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如果让他强行问郝威,虽然基本上没有怎么接触,但依秦奋识人之明,必定不能问出结果,这个没有任何疑问。
再一个,现在外面确实山口组的人很多,他如果贸然动作,搞得大张旗鼓,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郝威说了让他照顾他的妹妹,孰重孰轻,这点秦奋还是可以轻易判断的。
“狩一哥?”这边郝玉立即大吃一惊。
“我立即打个电话。”这边郝玉眼神之中立即显露出惊诧,接着她拿起电话,打起了电话。
很快,她几句电话说完,脸上表情明显更加凝重,“我们现在要去中央区。”
“去中央区干嘛?”
中央区是东京中心的中心,这也绝对是住吉会的大本营。
不过,先前说了,山口组之所以是日本第一大社团,自然有他的道理。
关东虽然是住吉会和稻川会的大本营,但仍然有山口组渗透,而在关西的话,相对来讲,两会对山口组的渗透就相对较少。
中央区的情况郝玉几句之下,就已解释得相当清楚,不是别人,正是河口狩一舅舅河口泉野的治下。
河口狩一本来是华日混血,他母亲当下的中央区若头补佐河口泉野的妹妹。
本来河口狩一是在华国生活的,后来却他的母亲因为癌症去逝,其父也不是很争气,干脆这个当舅舅的就把他接回了日本。
而到现在河口狩一也终于继承了其舅舅的家族事业,从事黑道工作。
至于他跟郝威为什么关系不错,自然也是因为他在华国上过学的原因,河口狩一不到六岁,其母亲就去逝了,后来回到日本读了高中,大学又去华国留学,所以他的中文不是特别正宗也是可以理解。
“到了!”中央区,东京都内三区最繁华的所在,就连山口组分部的办公大楼,也相对来讲更加气派,岛国这种地方,在世界范围内来讲,是率先展开公司化运营的,秦奋刚刚到了其门口的时候,已经微微有点感觉。
郝玉带着秦奋直逼中央区,他并不拒绝,原因倒也简单,自然是因为河口泉野在东京山口组的部长补佐里面资历颇老。
河口泉野资历老,那就有话语权,救下河口狩一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最重要的是,社会斗争本来也不可能一翻风顺,山口组的势在关东不比关西那么简单,各方面的势力和条条款款都要照顾到位。
所以各个部长在关东打拼,也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圈子一形成,自然有斗争在关东,山口组内部的争夺,其实更超过关西。
意思简单,当下的河口泉野,本身跟武泽征尔就不和,郝玉现在来找河口泉野没有任何问题。
“小玉,河口社长已经在上面等你了。”到了楼下,迅速有黑西装过来迎接郝玉,其人招呼郝玉之后,同时也递给秦奋一个奇怪的目光。
华国人的打扮和岛国人相比,还是小有区别的,另外一个,岛国男人普遍瘦弱,像秦奋这么高大的,很难得长得这么壮,他吸引到这些社团成员的目光,也很正常。
很快,郝玉跟秦奋已到了楼上。
上到楼上,进入办公室,秦奋入眼处,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留着小胡子,跟电视里面日本人一模一样的小老头坐在里面,细看之下他跟那个河口狩一长得有点相似。
“河口叔叔好。”这边郝玉已经恭敬的打了招呼,她先前跟秦奋说了。
郝威刚到日本来的时候,没有少受河口狩一照顾,当然她来到日本也是一样。
最初的时候,来到地方觉得新鲜,河口狩一带着他们天天玩玩,也经常来到河口泉野这里。
当时,郝玉还觉得河口这小老头相当亲切,可是她也不是小孩了,时间一久,自然知道这些地方都是干什么的,自此之后,很少进来,但今天的话,确实没有办法了。
河口泉野在东京,绝对是山口组的元老人物,救下河口狩一就是救下郝威,这种时候郝玉也没有装模作样的必要。
那边河口泉野跟郝玉打了招呼,这边郝玉再度发声,“这位是狩一哥的舅舅河口叔叔,这是我哥在华国的朋友秦先生。”
郝玉大方的给河口狩一介绍,当下的事情完全是因为秦奋而已。
按道理来讲,他不可能装成不知道,可是秦奋更知道越在这种时候,他其实不要太过坦诚其实最为合理。
当下如果他说得很清楚,反而是害了河口狩一,至少当下来讲,河口狩一在武泽征尔的手上,他的责任不过是放跪了秦奋。
但如果秦奋现在站出去,那就成了内外勾结,所以当下来讲,秦奋光明正在以郝威朋友的身份,来见河口泉野,对方没有任何改线,反而是好事。
接着河口泉野不动声色,大概又询问了秦奋几遍河口狩一的情况。
依秦奋的身份,他当然知道有限,随意通过郝玉的口传了出去。
“河口叔叔,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现在该立即出发?”这边郝玉眼中露出急切神色。
武泽征尔跟河口泉野这边不对付,所以一时之间,自然让河口泉野电话联系武泽征尔也是困难,当下的郝玉也不知道她哥会发生什么,心情急切也不用说。
“小玉,这种事情不是你该操心的,不用急。”这边河口泉野淡淡的道。
“怎么可能不急?这是我哥哥,如果河口叔叔不愿意出头的话,那我自己去。”刹那之间,郝玉立即又要出门。
这妞很冲动,看得出来,她不是开玩笑的。
而郝玉刚刚转头的时候,这边门口突然门已打开,一个戴着头盔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两个人差点对撞到一起,秦奋这边皱了皱眉头,手上极快,将郝玉拉了回来。
而头盔男子说了声对不起之后,已经站到一边,其人手中拿着一个箱子,现在把箱子也已放下。
河口泉野看到来人,手上挥了挥,迅速有人把箱子提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