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站直了身体,仗着身高居高临下俯瞰着脸色苍白的苏雪薇,毫不留情怒骂道:
“不知廉耻也不长记性的贱女人,蠢女人,我不招惹你,你还敢来招惹我?”
苏雪薇气的浑身发抖,手指连连颤抖指着陈牧,嘴唇颤抖着想说话半天说不出来,最后嘶声尖叫一声,当场被气昏过去。
蒋天成和崔天龙刚想扶一把,陈牧冰冷的声音传来:
“谁敢扶我就打断了他双手!”
蒋天成和崔天龙的手顿时凝固在半空中,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尴尬极了。
昏迷过去的苏雪薇“嘭”地一声摔在地上,也狠狠摔在众人的心坎上。
这些人此时像是小时候上学被老师逮到办公室里,背着手等待责罚的小学生。
满脑子错愕,震惊,骇然,后悔等情绪混合在一起,一想起之前破口大骂陈牧的场景,肠子都悔青了。
蒋天成胳膊定在空中,尴尬着想收回来,太丢人了。
陈牧当场怒吼一声:
“谁让你动了?”
蒋天成吓得浑身猛地一哆嗦,全身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蒋天成知道,当苏雪薇倒地后,下一刻就到他了。
因为蒋天成刚才叫嚣的最凶,为了造势打压陈牧,故意颠倒了是非。
陈牧笑眯眯望着蒋天成,杀气十足道:
“你也是个不长记性的蠢货,你以为有了蒋阀作为靠山,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直到这时,蒋天成才再次想起了当初在东府酒店里被陈牧所支配的恐惧。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画面,当时仗势欺人的蒋管家倒在了血泊中,被誉为武术高手的蒋天霸和唐无双也只能咬碎了牙齿望肚子里吞。
此时此刻,蒋天成额头上冷汗直冒,浑身因巨大的恐惧而颤抖的越发厉害了。
陈牧声音十分冷酷,淡淡道:
“上次我说过,既然你不讲道理,我就替你家里人管教你!”
“这一回你依然蛮横不讲道理,故意颠倒是非,扭曲我的身份,就为了造势打压我!”
陈牧顿了顿,继续冷声道: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
“二十巴掌,每扇一巴掌大声说一句我错了!”
蒋天成眼睛透出巨大的恐惧,身体透着凉意,脸上依稀还有被陈牧扇耳光的疼痛感。
因恐惧而快要失去理智的蒋天成猛一咬牙,抬手就是连扇自己几个耳光。
陈牧眯了眯眼,平静道:
“没有喊我错了,不算,重新扇!”
蒋天成脸上火辣辣的疼,怒视着陈牧就要反抗,当触碰到陈牧杀人的眼光后猛地怂了,再次动手。
“啪!啪!啪!”
又是接连几道耳光下去,蒋天成的脸已经被扇的通红,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陈牧仍然不满足,冷酷道:
“力度不够,重新扇!”
蒋天成闻言后彻底崩溃了,连连痛呼哀嚎着扇自己耳光,每扇一次自己的耳光都大喊一声“我错了”。
“啪!啪!啪!”
沉寂一片的荷花厅中,蒋天成每一巴掌的清脆响声,每一句歇斯底里的“我错了”,都飘荡在整个荷花厅里,进入所有人的耳朵。
现场那些血喷乱骂陈牧的人被吓得浑身战栗发抖,甚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仿佛被扇的是自己。
后悔,无限的后悔充斥着他们的脑海中。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最后把自己硬生生扇成猪头的蒋天霜也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痛哭哀嚎着躺在了地上,满眼绝望。
崔天龙的胳膊依旧固定在半空中,看见主人的惨状后,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陈牧上前一步走到崔天龙面前,笑眯眯道:
“你刚才说自己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两个字,我很佩服像你这样硬气的人!”
“但是不好意思,我偏偏就想在你的字典里加上后悔这两个字!”
陈牧想了想,继续道:
“同样扇自己二十耳光,每扇自己一个耳光,大声念一句我后悔了!”
