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色里,倾盆大雨哗啦啦的下着,疾风卷起雨滴,不断的落在夏颂恩的脸上。
身后有人在追她,脚步很凌乱,鼻尖隐隐的有血腥味儿在缠绕,夏颂恩拼了命的往前跑,这条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不要……不要啊……”
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坐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孩儿。
女孩儿穿着一身白色的吊带睡衣,一头柔顺乌黑的秀发披在脑后,清瘦的脸庞上是一双如同黑葡萄似的眼眸,在黑夜里,仍然隐隐的闪着光。
“又是这个梦!”夏颂恩咬着唇,下床去穿上了拖鞋,准备去倒杯水。
“吧嗒!”屋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
夏颂恩一愣,急忙放慢了脚步,一点点的靠近了门口。
那声音又没了。
夏颂恩眨眨眼睛,正想离开,却又听到一阵仿若是人呕吐的声音传来。
“呕……”
下一瞬,门就被砸响了。
夏颂恩小心翼翼的开口,“是谁?”
门外没有人回答,呕吐声却还在继续。
“言哥哥?是你吗?”
夏颂恩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就听门外传来薄言压低了的吼叫声。
“知道是谁回来了还不快开门?”
夏颂恩无语,只得上前打开了门,一开门,薄言高大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唔……”夏颂恩吓了一跳,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她纤弱的身子承受不住薄言的重量。
两人的身子一起倒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不同的是夏颂恩做了薄言的人肉垫子。
“言哥哥……”
夏颂恩微微皱眉,薄言又喝醉了。
“哥哥?闭上你的臭嘴!谁他妈是你哥哥?”
薄言胡乱的伸手抓了抓自己乌黑的短发,然后伸手烦躁的松开了领结,扯开了衬衣上的两粒扣子。
“对不起……”夏颂恩咬着唇,轻声的说着。
“少给我装柔弱!你一个姓夏的,在我们薄家还有哥哥?以后再敢叫哥哥,我就把你扔出去!”
薄言不可一世的说着,身上带着浓浓的烟酒味。
“知道了……大少爷。”夏颂恩妥协,她不想惹怒薄言。
“滚出去,我要睡觉!”
薄言说着,手撑着床边站了起来,下一瞬就扑在了床上。
夏颂恩拧眉,上前去给薄言将鞋子脱了下来,然后拿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开始收拾薄言的呕吐物。
全程,她没有一点点的委屈,这是她应该承受的,换言之,她也早就习惯了。
收拾完了薄言留下来的残局,夏颂恩抬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凌晨三点。
无奈的叹口气,夏颂恩坐在了角落里,尽量的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小团,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
宿醉的结果就是让薄言的起床气更大了,一睁眼睛,薄言就怒吼出声。
“我怎么会在这里?”
夏颂恩被吓了惊醒,就看见薄言已经捂着头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皱眉道:“夏颂恩,又是你,你是不是想勾引我?你说,把我骗到你床上,你是不是想勾引我?”
你不要喝醉不就没事了!
夏颂恩腹诽,微微皱眉,沉默的起身,“言哥哥……大少爷,您昨晚上喝醉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喝醉了,而且醉的不省人事,所以你就趁人之危?”
薄言挑眉瞪着他,他上身光裸着,露出肌理分明的精壮的胸膛,宽阔的肩背上肌肉凸起,在阳光中带着淡淡的性感。
夏颂恩摇头,“我没有……是你……”
“行了行了!看看你那副样子,多跟你说一句话都心烦!”
薄言皱眉,眼神却在夏颂恩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夏颂恩穿着昨晚上的白色吊带小睡衣。
白皙浑圆的小肩膀看起来十分的诱人,往下看,半截白皙的小腿有着勾人的弧度。
薄言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傻站着装死啊?下去给我做早饭。”
夏颂恩咬唇,“是。”
说着,便转身离开。
看着夏颂恩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薄言这才烦躁的抓了抓乌黑浓密的短发,嘴里发出一阵低吼声。
“shit!”
穿上鞋子下了床,薄言忍不住动了动鼻子。
这房间里的味道怎么这么怪?跟自己的房间不一样?
好像,是糖果的味道。
不对,明显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味道,自己昨晚说不定就是被这种味道吸引来的。
夏颂恩啊夏颂恩,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很好嘛!
薄言踢了踢鞋子,赤着脚下了楼去。
“大少爷……”
走廊上的女佣看到薄熙,急忙低头问好。
“滚开!”薄言淡漠的说着,没有丝毫停留,往楼下走去。
他光裸着上身,仅穿着一条西装裤,赤着脚,短发虽然乱糟糟,却多了一份凌乱的性感的魅力,所到之处,女佣都是看一眼就脸红心跳。
夏颂恩热了牛奶,做了煎蛋,烤了面包,正一点点的往桌子上端。
薄言下了楼,便坐在了真皮沙发上,伸手拿着遥控器开了电视。
“大少爷,吃饭了。”夏颂恩轻声的提醒。
“夏颂恩你眼睛瞎了吗?我坐在这当然是要在这吃饭,你手断了还是腿瘸了,不会端过来吗?”
薄言未抬头,只是盯着电视机的屏幕。
夏颂恩咬咬唇,只得又将早饭端到了茶几上。
“shit!”薄言皱眉,伸手端着盘子看着夏颂恩。
“你做了一堆猪食给我吗?夏颂恩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怕我把你扔出去吗?”
“可是……您昨天不是还说要吃煎蛋的吗?”
夏颂恩小声的说着。
“那是昨天!今天不想吃了!”薄言随手一扔,就将煎蛋给整盘的丢进了垃圾桶里去。
“你……”夏颂恩看着被倒进垃圾桶里的煎蛋,心里特别的难受。
“怎么?你还想顶嘴?夏颂恩,拜托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这是薄家,我是薄家的大少爷,你想跟我顶嘴?嗯?”
薄言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他就是喜欢激怒夏颂恩,就是想看看夏颂恩到底能伪装多久这种伪善的假面。
“那您想吃什么?我去给您做。”
夏颂恩攥紧了拳头,又慢慢的松开,长舒了一口气。
薄言说的对,这是薄家,她只是个被收养的孤女罢了,说的难听点就是女佣,这样的话,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跟薄熙讲条件。
“吃什么?”薄言伸手抓了抓头发,“等着,我想好了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