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额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似有些激动的说道,每当那个时候,大旌就会是一片繁荣景象,京城内更是热闹非凡,只是对于容长安来说,反倒是一片混乱,云里雾里皆是一反争斗。
可瞧着春桃如此激动的模样,仍旧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缓缓开口道:“最近可是在宫中待闷了?瞧你那样子,八成是想要出宫玩了吧?”
春桃点了点头,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想要出宫的心情,容长安嘴角微微上扬,柔声说道:“在等上几日,我便带你出去,近几日有些事情怕是要处理了。”
她知道纳兰无忧到底在耍什么心思,她无疑无靠,如果李亥在对她的兴趣渐渐消失,她一定是后宫中第一个被抹杀的人,她只能去巴结阎离,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如今的位置。
时间总是一瞬间划过,近来木容仪似乎也变得乖巧了许多,没有在刻意针对纳兰无忧。
外戚前来,宫中要举行宫宴,后宫的嫔妃乃至公主都要尽数参加,容长安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女子,面容倾城,只是那双本该宛如春水的眼眸却愣是变的冷凌无比,犹如一把利刃。
“主子真美,今日断然能够艳压四座。”
春桃站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容长安意味深长的说着,就连自己都不由自主的羡慕起容长安这幅旧时容颜,更加别说旁的后妃会是怎样一副羡煞的模子。
“是吗?”
容长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问道,镜中的女子许久没有征战,锐气已经减去了大半,怕是不能在唬住那些外戚了。
“那是自然!放眼后宫,谁敢与主子媲美?”
春桃今日的小嘴就像是抹了蜜一般,甜的令人发腻,容长安无奈的笑了笑,这才刚刚起身,便看到安宁满脸笑意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皇嫂今日这番打扮,当真是绝美啊。”
安宁微微一怔,有些惊讶的说道,她从未见过容长安如此端庄的着装,一身金凤长裙衬得她腰身极其好看,白色的底子金丝线勾勒出凤尾。
稍施粉黛便能很好的衬出她本就俊美的容颜。
“你与额春桃一样,可是蜜饯吃多了?”
容长安轻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身上这一席长裙着实有些费力,无论过了多久,她仍是穿不惯这样的衣裳。
“我那边的蜜饯可没有皇嫂这边的好吃,这不是过来蹭了?”
安宁走上前轻轻挽住了容长安的手臂娇笑道,她平日里闲的发慌,便有事没事就来找容长安闲聊,如今两人的关系的倒是变的更加亲密了起来。
“好了,等下晚了宫宴免不了一阵责罚。”
容长安缓缓说道,嘴角的笑意变的越发深邃,安宁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一同离开。
广政殿内,热闹非凡,容长安款款踏入殿内,除了耳边奏乐声还在响着,殿内的人仿佛一瞬间内安静下来了一般,她对突如其来的寂静并未觉的惊讶,容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高台上的李亥,屈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太后。”
李亥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此俊秀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也不免为此的蜕变感到惊讶,手中的酒杯差点从手中滑落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咳咳,免礼。”
李亥轻咳两声,眼中闪过几分慌张,像是情窦初开的男子遇到了心爱的女子一般。
容长安皱了皱眉,脸上的不耐烦丝毫没有掩饰,随后便走上前坐到了一旁,她懒散的靠在一旁,纤纤玉手随意摘下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入了口中,就连这幅用懒姿态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斥着一股诱惑。
“皇后就要有皇后的姿态,这幅样子成合体统?”
太后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容长安,眼中尽是厌恶的说道,语气凌厉,容长安却仍然毫不在乎,冷笑一声缓缓道:“本宫如今这副样子也比不上当初夏嫔放诞不羁,本宫听说母后近来偏爱进冷宫?夏紫烟本是废妃,身旁还有四女两奴侍奉着是否有些太过奢侈了?”
容长安端正了身子,轻轻歪过头看向了太后,轻柔的嗓音却添了几分凌厉,犹如一把尖锐的刀锋对向了太后的脖颈。
本身她也不愿在提起从前的事情,奈何太后见她如此不顺眼,硬是要评判上一两句,那她也不妨也将夏紫烟的事情拉出来重新提及一番。
太后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多嘴的容长安拖出去杖毙才能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李亥听到夏紫烟的名字,原本心情还算愉悦的他瞬间冷下来一张脸,若非今日容长安提及,他甚至都要忘了当日的事情。
奈何却没想到夏紫烟都已经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太后竟然还要扶持一把。
“母后,后宫之事自有皇后执掌,留了夏紫烟一条贱命朕已经是法外开恩,冷宫是何等地方母后应当比朕更加清楚,如今还要让她享受贵嫔的待遇?”
李亥冷着一张脸,淡漠的说道,眼中的怒气已经迸发出来,容长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后,从前李亥遇到这样的事情怕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可如今容长安才是执掌大权至关重要的人,太后手下那几名前朝老臣,断然已经比不上容长安一人。
更何况李亥已经被压制了数年,如今他可是巴不得容长安与太后翻脸。
太后此时的脸色就像是干吃了老鼠一样,本就布满了皱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当真有些令人感到可笑至极。
“母后若是心疼自己的侄女,本宫今日便为那夏紫烟求个情,倒不如将她逐出宫去如何?”
容长安说着,转过头去看向了李亥,寻求着他的意见,李亥沉寂片刻缓缓点头,如此一来便是眼不见心不烦。
太后此时却有些恼羞成怒的对着两人怒喝道:“哀家心疼自己的侄女又有何错?她既然已经是帝妃,自然不能轻而易举的出宫,此事哀家决不允许!这几日后宫能获得皇上宠幸的女子极少,先不说那木容仪,皇上近来到是较为偏爱兰贵妃,借着今日吉时,哀家帮皇上雾色了几名女子官宦人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