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阎离,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气,引得容长安卷翘密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看了眼阎离,心里划过点点若有所思。
“你说的不错,不过这接下来的仗可是不好打。”容长安眸光闪现点点狠戾,她凤眸望着远处的暗沉天际,声音蕴含浓浓的冷冽,缓缓地开口说道。
“那我不是还有你吗?”听到此话,阎离俊眸弯了弯,眸子满是笑意,看着容长安,声音透露出浓浓的兴致,缓缓地开口说道。
“那还得多谢阎大人高看了本宫。”没想到阎离会这么耍嘴皮子,引得容长安恨恨地剜了眼阎离,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眼底满是无奈,她眸子划过点点暗光,声音带着些微的挑趣,缓缓地开口说道。
“皇后娘娘的这话,微臣可不敢当。”见容长安露出如此可爱的神情,阎离心情大好,他抬眸看了眼容长安,轻轻地笑了笑,声音清朗动听,如玉佩铃环碰撞所发出来的声音。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阎大人还是赶紧回府办公吧。”
阎离的话音刚刚落地,容长安就又甩了个白眼给他,绝色的面容划过点点嫌弃,恨恨地开口说道。
“那好,微臣就先告退了。”听到这话,阎离俊眸微微地眯起来,看了眼容长安,俊眉轻蹙,面容满是凝重,他对着容长安拱手作揖,随后缓缓地开口说道,声音温柔似水。
“嗯,大人慢走。”容长安知道这是在皇宫,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所监视,唯有这样以礼相待,他们彼此才能够不被人抓住把柄。
容长安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抬起凤眸,看着碗里离去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不过一会儿,容长安便又回过神,她凤眸眯了眯,目光凝视着这即将就要变天的天气,眸色晦暗不明,一如这黯沉沉的乌云压顶,令人感到十分地窒息,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春桃,我们回宫。”停留了一会儿,容长安凤眸微微地抬起来,她轻启朱唇,缓缓地开口说道。
“是。”侍立在后边的春桃出声应答道。
容长安便迈开步伐,往长乐宫的方向走去,而马车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跟着行走的皇后,整个队伍整齐地在宫道上行走着,形成一面独特的风景。
而此时,容长安没有发现在御书房的台阶上,李亥和李德福正在站着,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
“德福,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朕?”自从容长安和阎离出了御书房,李亥心里就划过点点疑惑,他方才轻手轻脚地跟出来,并没有打扰到容长安和阎离。
而此时,他望着容长安和阎离之间也的确是恭敬如宾,确实没有什么逾越礼仪的动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容长安和阎离两个人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一时间,李亥也就待在这里胡思乱想,看着容长安孤寂如雪中寒梅的高傲身姿,不由得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缓缓地开口说道。
“回禀陛下,依老奴看,这皇后娘娘与阎大人身正影端,并未有事情瞒着陛下,还请陛下放宽心。”
李亥的话让李德福多看了几眼那台阶下远去的容长安的背影,他低垂下头,手持拂尘,对着李亥,声音有些颤颤巍巍地开口说道,带着些微的坚定。
李德福说着的时候,浑浊的眼珠子骨溜溜地转着,他心里想着这次的机会刚好是千载难逢,还能让容长安卖了他一个人情。
思至此,李德福眸子划过点点狡猾的光芒。
“如果是这样那就很好,可是不是的话,朕也得好好地防防,你说是不是?”听到李德福的话,李亥睨了眼他沧桑的面容,俊眉轻蹙,俊美的面容满是凝重,声音蕴含浓浓的危险,缓缓地开口说道。
“陛下说的对。”李亥的话让李德福额角间不由得滴落下来几滴汗珠子,他依然不敢抬头看李亥,神情满是兢惧,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这个天下是朕的,如果有谁不服朕,那就杀无赦!”见自己的一句话就能将李德福吓得颤颤巍巍起来,李亥心里蓦然涌现一股骄傲的气流,涌遍全身,让他眸光变得凶狠狂妄,俊美的面容满是霸气。
李亥想到自己收集全部的权力,那他就再也不用受别人限制,再也不用低头看人眼色行事,他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王。
到时候,他就不信有谁还敢明目张胆地反对他,不给他面子,到时候他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思至此,李亥心里满是期待,对容长安和阎离之间的事情,他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是,陛下说的对。”李德福看了眼有些走火入魔的李亥,抬起头,苍老的面容满是谄媚笑容,声音恭恭敬敬地开口说道。
说着的时候,李德福不停地在地面上磕头,以表示自己的忠心耿耿。
“那是!”李德福的奉承话让李亥感到十分地受用,他哈哈大笑起来,气势磅礴,恍若这天底下已经尽在他的手掌心里。
“陛下万岁万万岁!”趁着李亥还在兴头上,李德福继续对着李亥拍马屁说道,声音蕴含浓浓的献媚意味。
“好,没想到你这奴才的嘴还挺甜的,赏!赏一百两黄金!”李亥瞧了眼跪在地面上高呼万岁的李德福,他眸光闪现点点喜悦,财大气粗地挥手说道。
说罢,李亥便转身回御书房去了,而跪在原地的李德福磕头谢恩,高呼说道:“奴才谢主隆恩!”
随后,李德福慢慢地站起身来,他眼光瞅了眼远处越来越小的容长安背影,他微微地眯了眯眼,眸色晦暗不明,划过点点狡黠,沧桑的面容满是若有所思。
随即,他也佝偻着背,挥了把拂尘,他便转身离去,迈开步伐,慢慢地步入了御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