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人了!”
“男的女的?”
“肯定是男的啊,你什么时候见过女人?”
“哎……”
这一声叹息之后,这一大群围观群众,居然就散去了,只剩下几个起源教的传教士与科学派的游说者还在劝说着。
“这人好矮,”黄彪一边挤着一边垫着脚道:“我都看不见。”
“多矮?”张莫好奇地跟着挤着:“和我比呢?”
“差不多吧?”黄彪继续探着头道:“看不清楚。”
随着人群的散去,张莫终于挤到了最前头,他抬头一看,眼前这个人被几个高大男人围着,只隐隐露出了一只右手。
但这只右手上,有个绿色的戒指!
这戒指天下独一品,只有刘尘才有,张莫见状,急忙挤了上去,一把拂开那几个教徒道:“你怎么追进来了?”
刘尘刚一回头,张莫又急忙挤眉弄眼道:“颜当家的你跑出来找我不合适吧?”
“啊?”刘尘有些懵。
张莫急忙握着刘尘的手道:“颜老板,我是林长空啊,你不认识了?”
对于自己这个出门从不用真名的习惯,张莫真的是有样学样,所以当张莫一提颜老板与林长空之时,刘尘立马明白了张莫的意思,并道:“啊?长空啊,我有点晕,这是哪儿啊?”
“这是诅咒之村,”张莫故作大声,并朝着黄彪连连打手势道:“这里都是罪人,咱俩估计是因为下毒的破事,现在也进来了。”
“嚯?下毒?”
“下了啥毒至于来这儿?”
“哎,小哥,”一名围观绿袍道:“你下了啥毒啊?”
“自来水厂投毒了传染病源!”
张莫这一席话惊得周围连连传来倒吸凉气之声,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小哥厉害了,得死多少人啊?”
“估计这辈子都出不去了,死定了。”
“小哥,要不要来我们起源教,我们明白这个世界的起源,可以保佑你平安哟?”
“滚你的起源教,科学才是至高无上的,小哥别听他瞎扯,我们科学爱好者欢迎你的到来!”
“神才是至高无上的,所有的科学都是伪命题!”
“去你大爷的神,你证明一个给我看看?”
“我们的亚当能退去天谴!”
“我们的拉克也可以!”
不知不觉间,起源教与科学派竟然就吵起来了,双方争得面红耳赤,离动手也不见得有多远了,张莫与黄彪对视一眼,拉着刘尘便找了个空子钻了出来,逃去了黄彪家中。
坐了下来,张莫一通简易的介绍,将黄彪蒙了过去。
黄彪对于这个新来的当家的亦是十分好奇,据他所知,这里从未发生过哪怕一次相识之人同时进入诅咒之村之事,至少在他进村这二十余年来,从未见过。
正寒暄着,老赵已然做好了吃食,五人一顿吃喝,尔后,黄彪拉开门道:“我出去找点吃的回来,你们俩来了我们储备粮不够。”
“我陪你去。”张莫站了起来道:“我们俩的食物我们自己找。”
尔后,张莫与黄彪便出了门,寻找到了两头摔死的牛,一人扛了一头拖了回来。
回来的路上,不出意外地遇到了科学爱好者,这群人好似发疯般对着黄彪与张莫破口大骂,对于这种事,黄彪已然处理得十分习惯,上去提着衣领便是按在地上暴打。
作为这个村内战斗力最强的男人,殴打个把两个身体羸弱的脑力派,自是轻松愉快,他的动作之熟练,让张莫很是震惊。
打完了人,就地一扔,黄彪再度扛起了牛,与张莫一起朝着屋内走了去。
刚一回家关上了门,门外就响起了巨大的嚷嚷声,各种辱骂层出不穷,黄彪不禁不耐烦地左右歪头道:“妈蛋,这群小王八蛋,久了没挨打了皮又痒了。”
说罢,他竟熟练地从床下拿出一把砍刀!
这砍刀显然见过血,刀口闪着寒芒,被黄彪提在手上,挥舞起来刀芒闪烁,而他握刀姿势亦是怪异,竟是刀柄反握,好似护手一般。
一拉开门,他站在门口大喊道:“谁特么又想死了?”
正说话间,却突然听见砰的一声诡异响声,这一声响声之后,黄彪倒栽着摔回了屋内。
这声响张莫颇为熟悉,这是枪声!
张莫急忙扑上去,将黄彪拖回了屋内。
看着黄彪胸口那个血洞,张莫皱起了眉头,将他丢给刘尘道:“老板治一下。”
紧接着,他一步跨了出门道:“谁开的枪?”
而迎接他们的,是面面相觑的科学爱好者们……
实际上,这个村内,黄彪之所以有着独立主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有一把刀。
这把刀亦不是他带来的,这把刀,是从天上落下来的。
除了这把刀,村内是没有其他武器的。
别说武器,工具都没有,只有自己动手制作的一些石斧石枪之类的。
起源教人数众多,科学派掌握着炸药,也会用猪鱼等多油物做些火油,黄彪有着一副好身手,以及一把永远不会钝的利器,三大势力各有优势,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但现在,这把枪出现了,三大势力的平衡定然会被打破,甚至可以说,持有这把枪之人,想杀谁,就能杀谁。
现如今,看着科学爱好者这一无所知的模样,张莫忽的心道不妙,这个持枪者,藏起来了……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枪响,张莫明显感觉自己胸口一痛,他下意识地倒回了屋内,砰地摔上了门,急忙扯开自己的衣服一看。
果不其然,他的胸口多出了一个小小的血洞!
“老板,老板,”张莫捂着胸口坐在地上道:“快来救我,我快不行了……”
“滚吧你!”刘尘自后头给了他一脚道:“铁砂枪而已,自己弄一下就行了。”
“哦……”
张莫应了一声,在老赵与大爷惊讶的眼神中,胸口渗出熔岩,将体内的铁砂烧灼成浆,顺带着熔岩一起滴了出来。
尔后,张莫再度拉开大门,走了出去,手上熔岩滴落,淋在地上烧灼起层层黑烟。
“到底是哪个开个枪?”
门口的科学爱好者哪儿见过这等阵势,带头那位绿袍客吓得面色惨白,双手直哆嗦道:“不……不……不不不,不是我们的人,我们没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