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我想爸爸
只是需要一个机会。
连郝勤总觉得自己是疏漏了什么地方,但是他却是想不起来,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却是在自己的眼前飞速消失。
想抓也抓不住。
莫禹城的病情实在是蹊跷,他自问自己自己这么久还没遇见过这样棘手的事情,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难题。
一定是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莫禹城半靠在床头,高木木将他的身子托着,他抬手依然是扣住了高木木的腰肢,男人憔悴的脸上依然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抬手,他安抚的揉揉了她的发丝,瞧着高木木微红的眼眶。
“我没事,别难过,木木,过段时间我们出去走走吧,带着嘉嘉,我们一起出去。”
“可是你的身体……”
她跟莫禹城之间没有单独出去约会过。
就是单独一起吃饭都很少,情侣之间应该做的事情都没有。
“我的身体没有什么,我能够撑得住。”他摇头,精神也好了一些,“跟你结婚的时候,本身想补给你一场婚礼,但是,婚礼还是被破坏了。这几年也没有陪你度过蜜月,也没有给你留下一些深刻的印象,所以……我想做点什么,留下点东西,这样,不至于以后想起来的时候,也是一片空白。”
说白了。
他也有私心。
等到未来自己离开之后,木木迟早会忘记自己,开始新的生活。
他却又贪恋的希望,她能够多记住自己一些,偶尔能够想到自己。
……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白卉妮再也忍不住的哭了。
刚刚在卧室里面她不敢哭,现在出来,白卉妮站在连郝勤的身边,豆大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滚落。
刚刚认识莫禹城的时候,就是因为觉得莫禹城是个好人。
在会所里面,没有几个人会把卖酒的小妹当人,她身边的女孩子常常被欺负。她也是。
但是那次莫禹城却替自己解围,救了自己。
所以每次莫禹城来,她都深深地记得莫禹城,那时候她其实都根本没有留意到莫禹城身边的闻鹤鸣,就觉得莫禹城身上有种大气。
之后莫禹城有危险,她也就是意外的救了莫禹城罢了。
而现在莫禹城这样……
白卉妮手指戳着自己的衣服,她红着眼睛问连郝勤,“连医生,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莫禹城他的病……”
连郝勤穿着宽松的衣衫,双手插在裤兜里。
好看的眉眼里尽是严肃。
紧紧地抿着唇瓣,还是说,“我没有把握,莫禹城的情况很棘手……若是再找不到办法,莫禹城大概没有多少时间了。”
好像一道惊雷瞬间在自己的头顶上面劈过一般。
白卉妮的唇瓣猛地哆嗦着,身子都跟着僵住。
因为女儿还在家里,她还要去接女儿放学,白卉妮只能够先离开芙蓉苑。
刚刚到幼儿园门口,她心神不宁的一直站在幼儿们的门口。
女儿包包从学校里面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白卉妮。
她背着小猪佩奇的书包,欢快的扑到了白卉妮的脚边。
直到自己的腿被抱住。
白卉妮才察觉到了包包存在。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
白卉妮低头看着包包软乎乎的小脸,她扎着小辫子,一双大大的眼睛,瞳孔尤其的黑亮,仰着头看着白卉妮。
“妈妈。”包包小大人似的,“你是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你都没有看到我呢?”
白卉妮弯腰蹲在她的面前,想到了莫禹城的事情心底里面很是难过。
手指头勾了勾包包的鼻头。
“没有什么,在学校有没有听话?”
包包哼了声,“当然啦,不过……”
包包迟疑了下,“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爸爸了。”
白卉妮的思绪微微的顿了顿。
她一直都跟包包说爸爸在外面工作,所以才不不能回来。怕包包年纪小,不能接受自己爸爸已经死了的事情。
想到了闻鹤鸣……他没有死,她应该开心,可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白卉妮还是觉得无法原谅。
就是这时候,忽然间一道惊雷劈下,周围一下子亮如白昼,包包也被这道惊雷吓的一下子躲进了白卉妮的怀中。
白卉妮出来之前没有看天气预报,所以也没有察觉到会下雨。
这会儿豆大的雨点和说来就来了。
白卉妮抱着宝宝忙往一边的的树下躲着。
一边张望着路边的车子。
忽然,一辆黑色的轿车稳稳地在路边停下来。
车里的男人一手撑着一把大黑伞,看到路边的母女两人之后,稳步的朝着他们走过来。
风雨顿时被遮挡在外面。
白卉妮仰头看着头顶上面的大黑伞,视线再缓缓地移动到了握着伞的男人身上。
韩烈……
这张脸对她来说现在是陌生的。
闻鹤鸣并不是这张脸。
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韩烈。
他有着俊朗的外表,丰厚的身家,却也有着最狠毒的心。
白卉妮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脚步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好像是避*似的,逃避着他。
眼看着她就要退出大伞之外,闻鹤鸣急忙抬手去抓住了白卉妮的手臂。
“放手——”
她抖着肩膀,因为握着包包的手。
所以。
白卉妮根本不敢太用力。
闻鹤鸣所以才会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白卉妮的肩膀。
包包则是站在白卉妮的身边,蹙着细细的眉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像是小山似的。
她只在照片里面看到过闻鹤鸣的脸。
所以此时看到韩烈的时候,她就是陌生的。
小拳头举着就重重的打在闻鹤鸣的腿上。
感觉到腿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疼痛感,闻鹤鸣才低头看着脚边的小不点。
说真的。
他对孩子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是看着脚边一直奋力打着自己的包包,看着她鼓着小脸认真泄愤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坚硬的心瞬间一软。
包包的力气对他就是挠痒痒。
当初,韩烈就知道白卉妮是已经怀孕了。
还以为孩子没了,现在看到扎着丸子头的小丫头,眉眼跟他和白卉妮很相似,他弯腰将包包轻而易举的就抱起来。
包包这样被抱着,顿时觉得很没有面子,委屈巴巴的看着白卉妮,扭头又是皱眉,攫着小嘴。
“放开我,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