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那贺图说要去跟皇兄请命娶了我,万一他一番造谣,皇上信了该如何是好?”
安宁面漏难色,一脸担忧的说道,那双细致白嫩的小手都不面紧握在了一起,昨夜贺图那般无理的对待她,到现在安宁都觉得胃里一阵翻天覆地的恶心。
容长安皱了皱眉,看向别处,眼底一片阴冷的神色,她随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抵在唇边,随后便放下。
“你不必担心此事,只要本宫在,就绝对不会让皇上将你许配给贺图。”
容长安淡淡的说着,额那双眼神甚是阴狠,令人瞧上一眼便浑身上感到一阵寒冷,容长安强行压下了自己心底的一片怒气,淡然一笑的看向安宁柔声细语道:“让李嬷嬷跟你去收拾一下东西,你便来我这里住就好,本宫去一趟御书房。”
安宁点了点头,也知道容长安要去御书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并没有太多阻拦,可仍旧是有些担忧的说道:“皇嫂,你昨夜对贺图王子动手一事……皇兄可会怪罪与你?若真是怪罪下来,安宁原担所有责任。”
容长安微微一怔,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却富有责任心的女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皇上怎会怪罪与我?本就是那贺图触犯律法,我既是皇后也是将军,难道要任由这样的人欺凌你?”
安宁脸上仍然是一副担忧的模样,她双手紧握着衣角,一口洁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嘴唇,就连容长安都觉得她太过用力,她走上前,轻轻握住了安宁的细嫩的小手,冰凉的触感在掌心蔓延开,容长安眉头微微一挑,缓声说道:“瞧那小嘴都咬红了。”
安宁浑身上下紧绷着的神经渐渐舒缓开,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眼神温柔的女子缓缓说道:“皇嫂,我先去了。”
容长安点了点头,看着那一抹娇弱的身影随着一抹苍老的人儿渐渐远走,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像是在掩饰着此时容长安的情绪一般。
“主子,您打算怎么办?看这阴沉的天,别国来的特使今日怕是走不成了。”
春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娇柔的小脸上带着点点担忧,容长安抬头望天,片片乌云从远处缓缓驶来,黑压压的一片令人看了心中也平添些许不悦。
周围阵阵冷风袭来,如此寒冷的天气,怕是免不了下上一场大雪,容长安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上一次的雪景早已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见到的,只是隐约记得数十万将士与她一同奋战厮杀,染红了那白皑皑的雪地。
犹如一朵朵彼岸花盛开,美艳的令人有些惶恐。
“那便不走罢,梳妆,移驾御书房。”
容长安严声下达着命令,春桃身子微微一颤,随后便连忙应下来,化了淡妆后,春桃便紧跟在容长安的身后前去了御书房内。
刚走到门前,就听到殿内传来阵阵娇笑声,那声音极其耳熟,却在一时间内想不起来是谁。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可要进去禀报一声?”
张公公看到容长安,连忙走上前去行了一礼,缓缓说道,昨天她将贺图收拾了一番,这事宫中早已经人尽皆知,他们自然也是佩服容长安的胆识。
“殿内是哪位嫔妃在侍奉笔墨?”
容长安眉微微挑起,一脸不耐烦的问道,那柔声细语的感觉可像极了狐媚子。
张公公清咳两声,委着腰身,毕恭毕敬的回应道:“是哪位沈姑娘,要等上三日后才能册封为贵嫔。”
容长安冷笑一声,若是别的女人在李亥身边如此侍奉着,怕是不知道被扔到那口井中了。
想来如今这沈长月一定是太后亲自送到李亥身边的吧?
“进去禀报一声。”
容长安若无其事的说道,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阴森,张公公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怠慢:“娘娘稍等片刻。”
容长安深吸一口气,李亥偏爱美人乃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自然对女子有着莫大的兴趣,更何况沈长月可是近几年来少见的绝色美人。
春桃倒是一脸不屑的模样朝着御书房内张望着,随后便靠上前去轻声说道:“那沈姑娘如今也太明目张胆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还未被册封,就先被宠幸了。”
容长安清浅一笑,八成又是个没有脑子女子,如此才刚刚被封了一个贵嫔,上有木容仪乃至纳兰无忧,下有几位姿色不错的美人,虽不及她妩媚,可说不定哪天李亥就喜欢上了那个活泼娇俏的女子。
“由着她来,嚣张几日过后,怕是就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炫耀恩宠了。”
容长安若无其事的说道,可怕就怕这个女子的圣宠不断,到时候怕是会搅得后宫鸡犬不宁,祸国妖妃罢了,自己若是放任不管,太后迟早会掌握大部分权势与自己抗衡。
李亥不敢对自己如何的缘由无非就是太后和她互相压榨着,任由一方消失,都会引起朝堂政治的转变。
张公公从殿内走了出来,那里面本身令人羞耻的叫嚷声也渐渐消失。
“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容长安冷冷的扫过眼前的人,随后便一言不发的带着春桃走了进去,刚进殿内,只见李亥的怀中坐着一个面容倾城的女子。
沈长月看着眼前的容长安眼中带着点点嘲讽的神色,随后便站起身来,懒散的伸出纤细额手指轻轻划过李亥的胸膛。
李亥眼中甚至还带着点点不舍,贪婪的吸允着空气中仅留下的一缕清香。
“民女参见皇后娘娘。”
容长安淡漠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丝毫没有理会她,转而看向李亥说道:“臣妾有一要事要与皇上细说,额闲杂人等,就先退下吧。”
话音落下,周围识相的宫女太监便匆匆走了出去,唯独那沈长月还屹立在原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容长安冷若冰霜的看向她,冷声问道:“沈姑娘不走,是等着本宫亲自请你出去吗?”
沈长月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仍旧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是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李亥,轻咳两声,柔声细语道:“民女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