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被打
秦玉然随手指了一个小太监帮秦雨秋,带着她到宫门口去,不知道是不是意外,这次来的就是上次过来扶着他的小太监,这次秦雨秋过来问她的名字,那小太监也说了他叫小雀儿,少年时家里面孩子实在是太多了,抢不过几个哥哥,就是靠他一手能打雀儿的功夫才能设法回下来,他也没读过什么书,只记得自己姓屠,后来他父亲把他送到宫里面做太监的时候,他便觉得自己从那个家里面已经没什么关系了,索性就告诉别人,自己叫小雀儿,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见着他的名字起的比较有趣,这才让他过来伺候的,所以小雀儿便觉得自己起的这个名字是能够给自己带来好运的,就一直叫着的时间长了也有了感情,也不想再改了。
宫门已经尽在眼底了,小雀公公跟守门的侍卫说了些话,那守门的侍卫便点点头,让秦雨秋在门口的簿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便朝她一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秦雨秋转过头来,郑重的谢过了雀公公,“雀公公,这两次都多谢你了,要是以后有缘必定相谢!”
雀公公显得不是很在意,显然她不觉得秦雨秋以后以后能有什么机会帮得上他的忙的,秦雨秋笑了,看他一眼,默默的记下了这一次的恩情。
宫门口往西走一两里路,这里宫人租马车的地方,那些人见秦雨秋穿着的一点都不好,连个包裹都没带,觉得她是个身上没钱的,便有着一统的忽略了她
秦雨秋也不太乐意瞧这些狗眼看人的人,随手找了一个,其中还算是不错的,给了他几十文大钱,让他把自己送到一个地方去,他记得两个弟弟送进宫的信大多写的是这个地点。
穿过四五条秦雨秋认不得的路,离着宫里面越远,这街道变地越来越热闹了起来,忽然见一路上人烟繁忙,而且大多穿着统一的衣服,秦雨秋就忍不住就问驾车的人,“前面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这么热闹呀?”
那人好声好气的回答,“姑姑这有所不知啊,这一片就是白鹿书院的人,这个时候是他们放学的时候,所以读书人便格外的多起来,平常的时候走这条路更近一些,只是现在不巧,正好赶上他们放学的时间,那就只好绕了个远路避开这里去,要不然困在这里没半个时辰是绝对出不来的。
秦雨秋一听,这是白鹿书院书生所经的必经之地,秦雨秋连忙央着赶车的在这里等着,他心里面想着这个时候说能够瞧见自己的两个兄弟,便多付给了车夫几个大钱,让他在这里先等着。
那赶车想着只是等着就能收钱,自然没什么不乐意的,还特意找了一个比较视野比较好的地方,道路边的茶馆买了两碗茶水,给秦雨秋一碗,秦雨秋接了,随意的喝了一口,满满都是茶沫子,苦的让她立马皱起眉毛来,心下暗中叹,果然是在宫中呆久了,连这些茶水都喝不惯了。
秦雨秋坐在马车之中掀开帘子,盯着外面来来回回的书生们,大多数能进白鹿书院的书生,都无不出身豪贵,皆因白鹿书院的规定,每个读书人进去之后只能事情都由自己来做,不得携带小厮和仆人,那些人只能干干在自己家的马车在外面等着呢,每接到一个便呼呼泱泱的一群人围着,端茶奉水的恭维声不绝于耳,这让秦雨秋心中忍不住担忧起了两个弟弟起来,两个弟弟都是白丁,而且生活又这么艰苦,说不得会在里面受什么人欺负。
等了将近有一刻钟的时间,书院门口进进出出的读书人已经变得很少了,秦雨秋却仍然不见两个兄弟的踪影,再加上马车夫,又来问要不要再继续等下去,秦雨秋就想着也许是错过了,不如先归回家在看看。
却不想马车刚刚调转车头,便听到后面传来一阵用喧哗声,秦雨秋好奇的拉开帘子一看原来是一团人正围在一起。
秦雨秋让那马车夫上前去探探消息,那马车夫回来说道,原来是两个学子跟人打了起来,周围有人在拉架,也有人在看笑话。故此显得喧闹声大了些。
秦雨秋心想着这么大一个白鹿书院,旁边还有这么多的人,怎么还有那些不顾自己身份竟然当众打起来的读书人。随意说道:“难不成书院里面的人不管的吗?怎么能由得他们这样打起来,实在是有失读书人的体统呢。”
那马车夫一见是个爱看热闹的,跟在车边看着热闹,一边又向秦雨秋说道,“被打的还是两兄弟呢?看着穿着应该是个贫困的,打他们两个的,呼奴唤婢,估计又是哪个不识体统的大家子,说不得那两兄弟要吃些苦头了!”
