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容长安来说,邀叶在她的心理一直占据着一种奇妙的位置,邀叶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知己,而邀叶待她也很好,不然的话,邀叶怎么可能会把邀月宫著名的四大护法安放在后宫里,用来保护她。
思至此,容长安面色微微地有些暗沉下来,她并不想将邀叶的事情告诉阎离知道,因为她一旦说了她与邀叶的事情,那邀叶的身份必定也会被阎离所调查,那邀月宫四大护法的存在也必定曝光。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容长安想到了自己曾经答应过邀叶的事情,她的心理就划过点点为难。
就在阎离和容长安两个人沉默之际,以及在容长安无厘头的胡思乱想之中,容长安和阎离很快地就来到了一处昏暗的小巷道。
容长安带领着阎离从宽敞的马路拐进了这一处幽长蜿蜒的小巷子,整条巷子被浓浊如黑墨的夜色笼罩充塞,显得阴森森,颇为渗人。
可在容长安的眼里,并没有什么好可怕的,对于阎离来说,刚看到这吓人的景象之时,阎离心里着实被吓到,看了眼容长安,她面色无波无澜,并没有露出丝毫害怕。
见容长安身为一个女的都如此,而他作为一个男人,如果露出害怕,那岂不是很没面子,想到这,阎离赶紧面无表情地一步步随着容长安往小巷子的深处走去。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正当阎离以为快要走到这幽深黑暗巷子的尽头的时候,容长安双眸一凝,忽然行走的步伐停了下来。
瞧着容长安这般严阵以待的姿势,一旁的阎离抬眸看着容长安,而后四处环顾周围的环境,依旧是黑蒙蒙的一片,瞧着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不过,阎离还是屏息凝神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突然,就在眨眼间,容长安身子忽然仰身一翻,手势作足,刹然,她五根手指间夹着五根闪现着冷色银光的尖针。
望着如此,阎离浑身的神经全都紧绷起来,他知道危险就在面前,瞧着容长安的紧张程度,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上,生平第一次,他心里深深地为没有学到武功而感到十分地后悔。
就在阎离沉思之际,容长安手中的银针已经射出去,条条银线般的弧度在半空之中浮现,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几秒,一阵阵轰然倒塌的声响蓦然响起,听到这声音,阎离心里知道是跟随他们而来的人倒地的声音。
依照这倒地的声音的大小,阎离在心里边判断这来的人定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想到刚才容长安的从容淡定,阎离心里涌现点点佩服。
而容长安听到这声音,她眼眸眯起来,划过点点暗光,并未注意到阎离神色变化,这不知是谁派来跟踪她们的暗卫,让容长安的心里添加了一点儿的忧愁,
“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还会使用暗器?”走上前来的阎离,眼眸微闪,疑惑地看着容长安,语气颇为好奇地朝容长安问出声。
听到这话,陷入沉思的容长安回眸看了眼阎离,并不做声,她回转身子,一言不发地来到了声音来源的地方。
看到这样,阎离心里无奈叹息一声,他紧紧地跟随着容长安来到了声音之源。
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身材高大强壮的壮汉直直挺挺地躺在地面上,这印证了阎离脑海里的猜想,看到此番情景,阎离的心理不禁划过点点惊喜。
壮汉并未死去,他睁着铜铃般大的眼眸,怒意铮铮地看着容长安和阎离两个人,从中迸射出来的怒火似乎也要将他们给燃烧殆尽。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巨大的鼻子不断地喷出浓重的气息,恍若一头负重前行许久的老牛,气喘吁吁的样子。
看到这般,容长安弯下腰身,她仔细地来回检查壮汉的身子,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令牌,挂在壮汉腰侧的束带上,容长安用力一扯,三两下就把令牌与束带相连接的细长带子给扯断了。
瞧着这般,容长安面色无波无澜,冷若冰霜,浑身散发出幽幽的寒气,恰如凛冬将至。
阎离倾身上前,他俯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突然看到这赫然就是上次跟黑衣人一模一样的令牌,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栩栩如生地雕刻在令牌两面。
看到这般,阎离抬眸看了眼容长安的神情,怒意勃然,却被容长安紧紧地压抑住,秀致绝伦的眉眼隐隐含着杀气,浓烈煞人。
站在容长安的身边,阎离都能够感受到阵阵寒气逼人,他的背脊隐隐地发凉。
“还是蝴蝶谷,太后还真是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今天从我这里得不出任何的消息,就派人跟踪我,可是,要派也不会派有点水平的来,派这种三流货色来,简直是赤裸裸地侮辱我。”容长安双眸抬起,望了眼阎离,随后她眼眸来回地在壮汉扫视着,眸光鄙夷不屑,声音隐隐约约含着怒气。
而趴在地面上动弹不得,被容长安的银针镇住了穴位的壮汉,听着容长安居然说他垃圾,还三流货色,他怒意勃然,牛眼般的眼睛蓦然睁得溜圆溜圆,眸底满是羞愤,想当初,他也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快刀杀手,熟料还是栽倒了容长安的手中,想到这,壮汉心里划过点点懊恼。
一旁静静地站立着的阎离则是满脸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面色好奇,语气颇为赞同地开口说道:“你这话说的还真是不错。看这种货色。的确还不配与你交手。不过,太后怎么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说罢,阎离声音变化了个温度,让容长安也抬眸看了眼他,后将视线落在了地面上的壮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