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乏了,先睡下了,若是有事便唤我起身。”
容长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脸上带着一抹无奈的神情,春桃点了点头,随后便放下了垂帘,站在一旁,脖颈处仍旧是有些疼痛的感觉。
殿门被人轻轻敲响,春桃抬眼看过去,一名小太监缓缓前来,俯身说道:“阎大人求见。”
春桃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点点无奈的神色,片刻后便见到阎离缓缓的从殿外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担哟的神色。
“参见阎大人,皇后如今正在休息,奴婢这就去叫她。”
春桃毕恭毕敬的行礼,随后便转身走进了内殿,接着手腕被人一把抓住,所用力度极大,让她不免一时间感到了些许疼痛。
“不必了,我不过是来问问她身子如何了。”
阎离冷着一张脸,淡淡的问道,春桃微微一怔,随后便转过身来连忙抽出了自己的手,无奈的说道:“阎大人放心,皇后娘娘身体安康,已经没事了,这还要多谢昨晚阎大人舍命相救。”
阎离眼底闪过一丝凄凉,他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便转身走了出去,他是大臣,和皇后之间有牵连也就罢了,若是在宫中待的时间太久,让别人看到告诉了李亥,又免不了一番质疑。
厚重的殿门被人一把推开,阎离转身望着那一抹孤寂的身影,春桃的脸上渐进浮现出些许悲痛。
像是在可怜某些人一样,愣是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几日后,册封大典,钦天监预测的天气果然没错,一早便看到大大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宫中阴暗角落中的落雪也渐渐化为一滩汪水。
容长安身着百鸟朝凤裙,端庄威严,头上一顶凤冠额从而也象征了她无与伦比的高贵身份,春桃呆呆的望着那冷着一张脸的容长安,竟觉得她不仅能当上皇后,就连帝王之气都如此耀眼。
“主子,已经准备好了,轿撵在外候着呢。”
春桃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毕恭毕敬的说道,容长安点了点头,看向春桃的眼眸中带着点点柔光,随后便转身带着她一同走出了殿内。
阵阵冷风吹过,在太阳照射的地方并未觉得寒冷,却在阴凉的地方隐隐升起些许冰寒刺骨的气息。
宣政殿前,妃位以上的人皆从这里候着,每个人都想瞧瞧那沈长月的倾国容貌,好看清自己的在宫中的地位。
木容仪脸上满是不屑,然而纳兰无忧却带着与其不同的忧郁,她思考着要如何才能让自己在宫中站稳脚步。
一条红毯顺着宣政殿延长,这一抹红色极其刺眼,容长安抬手揉了揉额头,转而看向李亥,正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远处,熟悉的鞭声响彻云霄,太监尖锐的声音应声而起。
一名女子身着白色金丝裙款款走来,这阵仗堪比当时封贵妃的场景还要隆重上几分,看来这李亥着实喜欢这女子。
沈长月靠的越来越近,那张俊美的容颜也渐渐放大,挺巧的鼻梁,红润的小嘴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那双妩媚的眼睛才是最为出众的地方,木容仪看着心中越发嫉恨,却拿她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冷宫的哪位若是知道太后又安排了一个新的女子前来李亥的身边,会是如何想的?容长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越发骇人。
沈长月抬眼看去,不免被她这番高高在上的神情吓得浑身一阵冰冷,脸上的笑容也略显尴尬的应留在唇角。
“臣妾沈长月,参见皇上皇后,太后娘娘。”
沈长月屈膝行礼,那腰身柔软,就连带着一副嗓音都宛如天籁,怎能让那些后宫女子不嫉妒?
李亥早已经看直了眼,痴汉般的模样倒是让太后心中偷笑了一番,沈长月瞧着李亥盯着她迟迟不语,娇羞的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反而更显的她娇媚可人。
容长安轻咳两声,李亥猛然间回过神来,随后轻轻握住了那双宛如柔荑的芊芊细手,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低头目光温柔的看着怀中女子,迟疑片刻后,缓声说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爱妃美目盼兮,不如封号便赐兮嫔,皇后觉得如何?”
容长安唇角未央,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依偎在李亥怀中的女子,淡淡的回应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想来便是形容兮嫔本人了,皇上起的封号,自然是极好的。”
木容仪恨得牙痒痒,这女子一颦一笑之间皆是妩媚气息,男子多数偏爱于这样的女子,让她这等怎能不觉的嫉恨?
“今后你可要好好的侍奉在皇上身边,若有旁的事情来找本宫便可,有些事情该做不该做,你都要明白才是。”
容长安冷声说道,一双冷眸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令人看起来便觉得异常冰冷。
“臣妾谨听皇后教诲。”
沈长月尽管心中在不爽,也不能丢了规矩,这容长安的所作所为她早有耳闻,此事太后也都与她细说过,无论怎么帮衬着,夏紫烟还是被皇上扔在了冷宫当中。
册封典礼完成后,容长安并未过多停留,回到了自己的长乐宫内。
夏紫烟的冷宫中,出克一些被关在殿内的老女人外也便只剩下了她一人,然而石峰在一旁的那几名侍女,时间久了,自然是有些不耐烦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从前的夏嫔了?皇上现如今早已经迎娶了新的嫔妃,据说长得倾国倾城,瞧瞧夏小主你自己如今的这幅样子,灰头土脸,哪里还有人家俊秀?”
一名宫女不屑的说道,她早已经受够了在冷宫的日子,就连白天里都见不到多少阳光,前些日子被夏紫烟勒令着去除雪,愣是让他们这些下人纷纷冻坏了双手。
如今端着茶水的手不过是抖了一下,便被夏紫烟又打又骂,这丫头自然是受不了这等屈辱了,对着夏紫烟便是一顿额冷嘲热讽,那茶水更是被她重重的放到了木桌上,溅了夏紫烟满身。
“你这个贱婢!胆敢与本宫这般说话?你可知本宫的姑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