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失声问道:“小腿粉碎性骨折,你找人把他给打了?”
马丽艳声音如沉:“是他自己不小心出了车祸,车子侧翻压迫小腿造成腿粉碎性骨折,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所以苏晚,你注重一下措辞,这种话不能乱说!”
我沉默了片刻,上官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目光死死地盯着手机,在电脑上打了三个字,把电脑扭向我。
我看着他的电脑,张口问道:“贺年寒为什么要和顾宗墨回去?他们两者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马丽艳变得迟疑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语气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猜测,他们之间有渊源,毕竟贺年寒生意做得够大!顾宗墨生意也牵扯到海外,都是生意人,相互认识,出去喝杯酒,没有什么值得好奇怪的!”
这个回答很官方,避重就轻撇清自己所有的关系。
上官焰手又指了指我,我张口又问道:“你对我好,随便出手就是过亿,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马丽艳对于我这个问题,特别抗拒,声音直接从电话里传来:“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我先挂电话了,你要有什么麻烦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说完不等我说再见她就先切断了电话。
上官焰把电脑一转,手指犹如飞舞一样在电脑上游走,大约过了五分钟,他说道:“马丽艳说的没错,孙鑫利出车祸了,已经送到医院抢救!”
“至于是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小腿粉碎性骨折,按照现场事故照片来看,只会更严重,有可能残废都说不准!”
他把电脑转到我的面前,现场的图片,整张车子报废,孙鑫利腿以下全部被按在车下。
他的手点在电脑的屏幕上,直接点在孙鑫利被压的腿之上:“这手法够专业的,绝对是一个惯犯做的,车子侧翻,压断腿,如果他不走运的话,膝盖骨压碎,那就好玩了!”
上官焰说着眼神深邃得些许,继续又说道:“马丽艳可真够说话算话,出手够爽快,你从她家回来到现在两个小时不到,孙鑫利就送到医院抢救了,妈呀,你说这马丽艳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这么不遗余力的要讨好你?”
把碗筷摆到他的手边,反问着他:“我也想知道她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又是给钱,又替我打人,无事献殷勤,太过奇怪了呢!”
上官焰把电脑微微一合,捞起碗筷:“你就真的没有想过你的身世,马丽艳这样的动作,像极了她跟你亲妈一样!”
一股脑的把菜全部推到他面前,眼神冰冷:“我没有妈,我只有姐姐,我跟她长得一点都不像!”
上官焰往嘴里塞了一口菜:“你跟马丽艳长得是不像,但是你跟顾小漫长得像啊!”
“在宴会里也许你没有发现,顾宗墨可一直都在看着你,看你的眼神充满着矛盾,我甚至怀疑贺年寒跟他走,贺年寒从法国回来和马丽艳在一起,都是因为你的身世原因!”
心里很狂躁,却装着平静如常:“你可算了吧,我不接受任何除了我姐姐以外的亲人,这么多年了,我都熬过来了,现在日子好过了,搞什么身世,去,我谁也不会认!”
上官焰手扒着饭,夹着菜狼吞虎咽,一丁点都不像混娱乐圈的人,倒像几天几夜没吃饭的人。
一碗饭吃完,他打着饱嗝把碗推给我,那意思是让我给他盛饭,我转身给他盛饭,他凉凉的说道:“有钱人有权力都是特别龟毛的,周淮左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一直不甘心她的女儿在你身边养着,不断的做出很多小动作来!”
把一锅的饭直接端过来,摆在上官焰的面前:“退1万步说,贺年寒也许知道什么,但是他从什么渠道知道的呢?”
“他为什么要把公司给我,他又怎么说服他的舅舅周淮左,让两家公司合并,他没有失忆,却利用失忆这个梗,做了这么多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上官焰当真不客气的扒着锅就着菜吃了起来,我看着他的样子,慢慢的提议道:“要不你再帮我一个忙,要跟踪贺年寒的手机,看看他有什么信息往来,查一查?”
上官焰白了我一眼:“你真当我吃饱撑的没事干,公司没有解约这两天我哪里都不去,有什么事情你自己解决吧,记得明天早晨起来烧饭!”
吃饭以横扫千军之势,把我烧的菜还有饭,三五下的全部解决,解决的样子,像极了几天几夜没吃饭。
锅碗放在水池里刷掉,我甩了甩手回到房间,掏出手机给乔欣欣发个信息,让她随时随地注意孙鑫利的动向。
她那边答应我,顺便想邀请我,明天去看孙鑫利,带着律师去谈离婚协议。
我呵呵笑然:“落井下石的事情,你录一个视频给我就行,我就不去掺合了,如果你需要技术支撑,我可以把我的律师江天问借给你!”
乔欣欣声音充满了诱或:“他那么对你,你就不想看看他在床上爬不起来的样子?你就不想看一看,她那泼妇一样的妈妈,知道自己的儿子站不起来之后,那副绝望的嘴脸?”
我不为所动的说道:“你有本事把她气得跳脚,我就追加投资,让你爸爸的公司做大,让你继续当你的大小姐。如果你把她气的躺在医院里,也许我一个高兴,手抖了会多签一个零,也说不准!”
“说话算话?”乔欣欣兴奋的说道:“我一定把她给气死,死老太婆,天天作恶,就得该死,我录视频给你看!”
我笑着应话:“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早点睡,养精蓄锐,你好加油!”
乔欣欣欢快的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坐在床上呆愣了许久,发了一条信息给贺年寒,信息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
带着无数疑问搂着南南睡觉,梦里纷扰,仿佛回到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
有人领养姐姐,姐姐拖着我,领养的人连姐姐也不要了,我们两个就相互扶持,直到姐姐能赚钱,把我从孤儿院领出去。
我是我姐姐一手带大的,她不让任何人来伤害我。
一晚全是有关于我姐姐的梦,梦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她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
大清早的被尖锐的门铃声给吵醒,我迷迷糊糊的起床,也没有看见外面是谁,就去开门。
门一开,一个穿着旗袍满头银发手上带着玻璃种手镯的老太太,出现在门边。
我刚开口问她想找谁,她目不斜视,像没看见我一样,越过我跨进房门,她身后的人鱼贯而入,走进房里,在房间里喷着檀香味的香水,并在沙发上铺上了白色的毛巾,扶着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眼中闪烁轻蔑瞟了我一眼:“你就是苏晚,那个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