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朱唇轻启,妙容似笑非笑地看着阎离,带着点点的讽刺:“不知丞相是有什么颜面来找本宫寻求帮助,本宫可记得丞相可还认为纳兰无忧的事情是本宫所为。”
说罢,容长安挑了一下眉毛,话尾的嘲讽意味更加鲜明。
阎离唇角溢出苦笑:“微臣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望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谅微臣。”
停顿了一下,他继而又说道:“不过请皇后娘娘答应微臣的请求,微臣愿为皇后娘娘鞍前马后地效力。”
当阎离看着容长安的凤眸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他的心里闪过点点疑惑,他这样低声下气地请求容长安,一向要面子的他到底是为了纳兰无忧这样做?还是为了能够继续待在容长安的身边,继续与她保持良好的关系?
想到这,阎离俊逸的面容上划过一丝疑惑不解。
听到阎离的话,容长安脸色微不可见地苍白了一下,阎离一向是不屑于跟她合作,什么篡位夺权,他都秉着一颗为天下苍生服务的心志来拒绝了她,三番五次,即使是有些时候,他对此的态度似是而非,假假真真。但容长安心里也知道其实阎离心里还有着眼前的国家。
他是谨慎细微的人,绝不会轻易许下承诺,而这一次,她却亲耳听到了阎离为了纳兰无忧来说这番话。
霎时间,容长安嗤笑出声,笑声清冷,神情讽刺,语气反讽意味十足:“想不到丞相大人如今也是难过美人关,可惜,丞相却不是能够叱咤风云的英雄。”
阎离低垂下眼眸,掩饰住了眸里一闪而过的受伤,他淡然一笑,语气不受波澜:“皇后娘娘说笑了,纵是草莽鲁士,也是喜爱美人的,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皇后娘娘何故如此另眼相待阎某人呢?阎离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
阎离避轻就重地绕开了容长安给他挖的深坑,四两拨千斤地回复道,语气淡然。
听到这话,容长安心里蓦然冷笑,她凝眼看着阎离,手搭在阎离的肩膀上,而她绕着阎离来回转了一圈,那个神情可谓是挑逗性十足:“那请问丞相,本宫可有资格当得起美人称号?”
“皇后娘娘自是当得起,娘娘姿容绝世少有。”被容长安的行为弄得面色尴尬,阎离有礼且轻微地拨开了容长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与此同时,阎离还不忘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人在偷窥。
容长安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就像是个小女孩一般,非要争得自己的喜欢的人的另眼相待。
容长安倏然转到了阎离的眼前,脸对脸站着,彼此之间的距离只容得下一个鸡蛋。
这样的容长安让阎离心跳不禁加速,浑身滚烫,他好像丧失了思考能力,全身置身于虚空之中,周围都是摸不着看不见的重重迷雾。
霎时间,容长安声音传来,将处于非正常状态的阎离脱身出来。
“那你说说,相比于纳兰无忧,本宫与她哪个地姿色更甚一筹。”
阎离恍然回到现实,看到眼前的容长安,神情尴尬,他轻微咳嗽了几声,企图消除弥漫他们两人之间的
尴尬。
而且阎离退后了几步,拉开了与容长安的距离。
随后,阎离抬眸看着容长安,语气略微不平静地说道:“回娘娘的话,微臣说实话,论容颜,娘娘与纳兰相比较的话,微臣以为两人各有秋色,但是论气质,微臣觉得娘娘更甚一筹,娘娘气质可妖可清,浑然天成,在凛然清冷气质中又不失优雅柔软,可谓是千秋集载。而纳兰的气质是娇兰空谷,弱柳扶风。”
而阎离在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神向容长安瞟了瞟,而后又转移视线来做掩饰。
看到这般的阎离,听到他前半句话,说实在的,容长安心里有些恼怒,心里直骂这阎离是故意的,在她面前也不会说话。
但听到了后半句,容长安不屑地撇了撇嘴,可能她自己也没注意的事,她的唇角略微弯了个好看的弧度。
心里对于阎离一开始的愤怒也消散了不少,容长安语气稍微缓和地说道:“丞相大人的口才倒是不错,可就是不知道真心与否。而关于纳兰无忧的事情,相信丞相知道本宫的意思吧。”
容长安的话让阎离略微沉吟片刻,而后,阎离看着容长安,神情也异常坚定:“如若是篡位的事情,微臣不能答应,一旦打仗,百姓便受苦受累。微臣绝不同意。”
容长安对阎离的敏锐理解能力也不禁赞赏,但后边他说的话,她却不怎么乐意听了。
容长安望着阎离,看着眼前这个身怀家国天下的男子,帝王所需要的才华与气度都具备,如果是天下是由他治理,那这苍生如何不能够脱离于水深火热之中?她的军队中的兄弟如何不能够安心在前线保家卫国?
思至此,容长安心里觉得阎离是目前为止她遇过的
最适合当皇帝的人才。
因此,容长安看到这时的阎离还是这般执迷不悟,她就决定做一件事情,告诉阎离以后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样水生火热的生活。
容长安唤了一声“阎离”后,神情严肃,语气谨慎。
在这个时候,阎离眼神迷离地看着她,似是在问有什么事吗?
看到这般,容长安也不禁暗暗叹息一口气,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她继续说道:“本宫要跟你说个故事,你想听吗?”说完,容长安心里期待地等待阎离的答案。
而阎离没想到这容长安把话题跳得那么快,他整愣了一会儿,而后点点头,缓缓露出微笑,但也掩饰不了神情疑惑,语气好奇地问道:“不知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故事?微臣悉听尊便。”
容长安环视了四周,而后在瞄到了一旁的凤榻上,但转念一想,还是重新搜寻合适的椅子,因为这个书房里只有凤榻,而其余的椅子都被容长安吩咐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