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十五,是容长安与李亥说好了出宫去军营的日子。
这几日不知道是真的公务繁忙,还是怎么了,李亥一直没有到长乐宫里面来,容长安整个人也乐得清闲。
十五那天,春桃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两套男装。
“噗嗤,春桃,也就这件事情你做的最积极了。”看着春桃早就准备好的男装,容长安有些无奈。
她知晓这个丫头期待出宫,却不曾想春桃期待到这种地步,还不用自己吩咐,就拿出了准备还的男装。
春桃被容长安调笑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嘟起了小嘴。
“主子,我可是每天都在掰着手指头算初一和十五啊!上一次出宫,都是因为那些混蛋,害的我们都没有好好的玩一玩!这一次我怎么能放过呢?”
容长安失笑。
“哎呀主子,我们快换衣服吧!换好衣服我们就一起出去。”春桃看见容长安动都不动,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看着自己笑,她赶紧伸手轻轻推了推容长安。
真是的,主子一直笑,笑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不就是期待出宫嘛!也不知道主子一直笑干嘛,哼,坏主子!”春桃嘴上嘟囔着道。
容长安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是极好的,春桃的这声嘟囔声音并不算太小,所以就全部落在了容长安的耳朵里。
容长安站在地上任由春桃给她换着衣服,然后故意板着脸,看向春桃道,“好你个春桃,居然还敢抱怨起主子来了!看我今日不罚你!”
可是春桃在容长安的调教之下,变得早已就不害怕她了。
虽然容长安板着脸,春桃还是一点都不害怕她。
“主子,你平时打春桃的还少嘛。”春桃哀怨的看了容长安一眼,说道。
容长安无语,这丫头,自己不就是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吗,居然还记着。
就在主仆二人嬉闹间,容长安已经换好了衣服,春桃也赶紧抱着自己的衣服,跑到一边去换了。
春桃的速度可以说是飞快了,看的容长安叫一个目瞪口呆。
“主子,我们可以走了!”春桃十分兴奋的站在容长安的面前。
容长安也知道春桃心里着急,于是也就没有再逗她。
“小得子,你待会去御书房跟皇上禀报一声,就说本宫去了军营。”走到长乐宫门口,容长安对着一边的小得子冷冷的吩咐道。
小得子不敢说什么,连忙点头应下。
容长安这才带着春桃离开了。
马车夫还是前两次的那个,看来是李亥专门安排的,容长安也不介意马车夫到底是哪个,只要能送她们出宫的就行。
马车一路上颠颠晃晃,很快就到了郊外的军营。
因为之前容长安告诉过宋强,所以这一次她们到的时候,军营门口,宋强和一些将士已经在等着了。
此时看见容长安的马车,他们全部都迎了上来。
“将军!您回来了!我们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容长安从马车上下来,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只有在容家军的军营里面,她才能完完全全的卸下自己的心防。
“嗯,进去说话。”容长安点点头,朝里面示意道。
众人连忙跟着她进去。
和一众将士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容长安挥手让他们全部退了下去,只留下了宋强一人。
等到人全部离开之后,容长安赶忙问道,“怎么样?之前我让你做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将军,您放心吧!您交代给我的事情,我都在做着呢,只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肯定是需要时间的,这才半个月,看不出来什么的。”宋强笑眯眯的说道。
容长安点了点头,宋强可以说是她最信任的心腹,若是宋强的话她都不能相信的话,那她恐怕也就没有什么能够相信的人了。
“你在这里盯着,我还要出去一趟。”容长安交代了一声,就起身准备出去。
她准备再去一趟阎离的府上。
宋强也没有多问,就目送着容长安离开了。
容长安一路离开军营,路上丝毫不敢耽误,直接到了阎离的御史府上。
御史府上还是那两个侍卫在看守着,见容长安来,也没有像上一次那样的阻拦,而是对着她一抱拳,然后就带着她进去了。
容长安心里明白,这显然是阎离交代过的。
而就在容长安跟在那侍卫身后进去之后,御史府不远处,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在看见容长安进了御史府之后,就狂奔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穿过层层假山,那侍卫带着容长安来到了阎离的书房前面。
“公子,按照御史的吩咐,带你到这里,属下就离开了,公子自己进去吧。”侍卫又是一抱拳,然后就离开了。
容长安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书房门,深吸一口气,上前敲了敲了。
很快,从房间里就传出来一个四平八稳的声音:
“进来。”
容长安闻言,便推门进去,见阎离在看书,她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也就没有出声打扰。
阎离原本正在看兵书,听见有人敲门就让人进来了,却没想近来的人却迟迟没有说话。
他有些疑惑,便抬头看去,然后他就看见了坐在一边,正在悠闲的喝着茶的容长安。
阎离倒是没有想到会是容长安来他这里,顿时挑挑眉毛,放在了自己手里的兵书,把视线移到了容长安的身上。
“不知皇后娘娘这一次来我这小小的御史府又有何贵干?”
容长安倒是不介意他的语气,她也放下自己手里的茶杯,然后对上阎离的视线,笑眯眯的说道:“御史府的茶不错。”
阎离见容长安答非所问,就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既然如此,皇后娘娘就请回吧,毕竟我御史府的茶,你也喝了。”
容长安差点没被阎离的这副样子给气的半死!
这个人简直是太过分了!明明知道自己过来不是喝茶的,还故意这么说,不是要气自己是什么?
纵使心里气得半死,容长安的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她看着阎离,幽幽的说道,“阎御史此言差矣,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来喝茶的。”
“那皇后娘娘您说说,您是来做什么的?”
容长安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不知道我上一次说的事情,阎御史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可愿意与我合作?”
阎离眉毛一挑,他心里已经知道了,容长安这一次来,多半还是为了上一次的事情。
上一次自从容长安离开之后,阎离还特意派遣雾隐亲自去南方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容长安所说的,南方即将发生水灾的现象,所以他也就把这件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在他看来,容长安说南方即将有水灾,不过是为了骗自己与她合作的罢了。
虽然阎离并不知道,容长安为什么会这么恨李亥,但是人人都有不想提及的过往,他也有,所以他没有选择去问容长安。
不过想了这么多天,阎离还是不觉得,容长安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就随随便便撒谎南方会发生水灾。
于是阎离没有回答容长安的问题,反倒是话锋一转,开始问她上一次为何会说南方有水灾。
“这么多天过去了,我还是对一件事情困扰着,是皇后娘娘是怎么知道,南方即将会有水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