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月款款行礼,那柔弱的腰身看起来当真是令人羡煞,尤其是那张绝美的脸庞,落入木容仪的眼中更是让她无比嫉恨。
“起来吧,已经入夜,你还来叨扰本宫作何?”
木容仪斜靠在贵妃椅上,懒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可她无论怎么假装不屑,那眼眸中却仍旧是带着点点嫉恨的神色,然而这样的眼神,只会让沈长月感到自己高高在上罢了。
“臣妾今日前来,是想问问娘娘对于兰贵妃有了身孕一事,如何看待?”
沈长月伸手轻轻扶了扶头上的发簪,那还是李亥前不久刚刚赏赐的,这等工艺的簪子国外来使只进攻了两支,一只凤钗自然是落到了容长安的手中,另外一只孔雀便被赏赐给了沈长月。
木容仪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心中隐隐感到些许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只一开始那簪子没有落到纳兰无忧的手中她并未觉的如何,可没想到如今竟然到了那沈长月的手中!
“那簪子再怎么好看也不是凤凰,孔雀再怎么漂亮,却也无法开屏呢,这簪子,也着实适合兮嫔了呢。”
木容仪掩面而笑,淡漠的说道,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沿着杯边轻轻吹拂了两下,沈长月却毫不在意她那一番讽刺,毕竟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容易被贬低。
“娘娘说的是,孔雀终归是孔雀,无法变成凤凰,可也比那小麻雀好了许多。”
沈长月不甘示弱的回敬道,脸上也尽是一副嘲讽的神色,可那话里话外却又没有指明了她就是在说木容仪。
木容仪阴沉着一张脸,带着点点怒气的看着沈长月,巴不得走上前甩她两个嘴巴,省的这小贱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
“莫要和本宫扯那有的没的,你到底有何事?”
木容仪冷声问道,与其和她在这里斗嘴让自己气个半死,倒还不如让她说完赶紧滚出自己长春宫。
沈长月皱了皱眉头,冷笑一声淡漠的说道:“兰贵妃如今已经怀有身孕,娘娘就不怕她抢走了侧后的位置?哪怕是皇贵妃之位,也要比你高上一头呢。”
沈长月的眼中满是嘲讽的神色,看似很瞧不上木容仪一般,只是这番话她断然要来说与她听,若是木容仪肯自己主动出手,太后那边也会省了不少力气。
木容仪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这沈长月是不是没有脑子,她若是真的那般愚蠢,怎么可能会当上贵妃?
更何况自己嫉妒归嫉妒,可也知道自己若是害死了纳兰无忧腹中的孩子,自己此生怕是要在冷宫度过了。
那等难以生存的地方,她又怎可能甘心前去?
“那又如何?她如今有了龙嗣,当上皇贵妃岂不于情合理?不知兮嫔这番话是何意思?”
木容仪轻笑一声,嘲讽的看着眼前不自量力的女子,眼底尽是满满的厌恶。
沈长月微微一怔,这后宫女子那个不知道木容仪为人善妒,更何况在入宫之前她与纳兰无忧一直都是那些平民在茶余饭后之时所用来攀比的人。
可她当真是没有想到木容仪在后宫竟将那性子磨成了这种。
“臣妾只是在心疼娘娘罢了,在宫外便被兰贵妃踩在了头上,就连入宫以后,也照样是被攀比了下去,当真是可悲至极。”
沈长月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脸上带着点点惋惜的神色,她那副样子当真是让木容仪厌恶到了极致,她缓缓站起身来,迈着莲步走到了沈长月的身边,抬手便狠狠的甩了她两个巴掌。
“可悲至极?本宫位分比你高了两阶,你当着本宫的面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可是不想活了?你真当以为本宫会不知道你此番前来到底想要作何?本宫只当你愚蠢,看你出丑罢了,你却这般不知好歹于本宫叫嚣?真以为有了皇上的宠幸,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别忘了,你还不是皇后。”
木容仪这两巴掌下去,心中倒是舒服了许多,她冷冰冰的说道,话语中嘲讽的味道毫不掩饰,那副姿态也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不免令珠儿感到些许震撼。
沈长月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从未想过她竟然真的会对自己动手,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上已经是红肿一片,木容仪可从未因为李亥对她的喜爱手下留情,反而还特意使出了全力。
“兮嫔,你若是不怕死,就继续与本宫探讨下去,本宫若是累了,让下人动手也是一样。”
木容仪冷着一张脸,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极其嚣张的说着,沈长月气的一张笑脸都变的铁青,却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她的身份确实太低。
她就算是多想回手,今日也要狠狠的忍着,她怒瞪着木容仪,早晚有一日会将她狠狠的踩在脚下!将今天这两巴掌回敬给他!
“臣妾知错,扰了娘娘清净,臣妾该死,还望娘娘赎罪。”
沈长月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低着头眼中满是愤恨,她明日一早便去禀报了皇上,看她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算你心中还算是明白,不赶紧滚,难不成还让本宫叫人把你给丢出去?”
木容仪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长月,傲气凌人的说道,沈长月哪里还想再从这继续待下去,匆匆转身离开,门外阵阵寒风吹着,却至始至终都无法吹灭她心中的那股怒火。
“木容仪这个贱人!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位分高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依旧是被纳兰无忧踩在了脚下?”
沈长月走出长春宫内,走在深不见底的宫道内,愤愤不平的说道,那双白皙的小手紧握着自己衣襟,脸上满是怒气,可总归是长得俊秀,就连生气都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小主别生气了,身子重要,懿贵妃虽然说是不气,可心里也并非是没有问听进去的,小主今日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何必因为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巧霄在身后紧跟不放,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轻声劝说道,两人不大不小的声音在空荡的宫道当中回荡着,渐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