秦雨秋眉心微紧,立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便求着马车夫,把车赶得再近些,那马车夫自己是个爱看热闹的,却不想车中这个从宫中出来的姑姑也是这般八卦,出宫办事反倒是看起别人的热闹起来了,心中微微感叹,却还是念着她给的钱多,够得上今天老婆孩子一天的嚼用的了,便把马车开到更近一点的地方去。
秦雨秋掀开帘子,往那边一看,那两个被人压在地下打的,莫不正是自己的兄弟,当下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慌忙央着马车夫过去帮一把那俩兄弟,那马车夫想着在一边看热闹也就算了,像掺合这些大家公子之间的事情,他可是不敢的,缩了缩头避了过去,秦雨秋坐在马车上,实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幸好那大公子也也觉得人渐渐围拢起来,害怕把书院里面的先生惹过来,说了几句狠话之后,便呼奴唤婢的走了,又有几个同样是穿着一样衣服的读书人,扶着她的两个兄弟,踉踉跄跄的走在路上,秦雨秋看着心酸极了,让马车夫把两兄弟扶到马车上,又给了马车夫几十个大钱,让他先转路送到医馆看看再说。
秦光宗和秦耀祖两兄弟,忍着手上的疼痛,却不想出来个穿着一身短打扮的人上来就叫他们上马车,他们在京城无亲无故的,自然得要有一番疑惑,那马车夫也不管,只管说车上有一位姑姑,请他们上去。
能在这里说的上姑姑的,那必是从宫里面放出来的人,秦光宗和秦耀祖两兄弟听了都是一惊,想到那脑海中唯一的一个人,立马走了过去,只见那马车上坐着的正好是他们的亲姐姐秦雨秋。
秦雨秋见到他们的惨状,早就落了泪,还想帮着扶着,只是她腿脚也不好,反倒是一时使力,更加重了自己的伤势,疼得她面部都扭曲了,却忍着没有说出来。那两兄弟又各自都有伤处,一时间竟然也没有发现出来。
秦光宗和秦耀祖兄弟俩问秦雨秋这车要去,秦雨秋想一翻白眼,道:“瞧瞧你们这副德行,除了上一关还能去哪里呀?”
两个弟弟都是摇摇头,连忙推脱道:“何必去医馆呢?那个人看着壮身子学,但是都是些皮肉伤,回去用红花油擦一擦就行了,何必费这个冤枉钱呢?”能够在京城立足的医馆大多都是有太医在太医署供奉的,要价自然也不菲,随便进来出去最起码得要一两银子才能打得住。
秦雨秋见他们俩这般懂事,心里面更是忍着痛,坚决不肯依他们的话,“姐姐从宫里面带了钱出来,你们只管看着,姐姐还等着你们以后飞黄腾达,拉扯着姐姐一把呢,要是你们俩身体不好这时候垮了,那我该向谁哭去?。”
赶车的找到了一家最近的医馆,两人还是仍然不愿意听,秦雨秋的强硬的吩咐马车夫在这里停下,马车夫秉承着谁付钱谁是主事的,秦雨秋让停便在这儿停下了。
到了医馆,伙计帮忙把两兄弟一起扶了下来,那个长着羊胡须子的大夫看了看,又摸了摸骨头才说,这只是皮外伤,用些红花油早晚热敷就可以了,瞧见他们大多穿着都不太富贵,也没说开什么贵重的药材,只说最好能够炖些骨头汤煲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