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帮忙,我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合作伙伴送进去。”孟非面对陆瑶的时候,耐心还是有的。
但是陆瑶却不肯相信他的话。
孟非是什么人?
听到这个姓氏,她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
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跟她这样的人有什么牵扯。
所以不管孟非再后面是什么表情,她都自顾自的走了。
孟非也不着急,反正他知道陆瑶肯定会回来。
而陆瑶走在路上,想打车却想起来自己口袋里没有钱,就是过来的时候,手里就只剩下三千块。
她看了一眼停在面前的出租车,想了想,还是让司机走了。
王昊不知道在自己不再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孟非过来,问道,“你刚才干嘛去了?”
“没干嘛,刚才伍元洲让我去找你来着,刚过来。”孟非笑嘻嘻地想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王昊面无表情,在他面前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用跟陆瑶一样的香水了。”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办公室里的空调也打开了。
而温暖会让一些东西发酵。
比如加快香水的挥发速度。
孟非不明所以:”哪儿有?我今天可没有喷香水。“
下一秒,他就知道王昊为什么这么说了。
有些尴尬地摸摸脑袋,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为了你。“
“你想帮我们复合?”王昊看着他。
要是这样的事情的话,那他就只能说自己认错徒弟了。
都这种时候了还看不清他的想法。
孟非赶紧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想她能不能帮我们找出袁函当年陷害你的证据。”
袁函现在是在监狱里,但是不是因为陷害,而是蓄意谋杀。
王昊虽然有种报仇的感觉,但是他现在仍然是终身禁赛。
所以孟非很认真地看着他,问:“你还想回到那个赛场上吗?”
王昊心里狠狠一揪,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不知道,我心里对那个地方的执念没有那么深了。”
他想回去吗?当然想,但是那又能怎么样?
难道说找到了证据就能让按些人改变他们的决定?
现在有天赋的选手多的是,所以也不差他一个冤假错案。
哪怕他王昊这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也不可能对这个蒸蒸日上的行业有什么影响。
王昊对他的这种想法非常不理解,不认同地说:“你自己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去解决?我现在已经把路放在你面前了,只要你好好地配合我,我就能把你身上的污点洗掉。”
对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项目,就算完不成,可能心里会有点儿想法,但是对自己的生活不会有很大影响。
可是王昊不一样。
他之前的荣耀,辉煌,全都是建立在这上面的。
哪怕他不是自己师父,看着这么一个人才就这么泯然众人,他也看不下去。
王昊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说:“你让我想想。”
他这边想着,那边陆瑶已经回来了。
孟非远远地看到那边的陆瑶,她正紧张地抓着自己的限量包包。
这还是王昊给了她钱以后,她自己去买的。
要不是因为这个花了三万,她还会多坚持一段时间。
孟非看到她过来,王昊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
等孟非过去的时候,他也跟上去。
面对他幸灾乐祸地表情,面无表情地说:“我自己的问题,我想自己解决。”
孟非就不笑话他的口是心非了。
王昊看到陆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心里也就越纠结。
如果陆瑶提出来的要求他们不能接受怎么办?
万一陆瑶不同意呢?
当年的证据本来就少,他们已经找到了当时的两个医生,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因为他们拿不出当年的证据。
只有口供,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而陆瑶不一样。
她手里很可能有当年留下来的东西。
陆瑶看都不看王昊一眼,直接对着孟非说:“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要答应我,我不会进监狱。”
王昊在孟非之前回答:“我答应你。”
如果真的能把这个问题解决,这个要求就算是答应了也没什么。
但是他后面又加了一句:“你以后也不能出现在我面前。”
“可以。”陆瑶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没有钱的威胁,王昊对她来说还是那个臭屌丝罢了。
孟非这时候说话了:“如果你能把这件事情的真相拿出来,解决了王昊身上的禁赛资格,那就是五十万,如果全部解决,一百万。”
“我还需要一份稳定轻松的工作。”她昂着头说。
王昊算什么,只要她自己已手里有钱,就没有王昊什么事情。
两个人很轻松地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陆瑶也承诺,会回去把当年的证据找出来。
王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说:“其实我到现在都是恨她的。”
点了烟放进嘴里,他转身回去了。
王昊找了伍元洲,说:“你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吗?”
这人看上去老实,但是太老实了就是固执。
伍元洲就是这么一个人。
这么多天了,他虽然有很多进步,但是还是没有突破他自己的极限。
“我也想过,但是每次就是会犹豫,一旦犹豫,机会就错过了。”他自己的性格缺陷他自己很清楚。
这些日子他也想着去克服,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王昊看着他苦恼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如果田丰在就好了,你们两个还可以交流一下,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田丰在这里,他们俩也从来没有好好交流过。
更不用说互相学习经验。
伍元洲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王昊也清楚。
“我都不知道你们这么想我。”
离开了的田丰忽然出现在训练场上,让所有人一阵惊讶。
但是惊讶过后,就是嫌弃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孟非。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就这么在家里待着,以后都不过来了。”他作为第一个拜师的人,也有一种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