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调查得怎么样?”沉默一会儿,容长安抬眸看了眼阎离,绝色面容满是笑容,轻轻地出声开口说道。
“嗯,我没辜负你的期望,原来这个纳兰无忧的堕胎实则是另有隐情,我们并没想到,最后还是找到了那个与欢儿半路碰过面的宫女,再由她牵出来了后边的一系列人,最后我们的人调查发现这事情的确是太后背后指使干的。不过,”
阎离俊眸暗沉,目光炯炯,看着容长安绝色的面容,他神情有些冷冽,说到这里,突然停顿半分,他眸色变得异常深沉复杂。
“不过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的吗?”对阎离的话,容长安并没有感到有多大的惊讶,相反,她的内心毫无波动,这些事情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了。
不过看到阎离这样,容长安凤眸抬起,眸光闪现点点疑惑,望着阎离,轻启朱唇,柔声地问道。
“不过是我们一开始猜测的东西全都错了。”说到这里,阎离的目光明灭不定,恍若夜风中摇曳的烛火,他俊逸非凡面容清冷一片,神情颇有些冷淡。
他将视线望进溶溶夜色里,声音蕴含些微未明意味。
“嗯?”容长安柳叶眉微微地扬起来,眸光满是疑惑地瞧着阎离,轻轻地嗯了一声。
“太后是用西朗小国后宫发明的堕胎药无泪的,这种药奇特的是无色无味,而且能够与任何花香产生强烈的毒性,而且溶于水中十分地难以被测出来,即使是银针也不行,当时这药早就被下到了碗里,后来欢儿在送药的过程中遇到那个宫女,实际上她是将昙花梦给涂抹到了那汤匙背部,再加上沈长月容送的百合花,这堕胎的毒性就更加强烈了。”
阎离俊眸微微地眯起来,划过点点暗光,在一开始得知这事情真相的时候,他也是被这太后的头脑给震惊了。
不过他心里划过点点狠厉,如此恶毒之人岂能做一人天下的太后?
他停顿一会儿,看了眼神情微微起波澜的容长安,他目光依然深如沉沉黑夜,令人不寒而栗,继而缓缓地开口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那个我们检测不出纳兰无忧堕胎事情的真正原因。”阎离说这话时,特意将目光落到了容长安绝色的面容上,神情划过点点若有所思。
“呵呵,听起来这计划还真是天衣无缝,可惜呀,人在做天在看,这女人连自己的子孙都能下如此毒手,还真是蛇蝎心肠。”
纵使自己心里已经明白这个背后凶手就是太后,可如今听着这阎离讲的,容长安依然感到一片震惊,她柳叶眉轻轻地蹙起,凤眸抬起,目光凝视着阎离,唇角勾起,不由得笑了笑,笑声冷冷,带着些微的讽刺。
“所有的人证物证可都在?”想到这,容长安又开口说道,看向阎离的目光带了点询问意味。
“嗯,不过有一个老嬷嬷自杀了。”提到这个,阎离心里就一阵愤恨,如果这个老嬷嬷在的话,他也不至于走了那么多弯路去搜集证据,他声音蕴含浓浓的冷冽,缓缓地开口说道。
“其余的还在就好。”听闻这,容长安并没多大感受,她抬眸看了眼阎离,轻声说道。
“如今我们已经手握太后的犯罪证据,而且后几天就是太后的诞辰之日,既然要让太后生不如死,那倒不如再加上一剂猛药。”
等容长安的话音刚落地,阎离突然出声说道。
听到这话,容长安连忙看向他,阎离俊眸微微地眯起来,俊眉蹙起,眉宇间阴气沉沉一片,颇有些风雨欲来之势,目光闪现点点狠毒光芒,声音蕴含浓浓的怨气。
“你这话什么意思?”容长安心里蓦然划过点点惊讶,对阎离出现如今的表现。
她凤眸紧紧地凝视着阎离,想知道他怎么会这样说,但话到嘴边,她又不由得咽了下去。
毕竟这个太后的确是太招人厌了,莫不用说阎离是前朝遗腹子,这太后岂会对他好过?
更何况前短时间太后对阎离那样,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而言,什么屈辱那都是一时的忍耐而已,而今阎离有了能够为自己报仇雪恨的机会,他岂会轻易地放过。
只不过容长安没想到阎离也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而且报复的手段还要比她狠厉。
思至此,容长安凤眸紧紧地凝视着阎离,眸子划过点点暗光,眸底深沉一片,望不出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将太后的犯罪行为告诉皇上,然后让皇上与我们一起联合打败太后这一派人,我相信在皇上的心里,他也一定无比想要打败太后一党人,而不是只做个傀儡皇帝。”
见容长安一直看着自己,阎离俊眸微微柔和起来,他摸了摸容长安的柔顺长发,他俊逸非凡的面容划过点点狠戾,神情诡谲,声音蕴含浓浓的期待,缓缓地开口说道。
“……”阎离的话落地,容长安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虽然阎离说的话是没什么毛病,这的确也是她一直想要做的,让太后这一党人彻底为前世她所惨死的那三千将士兄弟血债血偿,生死不如。
而对于视权力如生命一般重要的太后来说,失去这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力帝国,然后从高高在上的地面跌落谷底,还是她的儿子来拉的,这给太后的打击无异于天崩地裂,山河哭泣。
不过她心里划过点点感伤的是,这阎离居然让她感到有些陌生,阎离的狠心阴冷让她见识到了他的另外一面,而不是以前在她面前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怎么了?你不同意吗?”见容长安凤眸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眸光迷离恍惚,神情满是凝思,久久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