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安柔声说道,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听着门窗被刮的呼呼作响,容长安也不免觉的有些浑身发冷,此时一名小太监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那厚重的衣裳看起来到很是保暖。
“参见皇后娘娘。”
那奴才委身行礼缓缓说道,容长安眉头微微挑起刚才那不过是开了一下而已,屋内便充斥着一股寒冷的气息。
从前容长安在塞外早已经习惯下来,如今也并没有觉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怎么了?”
容长安抬眼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淡漠的问道,只见那小太监委着身子缓缓说道:“兰贵妃在外求见,娘娘见不见?”
容长安似乎并没有感到诧异,反而像是早已经料到了这种结果一般,唇角微微上扬随后轻声说道:“还不快请进来?”
太监连忙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
片刻后,纳兰无忧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似有些甜美,可那病态的肤色却令人感到阵阵担忧,生怕如此虚弱的女子会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倒下。
春桃将刚刚砌好的热茶放在了纳兰无忧的手边,动作都小心翼翼的样子。
纳兰无忧并未在意春桃,随后便转过头来看向了容长安缓缓说道:“臣妾今日前来是有些许要事与皇后商讨,不知其余人可否先行退下?”
容长安无奈的笑了笑,摆了摆手,春桃便识相的带着那几人纷纷退下,容长安乃是一代将军,怎有可能会如此傻才会想要用这等方式去害容长安。
“好了,现如今殿内只剩下了你我两人,你有何事便说吧?”
容长安斜靠在凤椅之上,头轻轻靠在一旁,意味深长的问道,想来她今日便是要与自己商讨的事情便于那孩子有些许关联吧?
“臣妾如今怀有身孕,此事皇后娘娘已经知道,可是这孩子,臣妾并未打算生下来。”
纳兰无忧手中紧握着卷帕,脸上的神色都已经有些略显苍白了起来,毫无血色,若不是那胭脂水粉稍稍点缀了一下,怕是她此时便面如死灰一般。
“哦?莫不是太医说了兰贵妃这孩子并非正常?”
容长安眉头微挑,脸上带着点点质疑的问道,脸上的神色也很是难看,她自然是知道那到底算是什么回事,只是她却从未多说过什么。
看着容长安那副装傻的样子,纳兰无忧的不免有些惊讶,随后便缓缓说道:“既然这里没有外人,臣妾便不在与娘年拐外抹角了。”
随后她端起手边的茶水递到了嘴边,这个孩子她根本就从未在意过,哪怕是如今这茶水里面搀着些许琐碎白色粉末状东西,她恐怕也会一样喝下去。
“好,你有话直说便是。”
容长安眉头微微挑起,带着点点冷漠的说道。
那雪山红,再是什么样的好茶,也早晚会有喝腻的那一天荣单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那来无忧那苍白的小脸上带着一亩坚决的神色看似已经决定好了下一步的棋。
如今那纳兰无忧早已经决定好要将自己的孩子杀掉。容长安确实也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如此狠心,但他自身作为也着实让她感到惊讶。
“臣妾现如今在后宫中的地位,娘娘心中应该是明白的,若是没有皇上的宠爱,臣妾怕是会跌入悬崖,再不起身,这孩子虽然能与我带来机遇,但这并不能代表他能平安生下来。太后是何等人许你我应该都清楚。”
纳兰无忧果然没有在拐弯抹角,直勾勾的盯着容长安变说出了这番话,话语清晰冷凌,每字每句都成功的录入了她的耳畔当中,容长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腹轻轻划过杯沿淡淡道:“倘若兰贵妃已经做好了决定,本宫断然不会多说什么这是兰贵妃做事是否有一定的依据。”
容长安掏出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渍,缓缓问道。他不过是一时脑热罢了,想要除掉沈长月,恐怕还要费劲一番心思。
这般所作所为新学只有可能会让李汉对沈成越讨厌一番,可这并不能代表将它永久的驱逐出宫
“这孩子,终归会有人不想让他生下来也会对臣妾加以陷害,既然保不住倒不如好好地利用一番,可若是只凭借着臣妾一人的力量怕是不行。”
纳兰无忧看向容长安那双眼眸无比坚定,就像是坚信容长安就一定会去帮他做这件事情一般。
“兰贵妃这番话的意思,本宫算是听明白了,只是兰贵妃想要做成此事也需要沈长月到场才是。只怕此时太后断然已经跟沈长月说了些什么吧。”
容长安冷冷的说着眼眸当中闪过一丝阴冷,随后便被一抹懒散给遮掩住。
太后为人老奸巨猾肯定在临走之前便已经叮嘱了沈长月一些什么,否则依照着沈长月的脾气去做,恐怕是要去那未央宫好好探望探望纳兰无忧了。
可如今竟然是没去就已经八成是识破了,给人的想法。现如今最重要的并不是纳兰无忧腹中的孩子,而是那沈长月到底是否会来参加纳兰无忧所邀请的宴会。
可以用照着现在的形式来看,纳兰无忧想要请到沈长月怕是有些不可能了。现如今能做到这一点额怕是只有容长安了。
“那皇后娘娘打算如何?”
纳兰无忧皱了皱眉,似乎对眼前的人都已经有了些许依赖了似的,总归是想要问容长安要一个答案。
容长安皱了皱眉,随后淡漠的说道:“若是兰贵妃考虑周全,本宫自然会想办法,可是再次之前,你可要知道,此事一旦做了,便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纳兰无忧微微一怔,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的神色也略显点点严谨,她心中怎能不慌?她被被人算计过,也算计过别人,可是却从未想到有一日可以见到算计自己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