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望着阎离沉思的面容,她便认为是刚才她的话对阎离产生作用了,让他那颗对容长安的心开始产生了动摇,而今,他正在心里对这两个结果进行着艰难无比的抉择,
想到这,太后心里的怒火也渐渐地熄灭,她眼眸眯起来,眸里闪现点点狡猾,瞧着阎离的模样,太后动作慢悠悠地端起青花瓷茶杯,轻轻地啜饮着清香可口的龙井茶,眸色微动,划过点点胜利在望的喜悦。
太后相信阎离最后的选择肯定是会符合她的心意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名利权势,对于每个身处官场的男人来说,那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无论是对什么样年龄阶层的人,它天然就有股强大的吸引力,而尤其是对于阎离这样年纪轻轻就担当了一国丞相的男人来说,名利更是无法拒绝的美味。
想到这,太后心里的欢喜愈加浓郁,仿佛她已经看到了容长安被抓进天牢里等候发落的样子。
太后眉梢眼角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她眸底满是幸灾乐祸的快乐,因而,正因为如此,她也才会有如此多的耐心来等着阎离的沉默。
却不曾想到,阎离心里想的全都是如何发泄怒火在她的身上,来为这容长安和黎明百姓出气。
阎离抬眸看了眼太后,他当然注意到了萦绕在太后
眉眼间的喜悦,瞧着这般,阎离岂会不知太后心里此刻正在想什么?
阎离俊美的面容满是冷厉,他目光炯炯,射在太后的身上,瞧着她喜悦的面容,阎离轻启薄唇,缓缓地开口说道:“回禀太后娘娘,微臣还是有自己的是非判断之力,还不用太后娘娘如此费心为微臣分忧解劳,微臣没有做的事情,休想微臣会认罪,如果太后还执意地认为微臣与皇后娘娘有染私通,那还请太后娘娘拿出真品实物来治微臣的罪,
而不是这般召见微臣,而后又强行逼迫微臣认这个莫须有的罪,不然的话,微臣只好请皇上来瞧瞧了,还烦请太后娘娘也将当事人皇后娘娘也请过来,好当面看看,微臣与皇后娘娘到底有没有私通,还是太后娘娘想要嫁祸与微臣与皇后,这也是微臣的心愿。”
阎离抬眸冷冷地看着太后,声音冷淡无比,说到中途的时候,阎离的语气还有些隐隐约约地怒气,他的眸子也紧紧地眯起来,死死地凝视着端坐在上方凤榻上的太后,纵是他跪在地面前上,但那股不服气的劲儿与太后不相上下,甚至而言,还要更加强烈一点儿。
这太后明明就是想要拿他来做打压容长安的箭靶,他又不是跟这太后一样无脑的蠢货,岂会相信她仁慈假义的说辞,等他缓缓地来开口说完这些后,太后的面色也从喜悦慢慢地变到了乌黑,甚至最后变成了碳黑。
太后此时此刻的样子如同一只被欺辱的乌鸦,怒气勃然,眼眸紧紧地眯起来,瞪着下方的阎离,眸底满是怒火。
当听完阎离的话语之后,太后面色突变,犹如见到了什么惊吓的事情一般,她眼眸圆睁,有些不敢置信地瞧着阎离,她怔愣了好一会儿,对阎离的回答,她心里划过点点震惊,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的怒火。
听着阎离这话,简直是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尤其是他说的话后边,那对太后的侮辱更是加剧了。
太后眼神愤恨地瞪着阎离,她保养得宜地面容再次扭曲起来,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面色铁青难看。
看来这阎离的心实在是偏容长安那里去了,而今,凭着这些诱惑,居然都没有办法将阎离说服,那也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将他毁灭掉了。
思至此,太后的眼眸变得有些通红,眸子冷漠似千年铁镔,散发出幽幽的冷气。
太后将手中正在端着的茶杯轻轻地放置在了凤榻上的案几中,而后瞧着阎离隐约含着嘲讽的表情,太后面色划过点点狠戾,手指甲紧紧地攥进肉里,险些弄出血来。
太后蓦然发出一声冰凉的笑声,回荡在空寂的大殿里,更显得凄凉幽静,让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背脊发凉的感觉。
不过,阎离就静静地看着发疯一般的太后,心里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着,犹如经久不息的圣火一般,不过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却并未展露半分不满,眼眸微微地扬起来,弧度优美,恰如此时悬挂在夜空里的一轮皎皎明月,散发出怡人的光芒,引人欢喜。
“阎离,你还是不死到临头见棺材,你还真是不落泪,既然你要证据,那哀家就给你看看证据,看看你的嘴还硬不硬?去,将人给哀家叫出来!”
太后面色划过点点冷厉,瞧着阎离的眸子尤其阴狠,恍若要将阎离千刀万剐一般,渗人无比。
太后一边对着面色云淡风轻的阎离威胁,一边朝着侍立在一旁的嬷嬷冷声吩咐道,声音透露出浓浓的不屑冷酷,眼神里含着狠厉,让人看了心底不由自主地生畏。
嬷嬷听到太后的吩咐,她立即低头对着太后恭恭敬敬地屈膝行礼,开口说道:“是,太后娘娘,奴婢这就去。”
说罢,嬷嬷就朝着一个小房间走去,走之前,嬷嬷瞟了一眼站在堂中央的阎离,眸底若有所思,似是含着深切的同情。
不过一会儿的时候,阎离并未注意到这嬷嬷的片刻动作。
听到太后这样说话,阎离眼里满是冷笑,他跟容长安没干过的事情,他还真是不相信太后还会有将黑的说成白的能力,想到这,阎离就静静地跪在地面上,此时,地面本由大理石铺就。
这大理石属性阴凉,散发出冷冷寒气,而今又是早春时节,天气还未转暖,这大理石的冷更是加剧,阎离跪在这地面上许久,他的膝盖只感到了刺骨的冰凉,传遍了整个身子,但是由于在太后面前,他并不想要失了面子,遭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