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盘破
幸好这个时间还不在餐点,几十个大师傅一起动手,效率可算是很高的啦,就这样还等了两个时辰,最后还有几道菜将要装盘了,正好这个时候顺华殿的香罗这个时候负责送送盘碟,且不说那彩绘盘子,用的上好的红木匣子装着,大宫女虽说是身份比较高,但是到底是女孩子力气也不大,就这么重,香罗还是找了几个太监过来抬的,李公公不敢怠慢,连忙在旁边记录着,每一套都要重新拿出来入计录,这些盘子都是独一无二的,要是摔坏了一个的话都绝对不好办,因此众人取放的很小心,这就造成了时间便更加的长些,这些个盘子在众人小心翼翼的动作之下,终于接收完了,站在后面的太监小心,刚才心里紧张的要命,现在事情完成了,正想擦擦汗水,却不知道后面突然有一股推力,推得他站立不稳,向前倒去,眼看着就要摔到了家宴用的碟子上面,这一摔可是要命的,别管后面到底谁推他,自己都会没命的,那小太监竟然在危机之间灵机一动,右脚一转正好摔在了旁边的案桌上,摔烂了几个用来盛菜的碟子。
众人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尤其是李公公刚才秦雨秋亲眼看着的,要不是那个小太监灵机一动,恐怕李公公能吓得跳脚,也是从来没见过这个总是眯着眼的李公公,眼睛睁这么大,像仿佛要瞪出来似的。
李公公见重要的碟子,没有被摔坏,先是放心的拍了拍胸口,接着便拂拂尘一挥,打在了刚才闯祸的小太监身上,呵斥道:“你这混小子,刚才把本公公的命都吓掉了,要是摔坏了其中任何一个盘子,我看你可有命赔偿。”
那个差点闯祸的小太监也是心惊胆战的,连忙跪下来磕头的:“奴才,不是故意的,求公公宽恕,刚才是有人故意在推我,求公公明察呀!”
李公公尖着嗓子叫出来了,“推你,我看是你鞋底抹了油吧,谁不知道这是要脑子的事情,谁敢推你呀,你这混小子还敢推脱,来人啊,打他四十大板,把这小子的嘴打开了,看他还敢不敢再狡辩了!”
香罗暗暗皱眉,心中暗暗想着,“好歹是顺华店里面的扫太监,他有错,也该咱们主子亲自发才对。”于是便说道:“既然他犯错了,就该由咱们主子处置,不好烦李公公烦心了!”打狗也得看主人呀,后面这个小太监也是她带来的,李公公当着他们的面说打就打,也太不把他们脸太不把她放在眼中了吧!
可是香罗向来不得楚寒依的喜爱,虽说是大宫里女,但是实际上只能干些跑腿的活,要是换成心柔的话,李公公就算是再有理,也得要看看心柔的脸色再说话!
香罗虽然发话了,但是由于她向来没什么用,李公公还是有些气不过,跟着道:“这混小子实在是毛手毛脚的,打破了我这的碗碟,碗碟可是早些年先帝时做的,这么珍贵,却让这混小子给打破了,要是内府总管问起来,我也不好交代呢,要是姑姑肯帮我一把的话,我必不动他一根寒毛!”
内府总管可知听任于皇上和皇后,楚妃虽然处于高位的人,也不能够拿内务府总管说事呀,再说了为了一个小太监得罪内务府总管,楚寒依肯定是不干的,这样一想,香罗便立马闭了嘴,但是心中恼火肯定是别提了,
什么先帝时烧制的盘子有多珍贵啊?谁都不知道先帝最是农民出生,最重实用了,那个时候盘子根本就没什么珍贵的,只是用官窑里面的白陶土,最普通的烧出来的而已,用这个盘子虽说是官窑,烧出来在外面五两银子能买十个。不过就是看人下菜罢了,要是心柔在这儿的话,李公公绝对不敢如此了。
他们这边说的那小太监,可是一直跪在地上磕头的,瞧他那副惶恐又害怕的样子,说不定他说的话不是推脱,真的有人在他后面推了他一把,才造成了如此的结果,秦雨秋心中虽然有些同情他,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毕竟那个小太监可是顺华殿的,而顺华殿的楚寒依刚刚坑了他们主子一把,这个时候她不借机报复就是万幸的了,根本就不可能替他说话。
想不到孙嬷嬷却瞧了瞧,开口向李公公道:“幸好只是跌了些白盘子,也没几个钱,瞧瞧这小子毛手毛脚的虽然也不对,但是这会儿只怕是也是认识到自己错误的,瞧着都快磕出血来了,罚他三个月银子也就罢了,何必在中秋佳节的时候闹出这种不吉利的事情!”
