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深作为孟非的长辈,这一次救援也一起跟着来了。
要是他没来,到时候孟家唯一的继承人要是除了什么事情,他就完了。
王昊两个人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奄奄一息。
孟非还好,王昊就有点儿惨不忍睹了。
鲁深把人救出来,王昊已经挂在孟非身上,苦熬要走不动了。
偏偏这俩人身上还没有什么伤口,最严重的恐怕就是王昊身上被子弹擦伤的的那个伤口,现在也不怎么流血,只有一个伤口看着狰狞。
王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是医院的天花板,鼻子里消毒水的气味尽管已经被很好的处理,但是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
往旁边一看,不是孟非这个倒霉家伙又是谁?
孟非脑袋上的纱布又换了一种,里面抹着黄色的药膏,看上去有点儿恶心。
见王昊醒了,有些兴奋,但是更多的还是埋怨。
他有些嫌弃地看了王昊一眼,说:“这一次的事情还是怪你,要不是你,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他孟非什么时候这么倒霉过?这才短短几天时间,就被害成这个样子,居然还经历了一场枪战。
王昊脑袋还疼着呢,晕晕乎乎也听不明白他说什么,无力地指着孟非:“你这个徒弟这么不孝顺,赶紧拿点儿水过来,我快渴死了。”
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回来,可不能再回去了。
当时的那种感觉,他真的以为自己是要死了,结果还能回来,已经超出他的预期。
然后就碰见这么一个倒霉孩子,看师父醒了,连杯水都不知道倒。
孟非也命苦啊,让照顾的高级护工给他倒了一杯水,才非常嫌弃地说:“你能活着就知足吧,我这一次全都是你害的,真不知道我怎么遇见你就这么倒霉。”
在之前的一二十年里面,他都没有这么倒霉过。
王昊好不容易喝了水,就听见这么有,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他也没做什么吧?两个人一起遇到枪击,怎么还就怪他一个人了?
孟非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旁边的鲁深这才开口:“王教练,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受你连累。”
王昊这才防线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在,但是有人这么污蔑自己,他就不同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受的伤可比那小子严重多了好吧?”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自己倒杯水都难。
鲁深身后还跟着孟家的几个保镖,他们接着鲁深的话说:“在你们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们找人去调查了,今天的事情全都是你的问题,本来我们没有这么多危险,都是因为你。“
保镖也怨念地看着他。
王昊更无奈了,说:“这次的事情应该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他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厉害的敌人,都能直接拿着枪过来杀他了。
“怎么不可能?就是那个袁函,你们之间的仇恨居然牵扯到我身上,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孟非眼睛里满是怨念。
王昊听到袁函的名字,心里电光火石闪过很多东西,嘴鸥也只能叹息一声,说:“这次的事情应该是陈国栋搞的鬼,他害怕我回去,所以就专门找人对付我,但是我也是受害者,怎么把事情全都怪我呢?”
要怪就怪袁函。
孟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说:“你还是老实呆着,正好这次的事情还是因为他,那就一次就把你的事情解决,免得那人还以为我们孟家好欺负。”
袁家在这个圈子里活跃的太久了,从三年前的那次冠军开始,他们就没有低调过。
“少爷,王先生,这次还调查到了另外一些事情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知道?”保镖忽然开口说。
王昊给他一个白眼,说:“有什么话直接说不行吗?看你这样子,该不会是想跟那些人同谋吧?”
那保镖嫌弃地看他一眼,说:“这次的事情顺便查了一下袁家三年前的事情,查到了一个人,叫张平,这一次也跟着袁家的人来到沧海市了,不知道少爷你有没有时间见那人一面?”
听到这个名字,王昊浑身一震。
张平这个名字他只是偶然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这人就是当年给他检查的那个医生,除了赵广阳之外,这人是代表大赛组委会来坚定的。
现在这人跟袁家的人一起,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他看着那边的人说:“能把电话借给我用一下吗?”
