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那场灾害,容长安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和上辈子一样,容长安已经嫁到了后宫,成为李亥的皇后有一段时间了,边关的战乱倒是还好,只是南方突发水灾,让百姓苦不堪言。
南方多水,渭水一向容易发生涝灾,只是要在连续的暴雨之后,才可能会发生涝灾,但是这一次,明明只是下了几天的雨,渭水的堤岸就破了。
渭水是旌国最大的河流,渭水堤岸一破,在锦和城那边的百姓,就遭了殃。
最后怎么解决的,容长安也不知晓,她在后宫,前朝的人脉几乎都不怎么联系了,所以也没有人告诉容长安怎么解决的,只是说没事了。
想到这里,容长安的眸色又深沉了一点。
看来她有必要在前朝走一走了,之前她提拔的几个心腹,现在也是能排上用场的了。
容长安估计的没有错,下午的时候,南方的锦和城几乎是快马加急的上报了京城,渭水的河堤,破了。
原本南方的庄稼,都是靠着渭水灌溉,现在渭水一破,庄稼尽数被淹死,百姓房屋也被冲倒,一时之间,锦和城的百姓们流离失所,因为庄稼房屋被淹,许多人都吃不饱肚子,被活活饿死。
现在已经入秋,天气也渐渐的转凉,南方涝灾成害,染病被冻死的人,也不再少数。
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御史府内。
阎离眉头紧锁,看着自己手里的八百里加急的快件,心中惊骇不已。
他一只都以为容长安之前与他说的,不过是想要骗自己跟她合作罢了,说知道竟然全部是真的!南方果真涝灾成害。
“雾隐!”阎离沉声叫到。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阎离的面前,单膝跪地。
“主子。”
“南方涝灾,已经数日之久,为何锦和城的县令不上报?”阎离眉头紧皱,满目阴沉的问道。
他看那加急件上,分明写着锦和城已经涝灾数日之久,这么长的时间,锦和城的县令,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到京城来。
雾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主子,根据探子汇报,锦和城那边的县令,似乎是在修建渭水堤坝的时候,贪污了不少的银钱,堤坝根本没有修好,所以这一次,才下了短短几日的大雨,渭水就破了。”
闻言,阎离顿时一拍桌子!
梨花木的桌子,在阎离的手下,四分五裂。
“岂有此理!”阎离大怒,他一向爱民,希望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所以才没有什么造反复国的心思。
毕竟国家内乱,苦的还是百姓。
“皇上那边可有什么消息?”阎离面色十分难看。
早知道的话,他当初就应该听信容长安的话!阎离怎么也没有想到,容长安的话,居然真的会应验!
“皇上那边刚刚也来了人,让主子您进宫一趟,说是要商议事情。”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阎离坐在椅子上,袖口里的手紧了又紧,或许他应该相信容长安的话的?
深吸了一口气,阎离把心中的思绪全部扔在了一边,起身准备了一番,就进宫去了。
而容长安这边也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她本来就是旌国的护国大将军,有人来通知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南方涝灾?”容长安靠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本兵书,头都没抬。
她心里早就知道了南方会有水灾一事,所以也不怎么疑惑。
来跟容长安汇报这件事情的李德福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是的,皇上特意让老奴来请皇后娘娘过去一趟,御书房内,众位大臣已经在候着了,皇上想让娘娘也去商议一番此事。”
听到这里,容长安翻着书的手一顿,她抬头去看李德福。
不知道为什么,容长安看着这也难怪冷淡的李德福,她突然想起了那日李嬷嬷说的话,她浑身一震,这个李德福曾经侍奉过三朝君王,那他与前朝,是不是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前朝的人,到底还有多少弥留下来了?
“娘娘?”
见容长安久久都没有回复自己,李德福不经出声再一次叫了她一声。
容长安这才反应过来。
“嗯,走吧,摆驾御书房。”
应了一声,容长安扔下自己手里的兵书,起身跟在李德福身后走了。
她倒是很期待在御书房遇见阎离的样子呢。
也不知阎离,会是什么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