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前张麻子挨家挨户亲自道歉,发补偿款的风波里,苏雪薇在场,并且亲眼见证了事实。
而且苏雪薇很清楚,就是陈牧直接打服了张麻子,才让张麻子心甘情愿赔了钱。
所以当现场里张麻子出现时,苏雪薇才陡然变了脸色。
蒋天成也知晓一些内幕,心也猛然一沉。
现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有的人甚至吓的连连后退,有的人甚至被吓得当场坐在地上。
实在是当初张麻子恶霸头子的名号给所有留下的恐惧太深了。
被单独拎出来的张三小眼睛里全是惊悚和恐惧,仍是硬着头皮大喊道:
“你们抓错人了!你们搞错了!”
“在人群里挑拨离间的人不是我,是他!”
张三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直接病急乱投药随便指了人群里站在他旁边矮小的汉子。
这一瞬间,所有人同时望向这位矮小的汉子,怒目圆睁。
矮小的汉子被所有人盯着,瞬间涨红了脸怒道:
“你血口喷人,明明一直是你在挑拨煽动!”
张三明显完全想甩锅,一口直接咬定了这位矮小的汉子:
“好啊!”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敢做不敢当?”
“当时在人群里你叫的那么响亮,现在怎么怂了?”
矮小汉子显然是没见过大世面的老实性子,顿时慌道:
“你胡说!”
“不是我!真不是我!在人群里挑拨离间的人就是他!”
张三一骨碌爬了起来,指着慌乱无助的汉子厉声道:
“还敢狡辩?还不肯承认?”
张三显然很会挑动人心,甚至当着陈牧和张麻子的面信誓旦旦道:
“你们放心,我敢拿我的人格保证!”
“绝对不是我,真正挑拨离间的凶手一定是他!”
矮小汉子满脸无助,嗫嚅着想要反驳,却慌张说不出话来。
村民们很快都怀疑看着矮小汉子,竟然完全相信张三了。
陈武和张麻子也面面相觑,没想到张三竟有如此诡辩的能力。
陈牧却突然问了一句:
“如果真正挑拨离间的凶手是他,那为什么我们却单独把你拎出来了?”
张三先是一愣,脸色一沉,但很快反应过来后厚着脸皮道:
“一定是你们也拿不定到底是谁在人群里挑拨离间,所以才让我出来指认,对吗?!”
张三边说边不着痕迹向后退去,想要趁这个机会逃走。
然而张三还没退出去几步。
张麻子忽然出现在他身前,笑眯眯道:
“你还没有指认出来真正挑拨煽动的凶手,怎么这么着急就要走了?”
张三脸一黑,顿时硬着头皮笑道:
“谁说我要走了?!我只是想换个位置站着,能够更加看清楚凶手而已!”
张三边说又一次尝试着向反方向移动。
然而这一次。
陈牧突然出现堵住了张三的道路,并且毫不留情又是一脚踹翻了张三,毫不客气冷笑道:
“你还真当我们像许璐,像普陀村村民一样都是傻子,好骗吗?!”
“贼喊捉贼,就你这副蹩脚的演技在我面前完全不够看!”
许璐一听,顿时大怒想要发作,可是看了一眼陈牧手里倒持的牌匾后还是强忍住了。
村民们一听陈牧骂他们是傻子,顿时不满了。
可是这些村民们一想起自己刚才被张三耍的团团转,顿时憋屈的难受了。
一旁的苏雪薇和蒋天成两人相互搀扶着起身,起身后都是怒目而视着陈牧。
苏雪薇看见场地中央陈牧和张三的关系越闹越僵,差点就要动手了。
于是苏雪薇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蒋天成。
蒋天成心领神会,特意递给了张三好几个眼神。
张三漫不经心摇头,实际上早已收到了来自蒋天成的眼神信号。
于是张三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接连被踹了几脚后也来了火气:
“你们这就很过分了!”
“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同乡人,只要你今天再敢踹我一脚,我保证你们老陈家往后日子都不得安宁了!”
张三说的随意,但是张麻子却是听得胆战心惊。
一听到张三的这句话,张麻子立刻知道张三完了。
果然。
下一刻。
平静的陈家宅子附近突然猛地响起了一道沉闷又有力的碰撞打击声。
陈牧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是一牌匾呼在了张三的头上。
“敢威胁我?!”
张三被这块牌匾直呼飞出去,连牙齿都混着鲜血掉了几颗。
张三满脸惊悚和骇然,彻底被打出了血性和怒气,直接爬起来伸出头,指着头怒声道:
“你他妈的竟敢动手打我?而且还是用牌匾?!”
“有本事你就继续往这里来敲,有本事你就别用手,就用牌匾,有本事你就在这里,在所有相亲们面前敲破我的脑袋!”
结果张三话还没说完。
忽然平地里又是“嘭”地一声响起。
伸出头去找打的张三脑袋上又是被陈牧呼了一牌匾。
巨大的响声直接把张三彻底呼蒙了,甚至连疼痛都忘了喊叫出声。
连续两道巨大的响声,连续两次牌匾呼头的声音直接把现场所有人都打怕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看着陈牧手里的牌匾,甚至不由得自己缩了缩脑袋,彻底没有了嚷嚷吵叫的念头。
毕竟谁都不想直接的脑袋被这样一块巨大的牌匾呼开了花。
张三回过神来,当场脸色铁青起来,怒不可遏道:
“有本事你再敢敲一下?看老子跟不跟你拼命!”
陈牧闻言后点了点头,直接再次一个牌匾呼在了张三的脑袋上。
张三惊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骇然大叫道:
“你他妈还真敢打?!”
陈牧一脸正直到:
“对啊!”
“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过分的要求, 既然你让我打,那我就打了!”
“还不够吗?还要打吗?”
这一次,张三直接被气出了内伤,头上的伤也同时爆发开来,终于痛苦哀嚎叫出了声。
连续三次被牌匾敲在头上,于是张三的头很快开了花,有殷红温热的血液从头上流了下来。
张三下意识摸了摸脑袋上留下来的温热液体。
当张三一摸到是血时,满脸惊悚恐惧起来:
“是血!是血啊!”
“乡亲们你们快看,陈牧把我的脑袋敲破了,都流血了!”
乡亲们一见到张三额头上不断流下来的血液,顿时惊声尖叫出来:
“见血了!见血了!”
张三眼里闪过一丝狡诈,一丝狠戾,突然痛苦叫道:
“哎呀!我的头!我的头好晕,一定是陈牧刚才把我敲成了脑震荡!”
“我不行了!我的眼睛怎么花了!”
张三说着说着就直接躺在了陈牧面前, 用沾血的手直接抱住陈牧的腿,撕心裂肺叫道:
“陈牧你砸破了我的脑袋,我要死了!”
这一刻,乡亲们哗然一片。
陈牧神色古怪看着又开始演戏的张三,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话:
“这家伙是来碰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