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听到夏颂恩的话,本来放在膝盖上的手一下子攥紧。
“不是的……我哥哥他只是……”
女孩儿说着,急的快要哭了出来。
夏颂恩抿唇,打量了一下周围,道:“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不行,会害惨了哥哥的……”
女孩儿着急的说着,摸索着去门口关好了门。
“姑娘,您行行好,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瞎子吧……”
“哥哥说你家里很多钱,只要拿了钱,就把你放了,不会害你的……”
夏颂恩看着女孩儿脸上的眼泪,忽然心里一动,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安桐,我哥哥叫安虎,别人都叫他阿彪,我们没有父母,兄妹两人一直相依为命。”
夏颂恩微微皱眉,“安桐,你哥哥骗了你。”
“我家里并没有钱,你哥哥绑架了我,也不是为了钱。”
“我被一个富家女陷害,我告了她,所以她的父母找了你哥哥来绑架我,为的不是钱,而是我的命!”
夏颂恩说着,语气不由得加重。
安桐一愣,随即脸色发白。
“不会的……不会的……”
安桐拼命的摇着头。
“哥哥不会骗我的,哥哥不会的……他答应了我,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
夏颂恩一愣,眼神锐利的扫过安桐的脸。
“你哥哥以前……就是做这个的吗?”
“不是的,姑娘……我哥哥以前是警校毕业的,可是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被选去做了卧底,哥哥很可怜,差点被人害死……”
“最后,妈妈出了车祸,哥哥回来看妈妈的时候,一下子被暴露了,幸好遇到了一位很善良的律师,才帮了我们……”
夏颂恩微微的抿唇,律师?
这么巧?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夏颂恩看着安桐,“安桐,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想看你哥哥成为杀人犯,就听我的。”
安桐猛地睁大了眼睛,眼神虽然毫无焦距,却纯粹的让人心疼。
“我……听你的。”
夏颂恩轻笑,下一瞬就急忙躺在床上,“你尽量把你哥哥劝出去,让我单独跟那个来人说话。”
安桐急忙应声,飞快的擦了擦眼泪,转身去开门。
“你先出去……”
安虎走了进来,将安桐推了出去。
“哥,我有点难受……”
安桐伸手捂着胸口的位置。
安虎一惊,急忙伸手扶着安桐出去。
“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安虎说着,急忙去拿药。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林律师?”
安虎接听了电话。
“阿彪,你给我打过电话吗?”
林远正站在警察局的外面,给安虎打电话。
“哦……上午给您去过电话,伯母让我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想问问您是准备怎么安排的。”
林远一惊,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我妈让你做什么?”
“绑了一个女孩儿,就在银泰大厦广场找到的。”
安虎浑然不知情。
林家对他们兄妹有着救命的恩情,他自然是马首是瞻。
“银泰大厦?”
林远默念一句,忽然想起来,蔷薇大学部前面的一条街,不正是银泰大厦吗?
难道……是夏颂恩!
林远想到这,又忽然想起了刘芳给自己的电话。
“阿彪,你听我说,不管是谁,千万不能带去你住的那里,我这就赶去。”
林远说着,急忙挂了电话开车。
安虎皱眉,看着被急匆匆挂掉的电话,十分的不安。
这边,刘芳踩着高跟鞋进了屋子,就看见夏颂恩躺在床上。
“贱人!”
刘芳冷哼了一声,正想上前,却看见夏颂恩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刘芳吓了一跳,又看到夏颂恩的手脚都被绑着,才正色道:“小贱人,你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夏颂恩轻笑,“林茜的母亲。”
刘芳一愣,没想到夏颂恩能猜到自己的身份。
“小贱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怪的就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还想害我的女儿,今天我就能让你成为失踪人口你信不信?”
夏颂恩轻笑,看着刘芳,眼前出现的却是书页上的画面。
手指上的戒指隐隐的想要转动起来。
正在这时,刘芳手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儿子?”
刘芳笑着接了电话。
“妈,你最好不要动夏颂恩!”
林远的声音焦急又急切。
刘芳一愣,随即瞪了夏颂恩一眼,皱眉道:“儿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正在美容院呢。”
“妈,我没空跟你开玩笑,我告诉你,夏颂恩手上有我们不想公开的东西,你真的惹急了她,我们林家都会玩完的!”
刘芳一愣,“你……你说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神色匆匆的走了出去。
夏颂恩皱眉,站起了身子来,走到门口去偷听。
“阿远,你什么意思?那个小贱人手上有什么东西?”
“妈,她手上有当初车祸的文件,里面虽然没有指明,却足以能让法官重新翻案重新查的。”
林远的声音十分焦急。
“什么?”刘芳也一下子慌了,“阿远,怎么办?这件事可不是妈妈的错啊……咱们当时不也是为了替你文姨……”
“妈,别说了!”
林远怒喝一声,打断了刘芳的话。
刘芳吓了一跳,也急忙不再说话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儿子?”
林远皱眉,“你先看着她,我很快就来。”
说着,林远挂断了电话。
刘芳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转身回屋。
刚一进门,刘芳就看见床上空空荡荡的。
夏颂恩人没了。
刘芳大惊,刚想尖叫,就感觉眼前一花,后脑勺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夏颂恩并没有伸手去接她的身子,看着她‘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脑户穴,书上记载,距离会中穴四寸,只要一下,也不疼,就可以让人瞬间身体麻痹。
“伯母?林伯母?”
外面听见了动静的安虎急忙开门走了进来。
夏颂恩随手从桌上的盒子里抽了一张纸巾,转动着手里的戒指,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
“你……你杀了她?”
安虎大惊,有些惊恐的看着夏颂恩。
夏颂恩轻笑,“大哥,杀人是犯法的,我怎么会冒这个险?”
说着,夏颂恩转身看着两人,“安虎,你知道如果不是我,你肯定就死了吗?”
安虎一愣,“死?你少吓唬我,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
“呵……”夏颂恩轻笑一声,“你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谁吗?你以为绑架了我,你就能全身而退?刘芳想要的是我的命!”
“而你,就是一个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