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间里,不单单有他们,还有两个中年女子,也表现得相当严肃专注,拿着各种化妆器材在钱国光头上、脸上、甚至身上进行补妆。
然后,干脆把他上半身衣服脱下。
本来他身上出现一道道鞭痕,鲜血淋漓很恐怖,可被两个女人用布随便一抹,就完全消失,露出完整无缺的皮肤。
但接下来一阵涂抹,却出现更可怕的伤口!
皮肤大面积撕.裂,露出里面的肋骨,甚至还有内脏,肚子上更恐怖,同样切开一个大口子,肠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钱国光低头一看,也是啧啧称赞,摇头感叹:“龙爷,你找来的这两个化妆师那才叫厉害,简直就是鬼斧神工,化妆技术世界一流,我比起来差远了。”
一个女人淡淡一笑:“术有专攻,这位老先生,你表现得也不差,之前那场,还让我以为涂在你身上的鞭痕,真被人抽出来的呢。”
大家哈哈大笑。
另外一个房间——
这里像牢房,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人;陈丽珠。
她畏畏缩缩坐在墙角,紧紧抱住膝盖,不断抽泣。
她发出痛苦的声音:“老钱啊,我的老钱,你被打那么伤,我真过意不去,怎么好端端出来玩,会遇到这种事?我也真是太倒霉了!”
“一定是那该死的夏凡把霉运带给我,那帮恶棍现在要逼我做的事,我实在做不来!要是做了,夏凡死不死不关我事,可我女儿,还有整个薛家,都会把我砍死的!”
“真不能做这种事啊。”
铁门哐当一声打开了,吓得她差点没跳起来。
定睛一看,顿时吓得一阵接一阵尖叫。
她看见钱国光被狠狠推进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老钱挣扎着挺起上半身,那露出来的可怕伤口,让陈丽珠看得毛骨悚然。
她失声大喊:“老钱,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把你骨头都抽出来了,还把你肠子……也打出来了,你这……你这快要被打死了呀!”
她想爬过去,又不敢。
毕竟老钱那伤实在太可怕,看着,就像在地狱里被开膛破肚的厉鬼。
老钱虚弱地朝她挥挥手:“不要过来,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惨,我知道,你看到肯定会很心疼,毕竟你是那么爱我的女人,连我的原配都没你那么爱我!”
“要是看我伤这么重,你还不心疼死啊,所以你千万不要看!”
他一边让人家不要看,一边还努力挺着身子,尽量敞开可怕的伤口。
这让陈丽珠更害怕,也更悲伤地嚎啕大哭:“老钱啊,都是我害你的。”
钱国光摇摇头,温柔地说:“丽珠,你千万不要说这种话,怎可能是你害我呢,这就是命,没辙的,但不管怎样,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被打这么伤,就答应他们提出的条件!”
“这会毁了你的,我不忍心,就让我被打死好了,我跟他们说了……要打就把我打死,千万不要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也别打你。”
“万一把我打死了,就把你放出去,能用我的命换你的命,我心甘情愿了。”
他情深意重说着,让陈丽珠更是哇一声哭出来。
铁门又打开了。
两个凶神恶煞的打手走进来,抓住钱国光的手臂就往外边拖。
老钱惊慌地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这才把我丢进来几分钟,怎么又要拖出去了?”
一个打手阴森森说:“休息时间过了,当然得把你拖去继续用刑,这回听说,要把你的腿跟手打断,让你以后只能在地上爬着。”
说完,一阵狰狞大笑。
另外一个也呵呵笑着:“没办法,谁让你的老情人这么犟,不听我们老大交代,不赔偿损失,所以只能你受苦受难,我们老大又不喜欢折磨女人!”
一边说,一边把钱国光用力往外边拖。
钱国光发出无比凄厉的猪叫声,一边猪叫,还一边喊:“丽珠,我这次出去,估摸.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他们要把我四肢打残了,我也不可能在地上爬着!”
“因为我受不了了,我会死的,咱们来世再见!”
“你可千万不要受他们胁迫,不要答应那条件,知道没有?”
陈丽珠挣扎着站起来,要朝外边跑。
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她无助伸出手:“不要……不要抓我男人,这真会把他打死的,我不就是踢死你家老大的一条狗,为什么要这么过分,要用人命来赔。”
一个打手冷冷说:“没说要用人命来赔,我们也不想闹出人命,问题就在于你太犟了,再说了,谁让你说你女婿在天舟市有那么多那么大的业务,让我们老大动了心?”
“这才想到要抓你们来赚点钱,你要不答应那也没办法,就这么着吧。”
说着,已把钱国光拖出去,就要关上铁门。
外边,传来老钱更加凄厉的喊声:“丽珠,永别了,记住!千万别妥协!”
陈丽珠凄厉地喊:“我答应了!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答应行不行?不要伤害老钱了,他已经被你们开膛破肚,还想怎么着啊!”
“我答应你们了,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喊到最后,声嘶力竭,喉咙都快扯破。
走廊里,倒在地上的钱国光和那两个打手,相互比了个胜利手势。
可惜隔着铁门,里面的陈丽珠什么都没看到。
过没多久,这倒霉的老娘们就被带出去了。
另外一头的天舟市——
当晚,在某条比较偏僻的街道边,有一间音乐吧。
这里虽然环境不错,清幽典雅,但客人却寥寥无几,只有三四桌。
最靠近小舞台那一桌,孤单地坐着个神情高冷,面容堪称艳丽无双的美女,正直勾勾看着舞台。
而舞台上,站着个年轻男子,在那拉小提琴。
这是一首很简单的曲子,但被他拉得歪歪扭扭,有点刺耳。
大美女满脸不高兴,越听越郁闷,嘴巴一撇,终于开口:“夏凡,你这练了多长时间小提琴了,怎么还是这水准?你这就跟弹棉花似的,让人越听越别扭。”
这个大美女就是薛雅芝。
今晚比较有空,拉着夏凡跑到这音乐吧,要看他把小提琴练得怎样了,不过真心越听越失望。
夏凡似乎不以为然,放下小提琴,还挺牛逼轰轰:“我这水准怎么了,怎么就跟弹棉花似的了,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呢。”
薛雅芝呸一声:“亏你说得出口,脸皮这么厚,敢不敢打赌,在场没一个人会觉得你拉得好,都觉得是噪音,要不是人家涵养好,早把你赶下台。”
夏凡更不服气:“媳妇,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如果在场客人都说我拉得好,就当你输了,你得上小舞台跟我相互拥抱,跳个贴面舞!”
“哪怕有个人说我拉得不好,我都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