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安面色有些冷下来,她看着阎离有些尴尬,她瘪嘴地道:“我哪有你说得那么伟大,好了,我就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别惊讶,这也是我很辛苦调查出来的,太后与沈家家主有通奸关系。”
被阎离不识好人心地说了一通,容长安心里有些闷闷的,她在一开始说着那些她的计划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样同时也是炫耀自己的才智。
后来,容长安认识到了,她就想借着写字这个事情来安慰阎离被她碾压的受伤心灵,可是容长安却没想到,她这样做反而是适得其反,因为阎离也没有对她进行嫉妒。
当明白容长安这样写字的缘故之时,阎离蓦然就明白了容长安的用意,可那个是比羞辱他还要来得让他生气,因而一时间,阎离气愤容长安自作主张,在心里乱猜测他的情绪。
阎离就控制不住地将负面情绪宣泄了一点儿出来,等他说完那话的时候,他的心里顿时懊悔不已。
没注意到阎离的情绪变化,容长安依旧接着说下去:“刺杀你的这件事与纳兰无忧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们必须调查出这蝴蝶谷后边真正的秘密,如此这样,我们才能够扳倒太后。”
听到这,阎离冷凝着眸子,看着容长安,眸里一阵怀疑,他语气颇为不解地问道:“你刚才所说太后与沈家家主通奸?”
“对,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容长安微微地眯起眼,看着空气中的某个地方,她语气冷冷地说道。
“那你又是如何发现的?”阎离眼里满是疑惑地继续追问。
容长安看了一眼阎离好奇的神情,她俏皮地眨眼,语气卖着关子说道:“这个事情,我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不过到时候你就知道这事情的全部真相,而为了这个真相,我们必须在太后的寿辰那日到来之前,找出更多能够扳倒太后的证据。”
说到某些话时,容长安的神情划过点点狠戾,这让阎离心里地疑惑更加浓烈,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竟然也能让容长安对他隐瞒。不过阎离并不会对她有任何不满,因为阎离知道关于扳倒太后这件事上,容长安比他更有耐心和热情,她做的事情也有她的道理,他过多地干涉也不好。
阎离就保持沉默,并没有出声再次询问。
说完这些,容长安视线望向窗外的风景,她眸色微动,此时,太阳已经往西边倾斜了点,散发出来的阳光温暖了被寒冬冻彻的大地。
一派明美如画的景色,容长安深呼吸一口气来到了窗边,她临窗而立,扶着窗棂,向远处眺望,云层叠叠,贴着澄蓝的天空缓缓地徐行。
阎离也来到了她的身后,感受到阎离的气息,容长安面色划过点点温暖,语气柔和地说道:“我刚才不是去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吗?那时候我刻意地震碎了锁着他的铁链,而且我还在他的身上撒了一种香味,我能够跟着这种香味找寻得到他的踪迹。”
听闻这话,阎离抬眸惊讶地看着容长安沉着的面色,心里蓦然震惊,他讶异地开口说道:“原来你是这样做的,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说到后边,阎离转移了视线,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容长安好笑地看着阎离,眼眸里全是玩味,她凤眸直直地瞧着他不好意思的面容,倏然粲然一笑,让天地间也失去了颜色。
她语气颇为调皮道:“以为我是什么?看上那个杀手的美色?拍他肩膀是想趁机吃他豆腐?阎离,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真是太伤心了。”说着,容长安就瘪嘴说道,语气到后边增添了些许的伤感,而她的神情划过点点的黯然。
看到这里,阎离哪敢再出声反驳她,因而也语气讪讪道:“我可没这么想,你别给我添加乱七八糟的想法。”说完,他的眼神儿却不敢与容长安对视,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的美景上。
容长安见此,她心里也明白这阎离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现在如果她再提这件事,那就是拂了他的面子。
容长安眼眸眯起来,凤眸微动,眼波流转,看着阎离,神情似笑非笑,话锋一转,容长安面色微微严肃道:“这个纳兰无忧腹中皇胎被害的事情,我们得从最基本的地方着手,那就是纳兰无忧的宫殿里,不然我们只可能调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罢,阎离抬眸看着容长安,他俊秀的眉眼微微蹙着,露出一些愁绪,萦绕在他心底的愁闷此时表现在了在外边,他语气赞同地说道:“你说的的确没错,可是这几天过去了,可能有用的证据都被她们给消灭干净了,我们如何去寻找有用的证据?”
听见这话,容长安不在乎地笑了笑,她凤眸本来是吊梢眼,眼尾儿微微上挑,等容长安眼眸微转之际,那媚意就横泄出来,看得阎离浑身一震,忙转过头看着别的东西,的确,这容长安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不仅相貌绝美,就见头脑能力也是女中豪杰。
想到这,阎离心里不禁是闪过了一丝丝的骄傲,可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觉得一些难受。
“你这个疑问也是存在的,但是凡事做了,那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只是多还是少的问题,而且那个纳兰无忧的贴身婢女欢儿不是被纳兰无忧给保了下来吗?她不就是这件案子的突破口?如果我们从她的身上着手的话,那我们的证据就可能收集得更快,我们必须尽快在太后寿诞之日到来之前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容长安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缓缓地将自己的想法倾诉而出,她并没有怎么注意到了阎离的神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