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为人,本宫是一向信得过的,如今,你跟春桃的事情,本宫也知道了,本宫只望你能够给本宫认的妹妹一个美好的将来。”容长安双眸一凝,远山眉平缓如长河,眸子如波澜不惊的碧湖,澄澈见底,眸里的冀望满盈,看着宋强刚硬的脸庞,绝美的面容划过点点欣慰。
容长安在说着的同时,她伸手将袖子里的书信掏出来,并将承载春桃无限情思的信递到了宋强的面前,眸色幽深复杂,如同将最重要的宝贝送给别人,声音里透露出些微的不舍。
看见这一幕,宋强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面容划过点点惊讶,不过黝黑的肤色遮掩掉了,从外看不出半分神情轻微的变化,他呆愣了几秒,便重新反应过来,他眸子亮晶地看着容长安,心里已然明白这信是什么意思了。
宋强连忙伸手接过,他略微腼腆地低了低头,粗糙的面容挂着局促的笑,他声音不似平日里那般英朗地缓缓开口说道:“主子,属下一定护得春桃一世平安,虽说属下只是个武人,也不懂什么文化,但属下是绝不会委屈春桃半分。”
不过说着话的语气却是铿锵有力,听得容长安也会心一笑。
“你这番话对本宫说没用,你得对你的心上人说。”容长安摇了摇头不禁失笑,她眼眸眯起来,远山眉也随之弯起来,眉眼间似是有江南烟雨,朦朦胧胧,醉人心脾,绝色面容满是柔和满意,眸光微动,眼角余光落在了宋强手心里捏着的信封一眼,意有所指地开口笑道。
瞧着容长安这番打趣,宋强也瞬间明白容长安话里的意思,因而一时之间面容划过点点激动,他难以抑制激动地站起身来,将手里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拿着,他随后面容划过点点柔情,抬眸看了眼容长安,躬身朝她施了一礼,声音恭敬地说道:“将军,您也知道属下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这文绉绉的字,属下是很头疼的,不知道能否请将军帮属下的忙?”
说实在的,要让他宋强去写字,还真不如让他去沙场杀敌,那些跟个毛毛虫似的字,他看着头就烦疼,虽说这春桃写信给他,他心里是顶高兴的,但这让他回信,他就有些头疼了。
平日里,对那些公文报件,他是有助手在,可这情信,他总不可能让一个助手帮自己代写吧。
思至此,宋强又多瞄了几眼容长安,眸里闪现恳求。
“呃,春桃是认得本宫字迹的,你这让本宫写,不是会暴露马脚和造成误会?你还不如找你那个军师写。”
听到宋强有些为难的话,容长安双眸圆睁,颇为惊讶地看着宋强,随后便双肩一耸,眸光微动,眼神带着满满的无奈看着他,绝色面容划过点点异样的神情。
容长安视线落在茶杯上,她伸出手自斟茶水,随后便将一杯茶水送入肚中,姿势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豪迈潇洒。
“将军,属下就求您这一次了,属下知道您会临摹别的字体。”
见容长安一脸不愿意,宋强有些急了,他眼神焦急地看着容长安,眉毛紧紧地皱起来,神情恳求地说道。
因而一时情急之下,宋强就将自己以前所看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等说完后,宋强心里是划过点点后悔的,但转念一想,除了将军,还真没人能是帮助他写字的最佳人选了。
因而一时之间,宋强也是眼眸不畏惧地直视着容长安的双眸,眼睛里满是请求。
他心里有很多话要对春桃说,他真不是故意揭穿将军的,可为了春桃,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宋强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说服自己。
“谁说本宫会临摹的?”听到宋强的话,容长安面色无波无澜,似是一潭死水,波澜不惊,可她望着宋强的眼神却是凉凉的,声若清泉,琅琅入耳,听着有股冷漠的味道。
“回禀将军,这是属下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发现的,上次在与外族作战之时,您通过模仿对方国君字迹来给敌军传假军令的时候,属下就发现了。”
见实在是瞒不住了,宋强也只好面容划过点点无奈,眼神带着些微的莫名意味看着容长安,声音嗫嚅地开口缓缓说道。
听罢,容长安回想起上次,她的确是用这种办法来破敌的,不过,她却没想到自己会临摹字体的事情被自己的下属知道。
一时之间,容长安也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她眼眸眯起来,眼神复杂地望了眼宋强,眸里闪现点点暗光,神情若有所思。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事情的?”容长安轻启朱唇,声音平静无波地开口说道。
“就是一次,本来属下去您军营里找一份文件,属下在火桶里看到了没有烧干净的纸,属下担心被别人看到,就将纸重新烧掉。”
宋强心里也知道自己抖落出这个事情引得将军有些不开心,顿时,宋强只得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
“那你又知道是本宫写的?不过,你不是不识字吗?你怎么又知道这跟敌军有关?”听到这,容长安双眸一凝,抬起来凝视着宋强,唇角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神情划过点点暗光。
“回禀将军,属下虽然不识字,但也看到过从敌军那曾缴获而来又送回去的军令,脑海里也存有那种字体的模样,而仔细地将纸拾起来察看,方才确定这两个字体是一模一样的。”宋强抬起双眸,怔怔然望着容长安,粗糙黝黑的脸庞似是划过点点不服气,语气略带激动地缓缓开口说道。
宋强停顿了一会儿,继而开口说道:“这个纸的标签也是一样的,属下就猜是将军将敌军军令内容掉换了。”
说完,宋强眼神平静地瞧着容长安,似是看她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