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寒见我盯着他目不转睛,瘦长的手摸在唇角上,眼中闪过深沉的光芒:“昨天晚上的凶悍劲儿呢?全没了?”
我的脸红的就要往下滴血了,尴尬地脱口而出:“主要是贺先生的味道好……”
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
贺年寒眼中一闪而过揶揄,语气仿佛咬牙切齿出来:“你这是力求潜规则上位吗?利用我上瘾了?”
我双手连忙摆动,“没有,昨天给贺先生添麻烦了!”
贺年寒眼神倏地锐利起来,盯着我看了半响,话都没说,走了出去。
看见门被关上,我想他大概是知道我去了婆婆家,差点被婆婆阴了。
南南已经开始治疗,由阿姨每天带过去,肖攸宁抽空打了一个电话给我,问我自己能不能行,如果不能行她把妈妈叫上来。
我连忙告诉她,我住在梅沙酒店,一切都好,她才放心下来,说项目忙完请我吃大餐。
然而这一切都好说的太早,孙鑫立在牢里面,婆婆直接到了贺氏公司,泼粪,还用大红笔在玻璃门上写着我我是不知廉耻的女人残花败柳不知廉耻的女人。
婆婆拿着喇叭在那里骂着,乔欣欣躲在人群中看好戏,贺氏大门口围满了人。
驾驶位置上的贺年寒眉头紧皱,眼中寒芒锐利散发出摄人的光芒,车子还没有停稳我急急的说道:“我自己去解决!”
贺年寒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把车子开到门口,门口围的人自动让出位置来,婆婆一下子扑过来,用手拍着车窗,大骂道:“苏晚,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诬陷我儿子,给我出来说清楚,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我急忙解下安全带,要开车门下去,贺年寒伸手扣住了我的手,凝视我带着慌乱的双眼,“泼妇骂街,你打算自己去解决?”
“我不能给贺先生添麻烦!”眼中闪过窘迫,说的底气不足。
贺年寒一手压着我,一手拿起电话,拨了电话接通道:“保安部的人全部下来!”
啪一下挂掉电话,婆婆砸车窗的声音更响了,骂的更难听了:“苏晚,你做了一个局,跟外面的野男人来坑我的儿子,有本事坑,有本事你出来啊!”
“大伙都来看看,看看不要脸的不知廉耻的女人跟她外面的姘头怎么狼狈为奸的,来看看傍上土大款不知廉耻的女人贱女人长什么样子的!”
我猛然把手一抽,直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婆婆牙尖嘴利面目可憎,见我下来,转个身子就过来,我眼睛一瞟,看见旁边的桶里面还有粪,几个快步走过去,用手一拿,对准婆婆直接泼过去。
婆婆被泼一个正着,浑身沾满了屎尿,狼狈不堪,往地上一坐开始嚎啕大哭的骂着。
手中的桶往婆婆面前一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老不要脸的,我贱?谁不要脸让我净身出户,把我的房子据为己有?”
“你儿子自己,没离婚的都找了小老婆,你喜欢闹是吧,那我就陪你闹,让你的儿子好好在牢里呆着!”
婆婆指天骂地,乔欣欣在人群之中,开始嘀嘀咕咕,不要的人对我指指点点。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我是一个人,两步并一步,直接把乔欣欣拽了出来,我不在贺氏上班了,我不会让她好过。
婆婆一见我拉着乔欣欣,顶着一身上的屎和尿,地上翻起来,生怕乔欣欣在我手中吃亏,一声吼叫:“苏晚你这个表子,把欣欣放开!”
我使劲的拽着她的手腕,乔欣欣挣扎,看见婆婆跑来我一把松手,乔欣欣甩向婆婆。
乔欣欣失声尖叫:“别碰我,你这个老太婆别碰我,你全身臭死了!”
婆婆怕她受伤,对她的话充耳未闻,还是伸手接住了她,乔欣欣瞬间炸了起来,直接伸手一把推开婆婆。
婆婆老胳膊老腿被她这样一推,接摔倒在地,不知碰到哪里痛叫连连。
乔欣欣闻着手上的味道,跺着脚:“你这个老太婆怎么回事儿,我说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听不懂话啊,我现在身上臭死了!”
婆婆的叫声嘎然而至,精明刻薄的眼睛望着乔欣欣:“我还不是害怕你摔了啊,脏洗洗不就干净了,哪里那么多讲究,赶紧跟我一起来打这个不要脸的表子!”
乔欣欣眼中渗满恶心,撇清关系道:“你要打你自己打,拉着我做什么,根本就不认识你!”
乔欣欣边说边走,我伸手阻拦:“乔小姐,事情闹这么大你就走了,要一点脸行吗?”
乔欣欣眼中闪过慌乱,不住的向我身后看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你跑什么?这个死老太婆不是叫你叫的欢欣吗?你敢说你们两个不认识?”
想要走没那么容易,想要毁了我,还想毁了她呢。
乔欣欣忍身上的臭味,泪一下涌出来,开始搬救兵:“贺先生,看看你家员工,像一个疯狗一样乱咬人?”
贺年寒脸色沉静,仿佛蕴藏着狂风暴雨,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表。
婆婆一下子冲向我,拳头向我身上打来:“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表子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勾搭我儿子不撤诉,我今天在这里就不走了!”
而我这次根就不管她是不是老人,她已经完全把我磨得没脾气了,举手就要反打,贺氏大门一打开,匆匆跑下了一群保安。
手还没有下去,婆婆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收了手,贺年寒直接手指着乔欣欣和婆婆:“把他们两个送到警察局,滋事找事打人!”
保安臭味熏得皱起眉头,是上前把乔欣欣和婆婆抓住,乔欣欣挣扎道:“贺先生你什么意思,抓我做什么?”
贺年寒扫了一眼大门上写的字:“清洗费用我会递到乔氏,乔小姐就是觉得被冤枉,可以请律师反告我!”
婆婆挣扎歇斯底里:“大伙看到没有,这就是苏晚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的奸夫姘头!”
周围围绕的人一阵唏嘘,眼中浮现难以置信的光芒,我后背发凉,又连累了贺年寒。
贺年寒从口袋掏出手帕,刀削般轮廓分明的脸满满冷傲,周身带着气吞山河之势,“老太太跟孙鑫利一样,喜欢诽谤他人,你不是想见你儿子吗?老太太去牢里见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