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顺其自然,那么约会……
玉准儿脸红心跳,好想把自己最美的样子呈现在他的面前。怀揣着这份紧张,她从下午一开始就斟酌晚上的约会打扮了。
白白地荷叶边衬衫,嫩粉的小坎肩,再配上一条同色调的斜长春秋裙,这是她所喜欢,也十分适合她的色搭!接着,她又把头顶的发简单地束了下,披散下来,这样的发式可以恰当好处地突出她清丽可人的气质。
看她这么用心思,夏时雨直笑:“哇,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小心被大灰狼给吃掉哦!”
“讨厌!我走啦!”玉准儿满环期待地出了门。
宫崎嶂一看表,也起了身,可刚一走到门口就迎上了杨丽雪,接着就听见她发飚地说:“宫崎嶂,你是不是故意给我难堪的啊?今天我爷爷过寿,你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宫崎嶂这才想起这码事!他暗忖:怎么办呢?推脱又推脱不了,准儿又在途中了!
他思索了下,找了个借口说:“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马上来!”
杨丽雪没再作声了,只要他肯去,她也就不再计较什么了!
宫崎嶂躲进洗手间,打电话说:“准儿,对不起!临时有个客户要应酬一下,我们改天再约好吗?”
“哦……”玉准儿坐在公交车上,还有两站地就到了,结果约会却没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失落。
她在中山广场下了车,打算在那里散散心。可正当她往中间漫无目的地走的时候,一个扎着金色马尾的外国小女孩在向她奔来,嘴里还喊着“妈妈……”
玉准儿没认为是喊自己,就没当回事儿,可那个小女孩却径直抱住了她的腿,仍旧叫着“妈妈”,让她错愕不已。
“小家伙,你一定是认错人了,你家人呢?”玉准儿说完环看了一下四周。
“妈妈,妈妈,你不要谢维亚了吗?”小女孩抱她抱得更紧了。
“谢维亚,谢维亚……”这时,一个妇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边向玉准儿致歉,一边哄说着小女孩:“谢维亚,你快过来!我们该回家啦!一会儿你爸爸该等着急了!”
“嗯~,我要妈妈跟我们一起回家嘛!”小女孩哭闹起来。
“这可怎么办呢?我们家小姐把你当成她妈妈了!”原来这妇人是小女孩的保姆,遇到这样的状况,她显得很无措。
“那她妈妈呢?要不,我借你手机,你给她拨个电话吧!”玉准儿说着就去翻她的手机。
“不,不必了……”保姆却很尴尬地说:“她妈妈已经过世了!”
“不好意思啊!那……要不我送你们回去?”玉准儿善解人意地说。
“嗯!真不知道怎么谢你!”保姆总算松了口气。
“没什么啦!反正刚好有时间……”玉准儿笑了笑,然后俯下身来,极其温柔地帮小女孩擦干眼泪,说:“乖,别哭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们在一栋漂亮的海边别墅前停了下来,真意想不到这竟是小女孩的家。
玉准儿止了步,对她们说:“那好了,你们进去吧!”
“嗯~,我不嘛!我要妈妈一起进去!”小女孩还是拉着她不放。
玉准儿为难地忤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别墅里急匆匆地走来出一个高大笔挺的欧洲男子。
尽管暮色低垂,但还是可以看清他的脸孔,那是一张轮廓分明、犹如刀削般的脸,一双幽蓝的眼正在凝望着她,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可宁?是他的可宁吗?是他的可宁回来了吗?
这个男人正是埃里克.卡特曼。当他看见玉准儿的那一刹那,就被深深地“震”住了。
“先生,谢维亚缠住了这位小姐……”保姆半解释半求助道。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跟我们一起进去嘛……”小女孩紧紧地抱住玉准儿,满脸晶莹地央向父亲。
埃里克一阵心疼,走了出来,对玉准儿说:“你……可以进去坐一会儿吗?我女儿她把你当成她妈妈了,估计要耽误你一段时间了!”
玉准儿低头看了眼小女孩,还真的不忍心弃她于不顾,但又惟恐出来太迟,公交车就没了,所以很纠结地下了决定:“那好吧……”
听见“妈妈”答应跟他们一起进去,谢维亚很开心,拉着玉准儿走在最前面。
别墅里面特别地富丽堂皇,一进门就是超大的客厅。玉准儿坐在软软的沙发上,新奇地环看着四周。这时,保姆给她端了一杯水来,她礼貌地点了个头:“哦,谢谢!”
埃里克一直看着她,迷得移不开眼。
“我和她妈妈真的有那么像吗?”虽然旁边有谢维亚缠着,向她献宝各种小玩意儿,但玉准儿还是发现了那束灼灼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问。
“哦,对不起!”埃里克这才发现自己很失礼,连忙从票夹里掏出照片给她看:“这个就是我妻子……”
玉准儿接过照片,也是一惊:这世上竟会有与她如此相像的人!
“哦,妈妈的照片!”谢维亚兴奋地比对着说:“呵呵,现在这个妈妈是长头发,照片上的妈妈是短头发……”
“那你是喜欢长头发,还是短头发啊?”玉准儿笑着问。
“都喜欢!”
“那你把照片还给爸爸,我们一起做游戏好不好?”虽然这只不过是孩子爱妈妈是天性,她也只不过是沾了光,但听起来就是悦耳。
“石头、剪子、布!”
“石头、剪子、布!”
“哈,我剪掉你!”
“我包掉你!”
“哈哈,我又赢了!”
家里一下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晚饭的时间到了,玉准儿又跟他们一起用了饭。这一顿,因为有“妈妈”的陪伴,谢维亚吃得特别地香、特别地多。
原来,这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如果她能做谢维亚妈妈的话……
当埃里克深深地沉浸在其中的时候,这个念头就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好不容易捱到小家伙睡熟,玉准儿才得以功成身退。
“玉小姐,我开车送你吧!”埃里克的心底偷偷地闪过一丝不舍。
“嗯、好。那就麻烦了!”玉准儿礼貌地说。
两个人一路无语,直到玉准儿下车,埃里克才问了句:“玉小姐,方便留个电话号码吗?”
“好像有点儿不方便。”玉准儿很歉意地拒绝了他。
于是,两人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