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骗我!容长安,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够骗得到我吗?”
夏紫烟的嘴角面前扯出一抹笑意,嘲讽般的说道,另一只手臂上的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都已经陷入了肌肤里面,传来阵阵刺痛,她却仍旧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小把戏?本宫何苦要来骗已经沦落入冷宫的废妃?你真以为自己可以让本宫动动脑子收拾你吗?夏紫烟,你还不配。”
容长安冷笑一声,嘲讽着她的自以为是,夏紫烟冷着一张脸,脸上的神情极其复杂,话语中都透露着一股令人畏惧的感觉。
容长安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神色在不停的变化着,心中的想法也令人短时间内便能够看的透彻。
夏紫烟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倘若她没有在欺骗自己,那现如今她想要从冷宫出去,根本不存在任何希望,她现如今更是连冷宫的殿门都无法踏出一步,怎可能在去引起李亥的注意?
只怕是时间久了,宫中新人堆旧人,只会让李亥渐渐的遗忘了自己。
夏紫烟越想越觉的心慌,举手无措,容长安淡漠的扫过如今可怜兮兮的夏紫烟,转而看向了一旁的惊慌失措的婢女,冷声说道:“既然你等都是太后派来的,那本宫也不便多管,好好的照顾着夏紫烟,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本宫定然会让你们这等人跟着陪葬。”
那宫女看着容长安,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容长安转身离开了冷宫中。
“娘娘何必要去管夏嫔的事情?”
春桃一脸不解的问道,眼中闪烁着些许好奇的光芒,容长安嘴角微微上扬,片刻后缓缓说道:“让她在冷宫中煎熬一生,才算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夏紫烟为人虚荣,嚣张跋扈,不过是长着一张小脸进了宫中罢了,现如今在冷宫中,衣食不缺,但却没有人会记住她,无论是她在宫中哀嚎也罢,想不开自尽也好,只要没有了李亥的宠爱,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在走出冷宫内,她只能煎熬的过着下半生,盼望着渺小的希望。
容长安步步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阴沉,眼看着就要临近年间了,怕是那夏嫔便要登上妃位了。
回到宫中,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容长安轻叹一口气,春桃帮她换下身上略显沉重的披风,随后便将简洁的衣裳备好,容长安这才刚刚换上衣服,便看到太监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委身恭敬的说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容长安摆手,冷声问道:“何事?”
“懿贵妃求见。”
太监连忙回答道到,听到熟悉的名字,容长安嘴角微微上扬,眼底一片冰冷随后说道:“让她进来罢。”
太监领了命,随后便匆匆走了出去,容长安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人,脸上带着些许复杂的神色,随后冷笑一声,淡漠的说道。
片刻后,木容仪缓缓走了进来,也不知道是否让她在外面等的时间太过就久了,她脸上蒙上了一层不悦。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木容仪款款行礼,话语中都透露着一股不耐烦的感觉。
“免了,不知道懿贵妃来本宫这里,所为何事?”
容长安随手端起自己一旁的茶杯,递到嘴边轻抿一口,手中的帕子优雅的擦净了自己唇角的些许茶渍,并未在乎她对自己略显不恭敬的态度。
木容仪接着便漏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缓缓说道:“娘娘,赎臣妾直言,若是让那沈长月长时间蒙承恩宠,怕不仅是对后宫不利,更有可能威胁到前朝。”
容长安皱了皱眉,扫了一眼身旁的春桃,春桃明白了她的意思,将殿内的人尽数遣散了出去。
待厚重的殿门关上,容长安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面,冷声说道:“后宫嫔妃本不该探讨前朝的事情,你可知道?”
木容仪点了点头,沉鱼落雁的面庞上尽是一副委屈神色。
容长安眉头微微挑起,对她这幅样子很是看不惯,木容仪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说道:“臣妾也不想如此,只是此事关乎到皇后娘娘的尊严乃至前朝大臣的安危。”
听这木容仪大言不惭的说着前朝的安危,唇角不免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她懒散的斜靠在凤椅上,微眯着眼眸盯着木容仪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不妨你说给本宫听听?到底如何一个安危?”
木容仪深吸一口气,也不免感到心中有些隐隐的慌张,可若是放任那女子不管,单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完全无法撼动她如今在李亥心目中的地位,但是如果容长安肯出手的话,恐怕会发生不一样的结果。
容长安又怎么会不知道木容仪到底有什么心思,无非就是想要利用自己去对付沈长月罢了。
那个女子现如今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只是沈家从前确实弹劾过她,不过是被李亥驳回罢了,可如今竟然心甘情愿将如此倾城的女儿送进宫来,也着实在背地里给了容长安少许压力。
“皇上本就不是那女子一人的,雨露均沾做不到也就罢了,想必沈家的实力也会随着皇上对沈长月的宠爱而日益增长,臣妾不懂朝堂上的事情,可也着实明白前朝与后宫有着莫大的牵连。”
木容仪紧皱着眉头,缓缓开口说道,容长安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她说的这番话确实没错,后宫的情形已经反映出了朝堂上的种种,如果李亥独宠沈长月一人,自己的地位将会跟着受到一定的威胁。
“懿贵妃明白的还真是足够透彻……”
容长安意味深长的说道,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木容仪看着她那双意味不明的眼眸,心中隐隐有些慌张。
“懿贵妃想要本宫做什么?”
容长安仍旧是用一副慵懒的姿态看着木容仪,缓缓问道。
木容仪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臣妾未曾想要皇后做些什么,只是想要皇后维持后宫秩序罢了,而那兮嫔的出现就已经毁坏了这个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