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安眸光流转,光华万千,犹如天地间的美好都被其收拢眸中,光华熠熠,惹人心动,她目光稳稳地落在了跟她跪安行礼的沈长月和巧霄身上,眸色逐渐变得暗黑复杂,瞧不出什么神情的变化,看得沈长月心里划过点点惊慌。
在话音刚刚落地之时,她眼眸微不可见抬了一下,瞟了眼容长安双眸,却见到容长安四处张望,面色并不甚好,心里蓦然划过点点疑惑,眸子低垂下,神情划过点点若有所思的暗光。
这容长安难道是要找她麻烦的?竟然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还不带贴身侍女等随从,这容长安肚子里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
思至此,沈长月心里已经生起了点点警惕,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心跳加速地等着容长安发声,同时也忍不住地在脑海里对容长安的沉默举动和来意进行搜肠刮肚般的猜测,越想沈长月的心越着急,点点惊慌萦绕在她的心头,让沈长月难以安宁平静下来。
但见沈长月黛眉紧蹙,犹如锁住了万千愁云惨雾,惹人心怜,在她这边心思百转千回之时。
容长安同时也在沉默的较量之中,仔细地扫视着整个屋子,想要瞧瞧到底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尤其是有没有那具有堕胎功效的百合花。
可等她转了转几圈,视线也算看了个穿底,愣是买发现个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容长安目光重回沈长月的身上,
她抬起步伐,依然对沈长月以及一众奴仆视若无睹,她眼眸眯起来,远山眉微微地扬起来,绝色清丽的面容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朱唇轻轻地抿着,凤眸微动,眸里闪现点点寒光。
跪在地上的沈长月只得伏首在地,她眼眸眯起来,看到从自己面前缓缓走过的容长安精致的白色绣花鞋,
而今,她心里总算是明白,这容长安来这里就是给她一个示威。
思至此,沈长月只感到自己的心肺要气炸了,但尚有一丝理智还存在,她衣袖里头的双手五指紧紧地攥起来,绞着衣袖来发泄出气。
“免礼平身,都起来吧,没事的就全都给本宫下去,兮嫔给本宫留下。”
终于,就在大家都以为自己要被这充斥在空气里的静默给弄得窒息之时,容长安清冷淡然的声音方才缓缓地传过来,落在跪了许久膝盖有些疼的众奴仆的头上,犹如一道赦免圣旨,顿时驱散了他们心中隐隐的恐惧担忧。
他们赶紧对着容长安谢恩说道:“谢皇后娘娘,奴婢告退。”
说罢,宫里头的宫女便排着队依次地走出了怡秀宫
,听到这话,巧霄抬起双眸,清秀的面容划过点点不敢置信,但瞧见容长安冷若冰霜的容颜,她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而沈长月心里则是更加震惊,她眼眸圆睁,望了眼容长安不容抗拒的冷峻容颜,本想出声辩驳的她,瞬间也是冷了声,不敢再吭半句。
眼角余光瞥到了一旁的巧霄神情变化,沈长月悄悄地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离开宫里头。
巧霄看了眼沈长月,眸里闪现点点担忧,她眼眸回看了眼容长安,最终强自忍下对沈长月的担忧之情,巧霄起身对着容长安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去。
不知道为何,巧霄心里总是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在萦绕,临走出门,她回眸看了眼容长安和跪在地上的沈长月,心里蓦然划过点点叹息,希望主子能够顶得住皇后娘娘的招架吧。
待宫里的奴仆走得差不多以后,整个宫殿又空了下来,静寂一片。
“敢问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寻找臣妾?臣妾洗耳恭听。”沈长月抬起双眸,娇弱如春雨梨花的面容划过点点不愉,眸光直直地盯着容长安看,沈长月眸里闪现咄咄逼人的气势,企图不被容长安那不怒而威的气场给压倒。
听到这话,容长安凤眸流转,眸色微动,眸子满是神秘莫测的情绪,她唇角微微地勾起一抹优雅迷人的弧度,可凤眸眸底却是毫无半分笑意。
容长安绝色面容挂着清冷如月华的神情,睨了眼跪在地上的沈长月,声若空谷清泉,空灵悦耳,她缓缓地开口说道:“本宫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来这里找兮嫔妹妹叙叙旧而已,兮嫔妹妹,你也赶紧起来吧,瞧你这这段时间,竟然憔悴了那么多,这身子骨也受不住地面的寒冷,来,快起来坐着。”
容长安做出与沈长月意料之中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行动,这蓦然让沈长月感到有些懵逼,她本以为容长安会对她来个训斥或者逼问,不然的话,她也不用把所有的宫女都退下。
沈长月缓缓地起身站立起来,她眼眸微闪,划过点点冷漠,她轻轻地避开了容长安好心伸过来扶她的手,目光冷冷地落在容长安那清丽无双的面容,语气颇为愤懑地缓缓开口说道。
“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此行目的是什么,可如果皇后娘娘是要来看臣妾笑话的,那如今您也看过了,可以请回了吧?”
实在是想不透容长安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她宫里,沈长月便认定容长安是来嘲笑她一番的,看她过得跟个冷宫怨妇一样。
想到这,她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尖锐带刺起来,望着容长安双眸,沈长月心里划过点点不平。
“兮嫔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难道本宫身为一宫之主,来关心一下宫里头的妃嫔也不能了吗?”
看见沈长月到底还是就轻而易举地被她给套着了脖子,容长安双眸无波无澜,眸底似是万年冰川,久而不化,冰寒刺骨。
刚才那出场前刻意营造出来的气氛到底还是达到了效果,容长安心里划过点点冷嗤,不过,在面容上,容长安还是保持着平静地神情,她看着沈长月露出气愤神情的面容,语气微冷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