保镖不明所以,在孟非的试一下,还是借给他。
王昊拿到手机就拨通了彪子的号码。
“彪子,你赶紧去问赵广阳,这个张平是怎么回事,有结果了赶紧通知我。”他急忙说完,对彪子的问题视而不见,让他赶紧去,就把电话挂断了。
要是这俩人真的有关联,那就证明当年的事情是袁家做的没错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才把张平这么一个官方人给收买了。
王昊看着他们好奇的样子,说:“这是当年在我们队里的一个医生,张平是大赛的医生,我服用违禁药品的事情就是这两个人做的,只是不知道这俩人什么时候沟搭在一起,还能这么陷害我。”
他愤愤不平,孟非倒是若有所思。
他忽然说:“这个张平我好像有些印象,三年前,不过我记不太清了。”
旁边的保镖提醒:“少爷,这就是三年前说是疑似和袁家勾结的那个人,只是后来这人就从大赛里面消失了,这一次查了以后才知道,这人是跟袁家在一起了。”
他们的当时很久没有查到这个人的消息,还以为是小时不见了,没想到是跟袁家在一起了。
要是这样的话也就能理解,肯定是袁家当时许诺了什么然后就把人藏起来了。
王昊挑眉,心里闪过什么,问:“你们三年前调查过袁家?”
这俩人的话说的全是三年前的,那他们三年前就开始调查袁家干什么?
孟非眼看着隐瞒不下去了,说:“没事,其实就是三年前我们就已经盯上袁家,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做了这么多事。”
他含含糊糊,顾左右而言他。
王昊对上他左右飘忽的视线,问:“那黑市赛车大赛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当时那张参赛卡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出来的。
尤其是,秦主席好像知道他过去就是为了那张联会的入围名次,所以还没等他说就把那个名额给他了。
按照他们之间的交情,秦主席不该对他进了一个驾校的事情这么一清二楚。
所以,看着孟非还想含糊其辞的样子,他靠在软呼呼的床头,问:“说吧买最好一句话都不要隐瞒,不然你自己留在这里,我要回彰市去治疗。”
孟非无奈,叹了口气,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记得当时这件事情做的很隐蔽。
“我还没有说我想要什么,秦主席就把驾校联会的名额给我了,你说我当时的情况,有几个人会想到给我驾校比赛的名额?“这件事情还是临时起意,关键还是当时给他那张参赛卡的人最可疑。
孟非总算是不打算隐瞒了,无奈地说:“其实这件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当时袁家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其实我们并不知情,只是后来他们太嚣张了,所以我们就想着能再找一个人回来,杀杀他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彰市耀武扬威。”
“想来想去,只有你最合适,你跟袁家有仇,而且你有能力。”鲁深在旁边说。
王昊扭头,有些惊讶地问:“难道这件事情还有你的参与?”
鲁深笑的讪讪,说:“这也不怪我,当时大家在一起商量,你应该感谢我们,毕竟要不是我们,你现在还是一个三等教练,说不定现在的盛邦已经被信天驾校吞并。”
孟非也不想让鲁深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说:“这件事情你应该最清楚,虽然我们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还是说,你就想这么在盛邦驾校当一个小小的教练?”
王昊表示现在的信息量有点儿大,他需要缓一会儿才能想清楚这件事情。
“你们就不害怕,三年后的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实力?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有几个人选择在风险这么大的地方下赌注。”就连他自己,换位思考一下,也是不敢把赌注放在自己身上。
谁知道三年的时间会有什么变化。
孟非无所谓地道:“所以你以为你这几次的比赛是怎么参加的?实力重要,你也需要比赛的气氛帮你保持撞他,事实证明,我们的选择没错。”
他自信地笑笑,明显是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满意。
王昊也很满意,笑笑说:“我们之间是属于互利互惠的关系,你们也别说什么为了我好,我帮你们制约袁家,你们帮我把身上的污点洗白。”
只要他能摆脱现在终身禁赛的污点,以后帮着叶雪发展盛邦驾校也会方便很多。
孟非点头:“当然,这都是潜移默化的过程,我们只需要按照正常的相处模式来,以后袁家有了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自然在彰市嚣张不下去。”
孟家会在一定条件下帮王昊走上巅峰,只要他能把袁函和袁家的问题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