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见到这,她眼眸低垂着,眸中的哀凄涌现出来,盈盈泪光闪现,在摇曳的烛火照射下,更显得幽然,等容长安和阎离他们走后,女子方才悄无声息地走出来,她一直在暗处保护着容长安。
女子自然能够看得见欢儿脸上的神情变化,她何尝没能够看出来欢儿心里对阎离的痴恋,等容长安和阎离走后,她记住了容长安对她的嘱咐,方才从暗处走出来。
一身劲黑色的裤装,让女子显得尤其英姿飒爽,她神情清冷,眼眸眯起来,看着自感伤神的欢儿,她眼眸微闪,划过点点冷漠,声音冷淡地缓缓开口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应该清楚是谁救你出来的,阎丞相的心是我们主子的,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说完,女子便不再看欢儿一眼,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如果不是容长安吩咐她一定要好生照顾好她,不然的话,她早就让欢儿饿死了,只需要一眼,她便看出欢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开始,她还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救这样的女人,还让她好生照料,自从邀叶将他们四个护法安置在容长安身边时,容长安就成为了他们的半个主子。
而作为女子的她也能够看出来容长安和阎离的心理都是有着彼此的,出于护主的心理,她对这个欢儿更加没有好感了,望着神情凄冷的欢儿,她心里只感到阵阵厌恶。
而欢儿没想到女子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她眼眸蓦然抬起,视线落在女子的身上,本来娇弱的眼神霎时变得凶狠,她眼眸微闪,划过点点怒气,这个女人一直给她冷脸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明目张胆地讽刺她。
想到这,欢儿心里怒火就如同燎原之火,熊熊燃烧起来,看着眼眸盛满冷讽的女子,再看到了女子放置在一旁泛着冷光的长剑,她心里划过点点害怕,欢儿紧紧地咬唇,别过视线,不去看女子满脸的嘲讽。
她装作没有听到女子的话,欢儿脱掉了鞋子,然后掀开被子,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旁身着单薄的女子,眸里划过点点幸灾乐祸,“就让你冻死去吧。”
想到这,欢儿提了提被子,很快地就沉入了梦乡,望着欢儿无可救药的幼稚行为,女子嘴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笑意凉薄。
容长安很快带领着阎离走出了堪比迷宫的小巷子,从小巷子出来,容长安抬起头望了望西斜的月亮,再回眸看了眼一旁的阎离,她凤眸清凉透澈,恍若一块泛着凉意的璞玉,让人望之心底生凉。
“那个人走了。”阎离抬眸看着眼神清透的容长安,声音平静地缓缓开口说道,他话里的那个人是指一开始跟踪他们的壮汉。
就刚才出来的时候,阎离特意在记着的地点来回扫视,他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个地面上干干净净,犹如没有发生过事情一般。
阎离看着容长安不甚关心的神情,声音透露出浓浓的疑惑。
听见阎离的话,容长安只感到阵阵好笑,她眼眸眯起来,远山眉一边微微地扬起来,面色划过点点无奈,语气颇为搞笑地开口说道:“他这个时候当然不在了,难道他还等着我回去揍他不成?”
阎离并没有去理会容长安的笑声,他严肃着一张俊美的面容,眉毛紧紧地锁着,显示出阎离心头藏着事情,阎离抬眸看着笑得很开心的容长安,他轻轻地问出声:“现如今,离我们破了纳兰无忧的案子的日子不远了,可是如今我们方才调查到这里,再过十天,那就是普国同庆的太后寿诞之日,你不是要在那个时候揭露太后的阴谋诡计,扳倒太后那?”
听见阎离一本正经的话,容长安脸上的笑容缓缓地褪去,犹如投进石子后漾起圈圈涟漪的湖面,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容长安双眸一凝,眸中思绪万千,的确,阎离这个话提醒得不错,当前她最主要的事情是要扳倒太后,而今,她好像被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给阻挡住了脚步。
想到这,容长安回眸一笑,看了眼阎离,眸光微动,暖意融融,容长安面色划过点点粲然,她轻启唇,缓缓地开口说道:“你这话说的不错,太后的寿诞之日即将到来,我们的确是得加快了调查的速度。”
等容长安说到这,她稍微停顿了会儿,沉吟片刻,她便朝着阎离继而说道:“不过刚才欢儿所提供的云溪,我倒觉得是个重要的突破口。”说着的时候,容长安双眸划过点点暗光,眸底满是冷厉。
听到容长安的话,阎离沉吟片刻,他俊美的面容满是赞同,俊眉也随之微微蹙起,犹如一个川字形,让人望了心疼。
“这个云溪出现的很凑巧,我也觉得她实在是可疑。”阎离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怀疑,清凉如水。
看到阎离第一次赞同自己的观点,容长安双眸划过点点不敢置信,她抬眸看了眼阎离,眸子满是惊奇,声音蕴含浓浓的惊喜,语气颇为好奇地开口说道:“我这是第一次听见你大声地赞同我的观点,”
听见这话,阎离俊眉不敢置信地漾起,他满眼都是怀疑地看着容长安欣喜的神情,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犹疑,
“是吗?我记得很多次了啊。”
“对啊,这段时间,你就像是专门跟我作对一般,处处挑我刺。”容长安白眼一翻,看了眼阎离,神情划过点点无奈。
“……”听到容长安的话,阎离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突然发现还真的有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