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气氛成功的被红衣女子给带了起来,那些男人一个个都疯狂了,最后花魁的身份,自然是落在了这个女子的身上。
老鸨再一次上台,乐呵呵的对着台下的人说道,“呵呵,现在大家就可以竞拍刚刚那些姑娘的初夜了,至于我身边的这位花魁嘛……”
老鸨正要说完,那红衣女子却拉了拉她的衣袖,伸出一根细长葱白的手指,指向了二楼。
而那个方向,正是容长安和春桃的方向。
老鸨一愣,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抱歉的朝底下人笑笑,拉着那红衣女子就下了台,朝着容长安这边来了。
“这位小公子,我们花魁选择了你哟,那我也就不打扰两位了。”老鸨说完,立刻转身就走了,像是背后有什么猛兽在追她一样。
容长安喝着小酒,也不开口说话,气氛猛然一下沉默了下来。
春桃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她也不知道这个花魁怎么就选择了她们,万一自家主子和她的女儿身被发现了……春桃想都不敢想!
可是接下来,那红衣女子说的话,差点让春桃一个没坐稳,从椅子上摔下来!
“呵,现在连女子也来青楼了么?”
春桃被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去看容长安,然而容长安却丝毫惊慌都没有,她放在自己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美人”。
“哦?现在连男子也能做花魁了么?”
“什么?!”春桃这下是真的不淡定了,她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红衣女……哦不,红衣男子,“主子,你说这是个男人?!”
容长安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然呢?”
被人拆穿了红衣男子也不生气,他走到容长安身边坐下,笑眯眯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你这个女人倒是有趣,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个男人的?”
被拆穿了男子,也就不伪音了,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着话,很低沉,笑的时候仿佛能勾魂。
这副样子,要是出去的话,恐怕又要祸害一群少女吧?
容长安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是个妖孽!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女人的,我就是怎么看出来你是个男人的。”
“是吗?”红衣男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颦一笑都带着一股生生的魅惑之意,“美人,我叫邀叶,你叫什么?”
容长安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邀叶,果真是个妖孽!
她从椅子上起身,拉住了已经被惊呆了的春桃,然后回眸,对着邀叶一笑,“‘美人’二字,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要走了,后会无期。”
说完,她一只手提着春桃,足尖轻点,从二楼的窗户里直接跳了下去。
她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个男人美则美矣,很危险,容长安甚至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离开的话,就再也离不开了。
而在彩仙阁里,原本的位置上,邀叶目光沉沉的看着容长安离开的背影。
这个女人倒是有趣,竟然能无视自己的魅惑。
老鸨见容长安离开,她连忙过来,对着邀叶福身,神情十分恭敬。
“主人,要我派人去追吗?”
邀叶低低一笑,扔掉自己手里的杯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颠倒众生。
“不用了,本座很少能看见这么有趣的女人了,没想到这一次出来,一时兴起,竟然还能遇见这样的尤物,本座感兴趣的,自然要本座亲手,把她抓回来。”
老鸨浑身一凛,自家的主人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很少有什么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和人。
然而现在,主人却对刚刚那人那么感兴趣……老鸨不禁在心里暗自替容长安烧了一炷香。
已经离开的容长安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背一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一样。
她的脚步一顿,疑惑的在四周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真的是自己最近警惕过头,开始疑神疑鬼了?
这是春桃也已经回神了,她一脸后怕的看着容长安。
“主子!刚刚那人好恐怖啊,被他看了一眼,我都不敢动了!都是我的错,不该跟主子提议去彩仙阁的!”
容长安笑着宽慰她,“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至于那人,不用管他。走吧,现在还有点时间,再去逛一会,就要回宫了。”
既然已经离开,容长安就把刚刚的事情全部抛到了脑后。
春桃在街上又逛了一会儿,买了不少东西之后,主仆二人就回了宫。
等到她们两个人回到长乐宫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
春桃安排了晚膳,小得子却来了。
“皇后娘娘,刚刚皇上差人来过了。”小得子看着上座的容长安,心底有些微微发怵,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着春桃那么和善的皇后娘娘,对自己就那么的冷冽呢?
只是他不知道,容长安是重生过来的上一世的容长安对他也十分和善,只是当初有多好,小得子后来的背叛就有多伤人。
“嗯,可有说什么?”容长安冷冷淡淡的道,对于这个小得子,她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只是派人来看了一下,您是否回来了,并没有说有什么事情。”
容长安点点头,冷淡的挥了挥手,示意小得子退下,她不怎么想看见小得子。
小得子也立刻就退下了。
李亥恐怕是已经听到了自己之前惩罚德妃的事情了,而他又十分喜爱德妃,若不是忌惮着自己手里的兵权,恐怕他早就派人过来寻自己麻烦了吧?
心底冷笑一声,容长安摇摇头,上辈子自己怎么就那么眼瞎,喜欢这么个不是人的东西。
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