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此刻真的不晓得该怎样去解决这个难题,如果贸然的去触碰对方的话,很有可能把熟睡中的嫂子给惊醒,在这种状况之下如果见面的话,他还真的没办法怎么解释自己怎么就跑到炕上来了。
就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嫂子的手脚似乎也变得不老实了起来,似乎在这睡梦中之中,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男人,一把就将陈平安的手臂拽了过去枕在了头下。
看人家那动作的熟练劲儿,恐怕平时哥哥没少给嫂子当着免费的枕头,得弄得原本打算溜之大吉的陈平安,顿时就一点都不感动了,只能维持那么一个姿势。 两个人此刻贴得很近,陈平安几乎都能够闻到嫂子身上那传来的淡淡的清香,人们常说女人就像一枝花,大概就是从这方面来论的吧。
虽然眼前灯火皆无,特别是这种乡下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但今天似乎特别照顾他一样,夜空中的明月露出了弯弯的一角,让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两样东西的轮廓。 早先已经受到了不少的冲击,陈平安此刻就不敢再玩火了,强忍着那心中流连忘返的心思,紧闭双眼抬头看着屋顶,默默祈祷着嫂子能够放他一马。
谁知他这困意就上来了,强撑着眼皮打了会儿架,最后还是没有抗拒疲惫的侵袭,稀里糊涂的就睡了过去。
等到陈平安整个人激灵一下子,从那看上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天光已经大亮了,而且身旁原本躺着的嫂子已经不见了,又看了看那旁边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上面绣着一对儿戏水的鸳鸯。
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双被子可是嫂子的,那会跑到他的身上来,正在疑惑不解,心中不安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然后就见嫂子像是没事人一般端着水盆从外面进来了。
陈平安就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心中在想着措辞,要如何解释昨天晚上那么尴尬的事情。
可偏偏嫂子张翠花并没有问这些,而是指了指她从外面端来的那盆水,催促他道。
“赶快洗把脸,然后到外面把早饭给吃了吧,再放,那粥和鸡蛋就要凉了。这多大人了,你也应该学会照顾自己,若是没念书的话,你这年纪的老爷们儿,早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虽然这话里面的意思有点埋怨,陈平安却是如蒙大赦一般,端着那水盆,就一路小跑到了院里,在脸上撩了两把水,草草的洗过之后,就把外面桌上的早餐囫囵的吞到了肚子里。
说实话,这一晚上虽然都是担惊受怕的,但睡的还算是相当不错,这火坑上面就是养人,让人全身都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儿,就在他在院里做着伸展运动,准备消化下胃里食物的时候,嫂子张翠花突然抱来了几件衣服塞在了他的怀里。
陈平安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哥哥的那些衣服,这些都是花大价钱买来,平时他也不舍得穿,只有遇到大事或者出门的时候才拿出来,现在算作是遗产,留给了他这个弟弟。
他叹了口气,在这些衣服中翻了翻,惊讶的发现了一条内裤,让他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转身离去的嫂子张翠花,看来人家还是知道点什么的,这顿时就让他整张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陈平安臊得不敢在家里呆了,急忙到村口等了去城里的车,车上他就已经计划好了,既然已经决定在这村里面生根发芽,那么他就要快刀斩乱麻,把那些没必要的心思赶快丢了。
回到了他原本住宿的地方,面对这乱糟糟的场面,陈平安急忙把有用的东西收拾了起来,然后将那些原本为了考研买来的书本都打包送到了楼下,找了个附近收废品的老大爷,也就全都出清了。
别看之前买的时候那些书花了成百上千的,可到了人家老大爷的秤上之后,最多也就值个五毛钱一斤,这还是陈平安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才把价格往上提了提,否则的话,这一摞书恐怕都换不来一颗好点的白菜。
看了一眼手上那可怜巴巴连十块钱都不到的巨款,陈平安的心里都是在滴血,但他很快就忘却了这种不快,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赶快把学位证书拿到手。
一路上哼着小曲儿,陈平安就轻车熟路的往学生会那栋楼走,心里面同时也在思考,一会儿见了会长的面,要怎么和人家道别。
正思前想后没有琢磨出来门道呢,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刺耳的桌脚强行在地面上刮蹭的响声,陈平安顿时心里就有些不爽,这大白天是哪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敢在学生会的地盘制造噪音。
他晃着膀子,就朝那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走了过去,可等他到了那声音的近前,却是让他发现了惊人的一幕,首先他看到的就是被人按在桌面上的会长白婷婷,此刻的她柳眉倒竖总不断的用手中的拳头击打着面前的男人。
“陈策,你给我快放手,听见没有?”
会长白婷婷用命令的语气怒瞪着对方,可那个叫陈策一脸阴柔的家伙,却一点都没有想要停止他的动作的意思,一双手还是不断在白婷婷身上上下游走。
如果看到这一幕,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话,陈平安就枉为人了,他也算是认得这个叫做陈策的败类,平时就听不少人说过这家伙的丰功伟绩,不少小姑娘都遭过他的毒手。
听说还有因为这事儿,最后不堪受辱跳楼自杀的,可陈策的背景很硬,居然到现在还是平安无恙,更可恶的是,这家伙居然把坏主意打到了白婷婷的身上。
陈平安顿时怒从心头起,把胳膊轮圆了之后,在那小子的后背就狠狠给了他一拳,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轻轻跟上去,一手就拽住了他的衣领,将其从白婷婷的身上给弄了下来。
然后也不管他是鼻子是脸,狠狠的来了一套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