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走上前去,帮她轻柔的捏着肩膀,缓缓问道:“主子答应下来了?”
容长安轻轻点头,并未觉得答应下来会怎样,毕竟早在之前就已经决定要护好她腹中的孩子,毕竟以后这孩子诞生下来对于自己的来说的用处可能更大一些。
她并非那种没有脑子就会付出一切就会保护别人的人,所有事情都处于某种目的的状态。
“主子可是因为某种目的?”
春桃缓缓问道,她现在已经八成已经了解了容长安,她绝对不会去做毫无意义的事情,纳兰无忧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这一步下错对她来说恐怕也不至于满盘皆输。
“春桃,你这丫头近来是越发的聪明了。”
容长安嘴角微微上扬,柔声说道,这丫头确实比她想象中要聪明了许多。
春桃无奈的笑了笑,容长安脸上的笑意却让她感到阵阵心痛,她做不到什么有实际用处的事情,只能默默的守在容长安的身边,只要能够帮她抗下一点点的伤害,便也足够了。
“主子本就聪明,奴婢自然也不能够太过愚笨了。”
春桃清浅一笑,越发的显的她可爱了,容长安抬起头来温柔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眸却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悲伤。
她确实小看了纳兰无忧,有些时候她明显的能够感觉到阎离不过是在利用自己去达成某种目的罢了,不过她已然无所谓,心中早已经满是仇恨,只要杀了李亥便好……只要让上一世伤害了自己的人付出代价就好。
双手紧握成拳,容长安脸上蒙上了一层怨恨,那张脸庞此时看起来更像是地狱的修罗一般。
“主子。”
春桃轻声唤道,容长安微微一怔,连忙回过神来,脸上那副神色渐渐消失不见,她轻叹一口气单手撑着额头,脸上带着点点疲倦的神色。
永寿宫内,太后冷冷的听着自己派出去的探子禀报着容长安的一举一动,阎离和容长安的关系不一般,太后心中自然是无比明白的。
“你去将各宫嫔妃请来,说哀家这边有一批好茶。”
天后阴沉着一张脸冷声说道,纳兰无忧今日敢如此大胆的反驳自己,也并不是没有理由,想来肯定是因为阎离与容长安的缘故。
她心中隐隐能够察觉到什么,只是找不到证据却又无法指征容长安。
灵犀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
“主子,灵犀姑姑刚才前来请主子前去永寿宫内,说是有一批好茶要请主子品尝。”
春桃紧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太后若真是那种愿意与后宫女子接触的主也就罢了,只是她平日里可巴不得让后宫那些嫔妃统统死光了才好的人,怎可能会突发奇想请她们品茶?
容长安冷笑一声,随后淡漠的说道:“将富临关起来罢,找个时机将他送出宫去,他在我身边待了那么久了,也渐渐变的没有老实了。”
春桃微微一怔,并未质疑过什么,毕竟进来富临近期确实有些怪异,容长安知道天后再自身边安排了探子,她不过是没有明说罢了。
“主子,可要前去?”
春桃轻声问道,眼中带着点点疑惑。
容长安冷着一张脸,缓缓起身来,淡漠的说道:“更衣,既然太后胆敢请我,我又有何理由不去?”
春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帮着容长安梳妆,两人离开了长乐宫内。
永寿宫当中,些许妃子已经上座闲聊着,脸上都带着些许浅笑,看到容长安进来后,空气瞬间宁静下来。
“臣妾等参加皇后娘娘。”
诸位嫔妃连忙起身,异口同声的说道,容长安淡漠的的扫过殿内的人,冷声说道:“免了。”
那几人这才敢缓缓起身,头也不敢抬得在私下小声嘀咕着。
“瞧瞧,哀家这永寿宫方才还是一片畅聊声,如今皇后一来,到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从前哀家怎为发现皇后这般有气场?”
太后随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冷声说道,容长安清浅一笑,若无其事的说道:“臣妾是将军,的在外出征打仗的人,有气场也是理所当然,诸位嫔妃不必畏惧本宫,放心闲聊便是。”
“那皇后娘娘,战场可有意思?”
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带着点点疑惑,却未曾带有任何敌意,容长安转而看了过去,只见一名约有十五岁的小女子缓缓开口道,身上穿着嫩粉色的半身襦裙,倒是显得更加可爱了一些。
后宫当中还存在于如此年幼的小女子,这还是容长安第一次见到她。
“嗯?宫中何时多了这般可爱的女子?”
容长安眉头微挑,上一世她也从未见过她,现如今这来路不明的人,反倒让她有了浓厚的兴趣。
“这是乔美人,二八年纪,不过是看起来和小孩子一般罢了。”
太后冷冷的回答道,看着那女子便觉的心中不悦,好不容易要给容长安一个难堪,却未料到这小丫头倒是帮着容长安解决了困难。
十六岁的芳华?踏进了这宫中,想来就会渐渐的磨灭了这样单纯的性子,到了那个时候,想来那女子也会遭受一番苦难与折磨,若能拼死扛过去,自然能在宫中有地位,若是闯不下去,那便会生不如死。
“可是城守卫的女儿?”
容长安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女子,轻声问道。
乔千落脸上带着点点喜悦的看着容长安重重的点了点头:“娘娘认识我爹爹?”
容长安顿了顿,轻轻点头,缓缓说道:“自然认得,乔将军尽心为国,尽职守则,本宫怎能不认识?”
太后冷眼看着那两名女子,心中不免感到些许厌烦,冷着一张脸可那两人仍旧是装作没有看到一般,自顾自的说着。
眼前的女子比起安宁看起来还小了些许,性子也正是她所喜欢的,只是短暂的接触,容长安也不愿与她多说什么。
奈何上一世他的父亲也在自己临死之前大胆进言,可李亥想要杀了自己的心思已经无比充沛,自然是不会听从他的话,最后就连带着他父亲的官职被下,后来如何,她倒也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