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国光和陈丽珠猛然扭头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满脸凄厉的小老头,被一个大汉抓在手里,一条腿明显被打断了,绑着厚厚的纱布,渗出鲜血,血红一片。
他狠狠盯着钱国光:“老子真特么后悔答应你去绑架那小女孩!你这蠢货,一点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害我……害我全军覆没!”
“全部人都被抓进去,还得坐牢!最要命……你害我不得不坦白从宽,招出其它团队,现在就算不判我死刑,我也在劫难逃,我弄死你!”
这小老头如狼似虎扑过去,带着强烈仇恨。
钱国光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就喊:“老侯你听我说,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这小子这么厉害,能够跟到你,你可千万不要打我!”
薛雅芝冷笑:“钱国光,你不打自招,妈,你也听到他认了!”
陈丽珠满脸尴尬。
夏凡双手抱胸,倒是看起好戏。
他得到警察支持,早把侯云霄带来,就为揭穿钱国光。
侯云霄不管不顾!
要不是钱国光,他还跟一帮手下逍遥自在卖小孩,而如今,坠入无穷牢狱之灾!
要被集团老大知道他背叛了,没准还会找人把他干掉。
卖小孩跟卖毒.品差不多,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他把钱国光狠狠压在地上,虽然一条腿瘸了,毕竟生性凶残,何况极度愤怒,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两手死掐住钱国光的脖子。
把额头狠狠砸下去!
砰,砸在钱国光的鼻子上,砸得他鼻血飞溅,鬼哭狼嚎。
陈丽珠魂飞魄散,赶紧扑过去用力推侯云霄:“你放开老钱,你要敢再揍他,我……我把你的皮都剥下来,骨头抽掉,敲你脑袋!”
虽然怨毒无比,毕竟是个女人,说话再凶狠也没用。
侯云霄反手一耳光把她打得扑倒在地,披头散发,鼻血流出。
恨极了的他,继续死掐钱国光,不断用额头砸他鼻梁,钱国光不断哀嚎。
陈丽珠大声哭嚎:“夏凡,你愣着干嘛,赶紧救老钱,再这样砸,你钱叔叔的脸会被砸成烂西瓜,别愣着,叫人把这疯子拉开!”
夏凡和薛雅芝却无动于衷,像没看到也没听到。
陈丽珠撕心裂肺:“雅芝,你要是还把我当你妈,你就让夏凡赶紧阻止,把那疯子抓走,不要让他把老钱砸死了,要这样我也不活了。”
夏凡冷冷说:“妈,我可阻止不了侯云霄,这是你的老钱的狐朋狗党,起了内讧关我什么事?反正不是我揍老钱,也不是我找人揍他。”
“这点你可要记好,不要到时找我算账。”
这个是风凉话吗?
“你你!”
陈丽珠狠狠指着她的女婿,气得眉毛倒竖。
她眼睛一闭,干脆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我……我快要不行,快要被气死了,心脏病发了,赶紧送我去医院。”
毕竟是妈,薛雅芝不敢怠慢,看她那样子确实气得不行,赶紧带去医院。
虽然侯云霄只砸了钱国光两三分钟,也已把他砸得像陈丽珠所形容,变成烂西瓜,也得把他送医。
侯云霄自然被人带走,送回警察局。
两个熊孩子早吓得蜷缩在墙角,动都不敢动,夏凡找人把他们送回家。
陈丽珠在医院检查后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惊吓过度。
医生开了点补心的药,让她回家好好休息,泼辣女人已被吓坏,好像连老钱都忘了,乖乖回家,这让夏凡和薛雅芝似乎收获意外之喜。
后者说:“希望妈能真正吸取教训,以后不会再出这事。”
前者则耸肩头:“我估摸就安静一段时间,再过阵子又会故态复萌,最担心她还要去找钱国光。”
薛雅芝咬牙切齿:“上次是让妈去蹲监狱,避过跟钱国光的沟通,效果不大好,现在干脆趁这机会,把钱国光送进监狱!”
“他犯了这么大的事,等于间接贩卖人口,也算重罪,让他关个三五年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不能让我妈也关进去,能操作不?”
她担心地看着夏凡。
夏凡在她香肩上轻轻一拍:“放心,第一,必须要把钱国光送进监狱;第二,会不涉及我那可笑又可恶的丈母娘。”
薛雅芝呼出一口气,笑脸如花:“行,我信你,希望这次能完全搞定,虽然害佳柔差点出事,但也算有点好处。”
夏凡忍不住看她,眼里闪着光芒:“那今晚……有没有什么感谢我的?”
薛雅芝白他一眼:“要我怎么感谢你,请你喝奶茶?”
夏凡脸一垮,直摇头:“女人才喝奶茶呢。”
薛雅芝扑哧一笑:“我知道你想怎样,你办事有力,我会好好奖赏你。”
回家洗了澡,卧室里,夏凡简直不敢相信。
他趴在床上,受宠若惊,而薛雅芝就坐旁边,往他背上倒了几滴精油,卖力搓起来。
她一边搓一边说:“我抽空在网上学了套推拿术,想找机会你推推,让你放松,是不是很感激我?不用的,不管怎么说,都结婚三年,你又给我做了这么多事。”
“所以,我决定每周给你按个两三次,让你舒服睡觉。”
不过,按着按着……
本说好要给夏凡按上九十分钟,可十几分钟一过,她直喊手酸受不了。
结果是她趴在床上,夏凡把她按得眉开眼笑,舒舒服服。
不知不觉,就这么睡过去……
夏凡看着她那带笑睡容,没忍住就吃了豆腐,在她脸上啪嗒几次。
钱国光伤特别惨,甚至达到毁容级别,鼻梁骨骨折,两只眼珠差点飞出,必须住院。
俩警察看着,等他伤势差不多好了,就得把他丢拘留所。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钱国光从昏睡中醒来,一下子感到脸上剧痛,疼得想哭。
稍微扭头,看见旁边坐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他翘着二郎腿,喝一罐红牛,气定神闲。
钱国光从没见过此人,不过老狐狸如他,很快看出他绝不简单,气势十足。
浑身洋溢富贵气息,颇似豪门大少。
钱国光艰难开口:“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我儿子都不能进来探望。”
年轻人淡淡一笑:“别人不行,我可以,我跟别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