崔天龙闻言后崩溃了,这种硬生生被别人强加了痛苦和折磨的感觉让他深深的绝望。
深知不能反抗的崔天龙果然是个硬汉,对自己动起手来。
“啪!我后悔了!”
“啪!我后悔了!”
……
接连二十巴掌,二十句“我后悔了”。
直到最后一巴掌扇完,最后一句“我后悔了”说完。
崔天龙因剧烈的疼痛半跪在地上,嘴角鼻子里都是殷红的鲜血,满脸狰狞,五官扭曲。
陈牧居高临下俯视着崔天龙,一字一句沉声道:
“现在,你的字典里有后悔这两个字了吗?”
“硬汉”崔天龙低着头,没人看得到他的神色,咬着牙嘶哑着声音回应道:
“刻骨铭心!”
陈牧满意点了点头,转头望向满脸惊骇的吴文风。
陈牧还没说完,吴文风当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连连结巴着向陈牧道歉:
“陈牧,不,陈大哥我错了!我不该造谣,我不该瞧不起人,我不该故意羞辱舒颜!”
“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一千万我给,我肯定给,等我回去后就让我爸打钱!”
陈牧没有理会他,转头望向身旁还未回过神来的韩舒颜。
在刚才几乎所有人都辱骂唾弃他的时候,只有韩舒颜站在他这边,甚至还愿意挺身而出帮他解难。
陈牧打小是村里长大的人,打小哥哥就教育他要知恩图报,要嫉恶如仇。
陈牧打心眼里感激韩舒颜。
所以陈牧指了指吴文风,询问道:
“韩小姐,该如何处理他!”
韩舒颜深深看了一眼陈牧,转过身神色复杂看了一眼如同丧家犬般跪地求饶的吴文风。
此时此刻,韩舒颜印象里曾经那位高大幽默,帅气阳光的吴文风像玻璃般碎裂开来,只留下失望。
韩舒颜深深吸了一口,失落道:
“算了吧!”
陈牧点了点头。
韩舒颜最后看了一眼吴文风后,再也不看他任何一眼,冷漠道:
“我之前已经明确告诉过你,我是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现在把同样的话告诉你!”
“从此以后,我们再无任何关系!”
此时如获大赦的吴文风那里还顾得上这些,一把鼻涕一把泪感谢着陈牧,感谢着韩舒颜,那里还在乎什么尊严,脸面。
处理完首当其冲要羞辱他的人后,陈牧再次上前一步,环顾周围所有的人。
陈牧的眼神犀利,再加上人人心中发虚,根本不敢与陈牧有任何对视,纷纷低下头来。
陈牧眼力极好,听力也极好,连连在人群中指认着当时叫嚣辱骂他最厉害的人:
“你!那个大着肚子,穿着红色西装的男士!”
“你!那位光头端着酒杯的男士!”
“你!那位仗着龅牙的女士!”
“还有你,那位染着红头发,穿白礼服的女士!”
……
陈牧一口气点了十六位嘉宾,有男有女,都是当时带头骂他骂的最凶,最狠的人。
这些人早就被陈牧的手段吓破了胆,被点到后也不敢反抗,乖乖站了出来。
陈牧声音十分冰冷,冷酷无情道:
“喜欢幸灾乐祸?喜欢落井下石?也喜欢骂人?很好,现在两人一对,互相扇对方耳光,互相对骂!”
“谁扇的最响,谁骂的最凶,我就放过谁!”
这些人中有人不服气道:
“凭什么?我只是跟着大家一起骂了两句,为什么不让别人扇耳光?”
陈牧冷笑一声:
“凭什么?”
“就凭你平白无故骂了我,就凭你不分青红皂白骂一个无辜的人,就凭你狗眼看人低,就凭我实力比你强,就凭我有宋阀撑腰!”
不服气的人当场哑口无言,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陈牧再次环顾四周,目光如同利剑般扫视全场,冰冷道:
“还有谁不服气?”
“站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低着头,死寂无声。
这一刻,陈牧霸气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