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别胡闹!”
正在这时,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传出来,正是徐天朝几人进来了。
徐天朝后面跟着的是他的妻子刘芳,在后面,是他的儿子徐贤谅。
最后面的人,是徐家的老太太。
夏颂恩看着进来的这一群人,心里不由得好笑了起来。
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阿言……”
徐家老太太上前,慈祥的看着薄言。
似乎,很疼爱这个外孙。
薄言微微皱眉,“你们都来干什么?”
徐家老太太笑着道:“这不是来看明珠嘛?然后知道你跟夏小姐也在,就先来这里看看你。”
徐家老太太说着话,一直是一副十分和蔼可亲的样子。
薄言冷哼一声,“现在看完了?”
明显的逐客令。
徐家老太太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阿言,你妈妈这么久没回家了,你也不去看看她?”
薄言冷笑一声,“这说来说去,终于说到了正题上啊!”
说着话,薄言转头看着几人,“薄云天的性格你们应该知道,徐慧自己不成器,被赶了出去,我可说不上话。”
徐家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徐明珠看了看,急忙笑着走上前。
“表哥,你就去劝劝姑父嘛……”
“滚开!”
薄言皱眉,看着徐明珠想要伸过来的手,皱眉说着。
徐明珠被薄言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薄言,你是什么态度!”
一直没有说话的徐贤谅开口了。
“姑姑怎么说也是你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冷血?”
“奶奶是你的亲姥姥,你怎么可以这样没大没小?”
徐贤谅说着,气愤的走上前,伸手指着夏颂恩。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薄言冷笑一声,“在我还没有发火之前,把你的爪子给我收回去。”
徐贤谅一怔,对上薄言深邃的眸子,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没骨气的收了手。
徐家老太太皱眉看着孙子的气势,暗暗的摇头。
“阿言啊,阿谅他也是着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从身后拿出了一个保温桶来,递给了夏颂恩。
“是颂恩吧,姥姥给你炖了鸡汤,你喝点吧,补补身子。”
夏颂恩轻笑,“谢谢姥姥。”
说着,又道:“我手不方便呢,明珠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说着,夏颂恩看着徐明珠。
徐明珠大怒,“夏颂恩,你怎么有脸让我给你拿……”
“闭嘴!”
徐家老太太皱眉呵斥,“给颂恩拿过去。”
徐明珠一直在徐家被娇生惯养,那里受过这种待遇。
可是她也是害怕徐家老太太的。
不情不愿的伸手接了过来,端给了夏颂恩。
“嗯,看起来好香啊……好想喝……”
徐家老太太急忙道:“明珠,还不快盛给颂恩喝。”
徐明珠不情不愿的盛了一碗鸡汤出来,往夏颂恩面前一递,“给……”
夏颂恩笑着伸手去拿。
刚碰到鸡汤,却手一哆嗦,一碗滚烫的鸡汤都浇在了徐明珠的身上。
徐明珠穿着一条包臀的短裙,大腿上瞬间起了泡。
“啊——”
徐明珠顿时炸毛了一样的跳了起来。
夏颂恩无辜道:“我的手因为出车祸有点没力气呢,对不起啊徐小姐……你没事儿吧?”
说完,又看着徐家老太太,“姥姥,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说完,还配上一副天真的样子。
薄言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想笑。
徐家老太太气的脸色都黑了。
却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
“没事……”
徐明珠大惊,“夏颂恩,你这个贱人,你是故意的……”
夏颂恩无辜的很,“徐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姥姥也说了,是不是姥姥?”
徐家老太太气的身子都在颤抖。
却不得不开口,“明珠,出去。”
徐明珠气的不行,“奶奶,明明是她故意的……”
“我这裙子是刚买的,花了一万多呢……”
夏颂恩轻笑,转头看着薄言,“薄言,你先替我赔给徐小姐好不好?”
薄言忍着笑,“去薄氏找财务,赔你两万。”
那样子,像是打发要饭的。
徐天朝的脸色简直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被一个小辈这样侮辱。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徐明珠听了这话,却立刻道:“真的?表哥,你真的要给我两万?”
薄言点头,“滚吧。”
徐明珠乐的不得了,急忙跑了出去。
徐家老太太简直被气的要背过气去了!
“阿言,那我们先走了,有时间就去徐家坐坐……”
薄言冷笑,“最近估计没时间了,我得着手调查一下这起车祸的主要原因。”
徐天朝的身子骤然紧绷起来。
徐家老太太的眼神闪了闪,道:“是该调查……”
徐家的一行人走了,薄言才转身看着夏颂恩,“夏颂恩,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狡猾。”
夏颂恩调皮的吐吐舌头笑笑。
“喝粥喝粥,好饿……”
薄言轻笑,伸手端着粥,试了试感觉有些凉,“我去给你热一下。”
夏颂恩好奇,“薄言,你会用微波炉吗?”
薄言的脚步又停住了,折回身子来道:“你就这样喝也行。”
夏颂恩憋着笑,喝完了一碗粥。
喝完粥,梁有为来给夏颂恩量了体温,又吃了药。
看着夏颂恩睡了,薄言才给她盖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她有没有事?”
薄言边走边问。
梁有为摇摇头,“目前看来,恢复的很好,没有任何的冲突或者是排斥。”
“看来,夏小姐会按照自己之前的性格,慢慢的走下去。”
薄言微微皱眉,“她总是会忘记之前的事情,这是为什么?”
梁有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皱眉道:“还是跟她之前做过的那场心里催眠有关,会不自主的忘记一些零碎的事情。”
“不过,夏小姐刚被送回医院来的时候,我看过她的脑电波……”
“她的执念很强。”
“在那种脆弱的状态下,按理说她会什么都不记得,可是她脑子里却只有一种执念。”
薄言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看着梁有为。
“什么执念?”
梁有为转头,道:“这种执念,机器当然看不出来,只是我在给夏小姐检查手臂的时候,一直听到她在喊,薄少您的名字。”
薄言顿时愣住了。
“夏小姐的执念,或许就是您。”
“即使她忘记一切,也不会忘记薄言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