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安双眸微微地划过点点暗光,瞧着阎离的盛世美颜,心里对于阎离会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十分震惊,阎离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说她控制他?
种种疑惑在容长安的心头缓缓地升起,而她精致如画的面容慢慢被阴霾所笼罩。
容长安看着眼前依旧熟悉的俊逸容颜,却无端地多了一些陌生感,或许阎离对她在那些地方有什么误会吧?
想到这,容长安赶紧开口出声问道:“阎离,你何至于说如此的话?你如果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讲,无需如此拐弯抹角地责怪我,我什么时候说要控制你?”
容长安心里难受得连说话都直接用上我,而在她心里,阎离的地位也在慢慢地上升,两个人之间根本不需要再用那些繁文缛节。
想到这里,容长安心里便更加沉重半分。
听到阎离居然说她是要控制他,容长安心里的震惊不言而喻,她本来以为阎离看起来不怎么欢喜,只不过是因为她没能够把这天牢劫狱的事情告诉他,却没想到事情恰恰与之相反。
听到容长安略微失控的话语,阎离神色未变,他眉眼舒缓,恰如春风轻拂,剑眉星目,朗朗入画,此时此刻,他看向容长安的俊眸水意澜然,意味不明。
而后,阎离伸出手,端起眼前雾气腾腾上升的茶杯,将杯中清冽的茶水慢慢地啜饮一口后,阎离抬眸,继而缓缓地开口说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应当是十分地明白,如果没有,你何必如此怒意勃然?”
说到后边,阎离还特意去看了眼容长安,阎离挑眉扬眼,那眼尾的余韵悠长,个中意味自是知晓,这看得容长安心蓦然一跳,
倒不是被阎离的话给震慑住了,而是被阎离那与以往不同的气质给惊艳到了。
而阎离此番做的目的却不是容长安所想那般,他眼眸本来是桃花眼,却因眼型细长又溜圆,显得清凛之感,让人望之生畏,而恰巧,阎离的桃花眼还微微地比寻常的桃花眼还要往上翘一点儿。
这也导致阎离本来是想要给容长安的阴郁眼神偏偏给整成了魅惑眼神。
容长安悄悄地稳了稳心神,对刚才阎离的话也没怎么听清楚,她抬眸看着阎离,声音清朗地开口说道:“反正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觉得我是在控制你,但是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实在是没有控制你的欲望,而且与你合作的目的,我全部都跟你说过了。”
“容长安,你口口声声说跟我合作是为了报仇雪恨
,可是你可有真正地将我当作你结盟的盟友?你每次都是擅自行动,从不将行动计划告诉我,这就是你要跟我结盟的结果?”
听完容长安的话,阎离面色蓦然变得阴沉沉一片,犹如乌云压顶,他俊眸紧紧地眯起来,看着容长安,声音冰冷地缓缓地开口说道。
阎离眼里满是质疑,浑身散发出如同千年寒冰的冷气,将阎离心中郁积多日的闷气全部释放出来。
瞧着这般,容长安的面色霍然也变得难看起来,纵是与阎离关系亲密,但是今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平日里温文尔雅,如同谦谦君子般的阎离生这么大的气,
想到这,容长安的面色就变得愈发难看起来,这当面被人撕破脸皮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容长安双眸一凝,眼眸中冰点凝聚,寒冷摄人,看着神情依旧怒意满满的阎离,她沉默不语。
良久,容长安方才缓缓地轻启朱唇,声音无波无澜:“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对我有这种怀疑,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是真的将你当作盟友的,而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怀疑我会要控制你,这真的是太荒谬了。”
说着说着,容长安的胸脯起伏不定,面色阴霾密布,看得人背脊发凉。
听完容长安的话,阎离满面的怒气稍微有些缓和,容长安的话触动了他的内心,他俊逸的眉眼温润如水,看得人心头发烫。
阎离抬眸,他的视线轻轻地扫过了容长安,最后停留在容长安身侧一个高高竖立的青花瓷花瓶,他面色微微划过点点漠然,眸子里思绪翻滚,让人看不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连三岁黄口小儿也
朗朗上口的古语,你居然不知道吗?如果你没做这样的事情,那又怎么可能会引起我的怀疑?”
阎离抬眸看着容长安,眸中冷光闪现,眸底满是冷厉,眉眼萦绕着一层乌云,声音低沉地慢慢开口说道,话里透露出浓浓的不满。
听到这话,本来还是满脑子对阎离的问题疑惑不已
的容长安,此时此刻,她脑海里霍然闪过点点亮光,她眼眸微闪,紧紧地眯起来,盯着阎离俊雅如天神的面容看,并不作声。
等一会儿过去后,阎离实在是受不了容长安这般的注视,他看着沉思中的容长安,开口出声问道:“怎么?难道你要否认你没干过隐瞒我的事情?”话语里蕴含了浓浓的质疑问难。
从奇思绪里抽出身来的容长安斜乜看了眼阎离,她听到阎离最后一句话,容长安的眼眸怔怔地看着他,眸底若有所思,她并没有被阎离的话给激到。
容长安眸色微微一动,看着阎离,阵阵流光划过眼眸,她明白了阎离这怀异怀疑的来源了,想到这,容长安的唇角不禁是微微上扬,勾起浅浅笑意,眸中水波荡漾,动人心弦。
她紧绷的面容骤然松缓下来,难看的神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笑意,她眼眸微闪,声音柔和了不少,缓缓地开口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说着的同时,容长安还俏皮地冲阎离悄悄地眨了眼,而阎离视线不落在容长安身上,并未看到这一面。
阎离本来心中的怒火是熊熊燃烧,而今,他却不小心瞄到了容长安绝色倾城的面容春光明媚,看得人心意神驰,他一时心中有些慌乱,便顾不得什么,将视线落在别处,企图减弱容长安对他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