小临在一起,看着她故意做出暧昧的举止。
之前她还一直在想,为什么梦小小会不嫉妒呢?
为什么她不翻脸呢?
原来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梦小小要的就是她跟小临在一起时的一点一滴,她要的就是她将全部的自己摊开来,放在她的面前。
这样她就可以学习她,模仿她,成为她。
梦小小……这个女人的心机竟已到了这样深沉的地步。
白茶直到现在才发现,其实乔野对梦小小的分析是错的。
她的年纪虽然小,但是她的心机可以说已经远超了很多人了。
恐怕梦老城主都不知道自己女儿在这些心思吧?
还是说那老头子一直都知道?
毕竟梦小小可是他最得意的作品,梦小小这么变态的心思梦老城主不可能一点都不了解。
还有一个,虽然现在梦小小已经将自己的底都已经抖落光了,但是白茶还是不敢相信她。
毕竟这些事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谁知道梦小小是故意骗她的,还是怎么样。
又或者这里面会不会有变故,这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白茶只能等着。
她现在除了等待,似乎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
于是,白茶在梦小小扭曲的面孔下,轻轻地笑了一声:“呵,看来梦城主已经将我的未来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了呢!”
梦小小冷笑一声:“所以啊,姐姐,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也许这样我会让你活久一点。”
白茶轻笑:“好啊,我听话。不过,梦城主,我仿佛有点饿了呢。”
白茶对她刚才的那番话表现得毫无不意,这一点却让梦小小很在意。
她跟白茶接触了那么久,又观察了她那么久,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