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真是他
司马勤喃喃自语,“毒药本就是为了杀人的,研制解药做什么?”
虽说他也很想知道剩下的那一味药材究竟是什么,可这隐蚀毒的解药,他也确实是拿不出来。
墨昀皱着眉,真是个疯子,自己研制的毒药居然连解药都没有,就不怕哪天这毒药被别人用在他自己身上?
“若是制造解药,需要多久?”墨昀不是那样轻易放弃的人。
司马勤总算是愿意正眼看墨昀一眼,口中嘟囔着,“这可不好说,隐蚀毒厉害的很,成分复杂,想要研制解药,至少需要一个月。”
“一个月,太久了。”墨昀抿了唇,到时候怕是早就毒发身亡了。
司马勤又笑嘻嘻的开口,“可若是有人试毒,这解药或许就能早点制作出来了。”
“属下愿意为主子试毒!”司马枫丝毫没有犹豫,他接触的药材最多,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也能想办法拯救一下,更何况,侯爷跟夫人,可一个都不能死。
谁料司马勤嘁了一声,“你这身子,我还真是看不上。”
这两兄弟真的不像兄弟,更像是仇人,一说话就能互掐,没等司马枫反驳,司马勤目光灼灼的盯着虞月儿,“我看这丫头不错,天生体质特殊,若是用她来试毒,说不定会有不小的发现。”
司马枫纵然在墨昀身边已经见过不少大场面,可见到自己兄长依旧会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虞月儿并未打算放弃,仍旧问道,“敢问前辈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你这后辈当真是没有教养!”司马勤皱着眉,对于虞月儿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表示很不快。
“怎么,前辈莫不是怕那人报复还是,对那人依旧忠心?”
跟这老头儿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虞月儿算看出来了,这老头就是个死心眼,吃硬不吃软的角色,故而用激将法试试。
跟她料想的一样,听到这话司马勤果然跳脚道,“那般三番四次毁约之人,我怎会在意,更别说是忠心,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
“哦?”虞月儿继续质疑。
司马勤不满的看过来,“那是自然,我为他做的早就够偿还那点恩情,我老头子孑然一身,怎会怕他报复。”
见虞月儿轻轻皱着眉,似乎还是不相信,司马勤急了,便主动说起自己跟那人的纠葛。
“我这个弟弟在他身边做事,想必关于当初的事情也定是有了解的。”司马勤看向墨昀,墨昀不置可否,并未开口。
司马勤也不在意墨昀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当初家中遭受灭顶之灾,族人尽数被杀,我兄弟二人被宁王保下,宁王,便是我兄弟二人的恩人。”
这些墨昀是知道的,对于自己手下人的底细,墨昀全都知道,否则司马枫也不会如此被重用。
家中遭到这样的变故,一定会想着平反,毕竟他们的父亲绝不能背上谋害皇族的罪名,这样的污名会让司马兄弟以及他们的后人,再也抬不起头来,无法入仕,前途尽毁。
虽说是两兄弟,可两个人却选择了完全不同的路。
弟弟司马枫一心想着振兴家族医术,有朝一日能证明,父亲当时面对宫中那人的病症所采取的的措施并无不妥,这样一来便能为家族平反。
哥哥司马勤却不这么想,当初父亲入宫后究竟发生何事,谁也不知道,当年的知情人也没多少还活着,更何况,皇家怎会轻易承认自己做错了,这其中的是非曲直,注定了司马家的结局。
司马勤不愿意认命,一门心思扑到毒药的研制上,只要能制出世上无人能解的毒,想杀任何人都不是问题,报仇,便是指日可待。
在他心里,自家弟弟的做法简直是愚蠢至极,好在,宁王一直在支持司马勤。
对于这些事,虞月儿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不过司马勤接下来说的事情,却让虞月儿大惊失色。
“说起这毒药来,倒是用处不少,宁王这人野心勃勃,用各种方式牵制着朝中官员,为自己所用,其中就包括丞相虞忠。”
虞月儿心头一跳,这其中居然还有自己父亲的事,本是无心之举,没想到居然牵出一些陈年往事,算算时间,司马勤在宁王身边也有不少时间了,说不定他知道许多事情。
在母亲孟美仪的镯子上发现的毒药跟墨昀身上的很像,司马勤刚好又是研制毒药的,当初查出来给墨昀下毒的似乎是皇室中人,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了。
虞月儿紧紧捏着拳头,或许距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司马勤若有所思的看了虞月儿一眼,“我倒是忘了,虞忠是你的父亲。”
说起虞忠,虞月儿变了脸色,“他不是我的父亲。”
她早就跟虞家断了关系,如今不过是挂着虞姓罢了,跟虞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她也并不是真正的虞月儿,更别谈跟虞忠有什么父女情分了。
只是到底占了虞月儿的身子,是她让自己拥有了再一次生命。
她也知道,母亲是虞月儿本尊心中最美好的存在,故而,她一定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也算是对本尊一个交代。
司马勤倒是不知道断绝关系的事情,毕竟他只是潜心研制毒药,对外面的事情全然不在意,只当是父女二人关系不好,他甚至还想着说出当年的事情后,这丫头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说起这隐蚀毒,当年就发挥了很大作用,只是不完美,可惜了可惜了。”司马勤并不在意虞月儿的反应,继续说道,提起隐蚀毒,他一脸的自豪,可说起当年,语气中又满是可惜。
虞月儿当然知道,他不会是可怜那些被隐蚀毒害死的人,而是惋惜当年的毒药不够完美。
见虞月儿一脸焦急,司马勤也知道没人愿意听他说废话,便继续说道,“当年宁王本是派孟美仪去虞忠身边,这样便能起到监视的作用。”
原来母亲是宁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