秦雨秋有些惊讶的看着苏嬷嬷,刚刚瞧着李公公那副生气的样子,秦雨秋以为苏嬷嬷的话怕是白费了,想不到李公公竟然真的停了下来了,指着那个小太监道:“这是苏嬷嬷替你求情的,混小子滚吧,要是再犯到我手中,让你瞧见本公公的厉害!”
香罗也稍稍松了口气,望了苏嬷嬷一眼,按理说她应该感谢,不过实际上她好歹一个妃位之间的大宫女说的话竟然没用,却不想兰贵人身边的嬷嬷说的话都比她有用,她心中骤然而起一股怒火,气狠狠道:“多谢嬷嬷”恶狠狠的盯了李公公一眼“公公的照顾,我也一定会记在心上的。”
只是她放的狠话,却没有太多的效果,只好带着自己的人,灰溜溜的走了,小太监到是个知道好歹的人,走的时候还看了苏嬷嬷一眼,眼中带着谢意,却被他旁边的人拉了一把,意思是让他别多事,小心被香罗给盯上。
这件事一罢了,掉在地上的碗碟倒是有些没碎的,七零八落的粘上些尘土,洗干净,用开水烫过之后才又装上菜点
秦雨秋这才取到全部的饭点,更别提那些费时间熬的那些汤,点了没有个一天半天的准备根本就不行,就这样也差不多了。
就算是每样菜只炒了一点点,就这样还装了四个大的食盒,秦雨秋和苏嬷嬷相视一眼,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向李公公说道:“李总管,你是送佛送到西,好人帮到底,咱们两个人又没带什么粗使婆子,肯定是拿不动这些东西的,不如让叫了几个小太监帮我们拿一下。”
李总管手下管着几百号人口,随手一叫就有小太监过来帮忙,全程根本就不用苏嬷嬷和秦雨秋动手 ,自顾自的送到和荣华在的养德宫里。
秦雨秋和苏嬷嬷走在最前面,因为手中没拿什么东西,便自然而然的走的轻快些,秦雨秋心中又有其他的事情,便自然而然的跟后面提着饭盒的小太监们拉开了些距离。
见四周空旷又无人,这才悄悄地凑近苏嬷嬷身边的:“嬷嬷怎么突然开口帮那个小太监,让我好生意外啊!”
苏嬷嬷大概是知道了秦雨秋要问道,直接的告诉她道:“这有什么,举手之劳罢了,我只是气愤楚妃利用咱们主子,你别小看这小恩小惠的,在宫里面没根的人除了看重钱财之外,也就看重别人对自己的尊重了,说不得我今日的小恩小惠没人理,就能够在眼顺华店收获一个探子呢!”
原来是随手而为啊,不过对于孙嬷嬷说安插探子的说法,秦雨秋倒是没怎么在意,听完之后点点头,却还是有一事不解,“那嬷嬷怎么就知道李公公会听您的,万一苏嬷嬷劝李公公放过那个小太监,而李公公却一点都不领情的话,这就一不是施恩而是直接打脸了。
苏嬷嬷听完之后,有些神秘的笑了,凑过来秦雨秋更近了些,这才小声的说:“你在陆嬷嬷身边还是时间太短了,根本就不明白我们太后这一团的奴才都有些什么?,管理御膳房的李公公,就是咱们太后一脉的人,要不这样的话,你以为他能够安安稳稳的在御膳房办个二十年了吗?要知道这可是个肥缺呀,谁的眼睛不盯着这个!”
这样一来,秦雨秋也就都明白了,怪不得苏嬷嬷一开始一点都不客气,秦雨秋还以为苏嬷嬷是故意唱白脸,自己唱红脸的,没想到早就互相之间有了默契,谁也别说谁了,那么这么长的李公公不给楚妃的面子也能接受的痛了,谁不知道太后娘娘最讨厌楚妃,李公公这么大胆,直接害了楚妃的面子,说不定根本就不用受到责罚,还会被太后娘娘称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