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成瑶有些犹豫:“我们这边是签好了协议,即便战死,来世也能投个好胎的。”
“投胎?”古越一声冷笑:“几十年的辛苦打拼,换个谁都不能监督的投胎?”
“你的意思是?”叶成瑶很是吃惊:“这不太可能吧?”
“这明显是个局,颜老爷子没安好心呐,”坐在地上摇头晃脑的古越对叶成瑶充满了不屑:“小姑娘还没嫁呢,就忘了娘家了。”
叶成瑶羞得满脸通红:“瞎说什么呢越空叔,嫁不嫁还不一定呢?”
“不嫁!”看着叶成瑶小女儿模样捂着脸,邪冰气不打一处来:“这么恶毒的局,你还想着嫁人?我不同意!”
“哎,老李,”古越伸手制止了邪冰大师:“年轻人的事儿,你个糟老头子瞎参合啥?”他双手一摊,怂了怂肩:“我家姑娘那叫一个死心塌地,都直接站到当铺阵营去了,我都不劝的,你学学我。”
“哎……”邪冰大师重重叹了口气。
“行了,别叹气了,说正经事,”古越坐直了身子,盯着邪冰大师:“先说吧,我们怎么安排?”
邪冰大师点了点头:“不等亚种到吗?”
“他能干嘛?”古越伸出一只手指,指关节轻轻敲击着地面:“他太嫩了,还是先护着吧。”
“那我就直说了,”邪冰大师亦是正色了起来:“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会场这边,已然是散了,众人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的朝着场外走着。
随着人流,张莫左顾右盼,找寻着叶成瑶,不多时,看见叶成瑶在人流之后,挽着邪冰大师的手慢慢走着,看起来颇有心事。
“瑶儿,我在这儿,”张莫蹦蹦跳跳挥着手:“这里,这里。”
叶成瑶嗯了一声,走到了张莫身边。
看这小姑娘有些反常,张莫不禁疑惑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叶成瑶抬起了头,笑得有些勉强:“走吧。”
一日后。
昆山机场外,邪冰大师与颜烈握了握手,双方皆是假意笑着,互相客套着,朝着飞机走了去。
其余人士,在双方首脑的带领下,亦是陆陆续续坐上了飞机。
看着第一辆载着华夏最强的两个人的飞机起飞,张莫心中无限的感慨。
想来东南亚七国,将会迎来一场血雨腥风了。
不多时,随着汪长明的一声呼唤,张莫回过神来,搀扶着刘尘上了第二架飞机。
几个小时后,便到了降头师横行的东南亚国度,越后国。
相比华夏的繁华,越后却显得那么平庸,诸人所停留的区域,虽非越后首都,却也是出了名的旅游胜地,这里的华夏面孔多得数不过来,甚至,华夏的货币在这里竟都成了硬通货币。
随着张莫走下了飞机,立马便有一个越后人笑吟吟地贴了上来,一口流利的华夏官话说得比张莫还标准:“先生,需要导游吗?”
“不用了,谢谢。”张莫急忙摆了摆手。
“先生,您可能需要我这个导游,”那个越后人脸皮颇厚,贴着张莫道:“我可以帮您解决很多麻烦,但也要先生您答应我一件事。”
“我真的不用导游,”张莫搀着刘尘,有些不耐烦了:“你去看看别家生意吧。”
“不,你一定需要我这个导游,”那导游依旧嬉皮笑脸地贴着张莫,右手顺手一搭,搭到了张莫肩膀上:“我也需要先生的帮助。”
这人的脸皮程度让张莫非常讨厌,他肩膀上了暗劲,使劲一抬,打算将此人的手抬出去。
哪知这一下不仅没有抬动此人,反倒是一股阴寒袭入了张莫肩膀,而他的肩上,居然凝了一层薄冰!
超能力者?
“先生,现在您需要导游了吗?”越后人似乎并未察觉张莫不满,反倒依旧缠着他们:“我先带你们到旁边茶楼坐会儿吧?”
张莫正欲拒绝,手上却被刘尘轻捏了下,而刘尘眼中,满含着戒备,还对着他点了点头。
略一思索,张莫亦是明白了刘尘的意思,他换上一张笑脸道:“那请前头带路吧?”
路边,不起眼的小茶馆内。
随着张莫与刘尘的入内,服务员立刻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越后导游坐在正中间,一脸轻松道:“好了,不用再演了,二位不凡者,来我们越后是游玩呢,还是找人呢?”
扫了扫四周,那个扫地的服务员看似瘦弱却极其精壮,二楼站着的男人目似鹰隼,牢牢锁着自己,而面前这个,更是一身冰霜,搞得屋子里冷了几分。
这架势,显然是有组织的。
这种危险的聊天,一定要自己主导话题,张莫立刻避开了他的选项,反问道:“你们是超能力者?”
“是的,”导游单手呈爪,一坨寒冰在掌心上下漂浮着:“两位外来能人,是来做什么的呢?”
看来是绕不开了,张莫眼珠子一转:“旅游。”
“你们华夏有个规矩,”导游依旧坐着,却朝着那个扫地工与二楼闲人做了个眼色:“以祖师爷的名义起誓,便可在境内随意游玩,”说话间,他更是手上用劲,冰团愈发剔透:“二位觉得如何?”
听得这话,张莫松了口气,正欲胡诌一个祖师爷时,忽的一个厨师模样的人冲了进来道:“不好了,他们当街动手了!”
“谁?”导游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吃了豹子胆了,敢在街上动手!”
“不知道,外来人,”那个厨师揉着脸上的淤青:“一个矮胖子,一个黑袍怪人,矮胖子圆脸,长得很普通,黑袍人看不见脸,不知道长啥样,矮胖子没有动手,是黑袍人干的,他和你一样,应该是冰,但是他的冰是黑色的。”
“黑色的?”导游心头一凛:“他来了?”
说话间,只见茶馆大门结了一层黑冰,紧接着,大门崩裂,化作黑色碎屑,在门口形成了一道幕墙。
见着这黑色冰屑,导游神色剧变,几乎是弹射而起,蹭着自己的冰尘朝着天花板飞了去。
只是尚未触及,天花板便结了一层黑冰,而他回头时,那鹰目男子,与服务员和厨师一同,已然被黑冰压得跪在了地上。
直至此时,门口方才现出了一身黑袍遮面的干瘦身影。
“好久不见了,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