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故意放慢可脚步,磨磨蹭蹭的就是想让管易改变主意放我走。
可是他好像知道我的意图,并没有说什么话,而且和我一样速度像个蜗牛似的前进。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他这是让我非去不可了,我这是逃不掉了。
但是我就是这么不甘心,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不甘心些什么。
路再长也有走完的时候,我再不愿意他家的门还是在我面前等我进去。
管易看着我杵在门口,不满的说:“不敢快进来,还愣着做什么?”
还没等我说话,倒是听到了管母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她还真来了?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在外面随便找个房子给她住就行了,干嘛还要带回家里。”
后面的话她压低了声音,大概是怕我听到,可是声音再怎么小我还是听到了。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想的真是好,随便找个房子吧喔处理了。
我倒也想让你儿子随便找个房子把我给处理了,但是你家儿子不愿意,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低着头走进房子,没有说话,脸上表情淡淡的,怕什么,我走到今天这步还真没有什么可怕的。
“行了,少说两句。”
管易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我知道他心情肯定不好,早上和我在医院门口吵了半天,强行让我来他家坐月子,如今进了家门,他妈又吵吵个不行,要是是我,我心里也烦的不行。
我什么时候竟如此了解他了?
果真,管母也不再开口了,只是恶狠狠的在管易看不到的角度瞪了我一眼。
我虽然没有正面对上她的眼睛,可是对于人的情绪却是十分敏感的,更何况管母是专门针对我的,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真算是心大。
我走进管易专门为我准备的屋子,屋子坐北朝南,里面家具也十分简洁,不过我很喜欢。
应该是家里的阿姨安排的,我一手撑着门框打量着整个屋子的设计,不得不说,这件屋子确实挺符合我的胃口,就连窗台旁的那人绿萝我的喜欢的不行。
这两天呆在医院,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我觉得整个人都要废了。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可是却被管易硬逼着来他家,从我极力反对,而抗议无效之后就可以知道我的心情有多糟糕了。
而且来他家,还要面对阴晴不定的管母,我一个身子不好的身子更加不好了。
可是当我看到房间的时候才找到了一点儿好心情,毕竟这件房子的布置我很喜欢。
“好了,你出去吧,折腾了半天我也累了。”
我坐在床沿上对管易说,我是真的累了,从早上折腾到现在,身心俱疲,自从小产过后身子就不行了,动不动就想睡觉,估计是后遗症,我上网查了查,他们说这是正常反应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要好好养好身子就行了。
管易也知道我最近身子容易疲乏,喜欢睡觉,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我盯着被关上的门半晌,叹了一口气,打开窗帘,外面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拥进来,给这房子多了一点生气。
医生说坐月子的女人不能吹风,我避开风口,呆呆的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脑子一片混乱。
过了十来分钟,我关上窗户,拉好窗帘,然后静静的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好,直到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我喝着阿姨端过来的母鸡汤,静静的喝着,外面的管母估计和我一样也喝着这汤,嘴里不知道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
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我没有理会她,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等到他们自己觉得没有意思之后就不在烦着你了。
我现在想着的是我刚刚做的这个梦,很是光怪陆离。
我梦到了好多人,重要的不重要的都出现了。
让我觉得自己这个梦很奇怪。
我梦到了什么呢,南瓜车,可没有灰姑娘,梦到了小学时候的一个胖子同桌,记得她让我吃的得零食,还有血刀,还有铺天盖地的大火,还有我肚子里那个孩子并没有流掉,他好好的呆在我的肚子里,我的肚子很大,他在我的肚子里玩耍,我用手感受他的动静……
还有好多我都不记得了,真是奇怪,好多毫无牵连的东西组成了我今天中午的这个梦,我像一个方外人,走马观花的看着那些画面。
我把手抚上肚子,那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不过他现在已经离开了。
我正在想的时候,我的门被推开了,外面是管母,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手却还在肚子上。
我问:“怎么了?”
她没有看我,眼神飘忽不定,嘴里只是结结巴巴的说。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对……是这样……”
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关上门离开了。
我撇了撇嘴没有理她,这人总是这样阴晴不定,真不知道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医生告诉我我的身体如果没有照看好,有可能会留下一辈子的病痛,虽然我只是小产,但是还是要注意,吓得我立马乖乖的,别人可不管我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我自小就知道自己的东西只能是自己保护,别人靠不住,也没有那个义务让你依靠。
还有身体,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我尽自己所能不让自己的身体受伤,自从十四岁那年我长了一颗智齿,半夜在床上疼得打滚的时候我就知道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拥有一个好身体。
想到这里我笑了一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了这么多。
有点渴,我走出去找水喝,就在我坐在沙发上正在喝水的时候,门铃响了。
“去看看,外面是谁。”
管母从楼上走下来冲着正在擦桌子得阿姨说。
阿姨放下抹布去看了,我仍然拿着我得水杯喝水。
“是乐小姐。”阿姨话刚说完,乐初雪的声音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