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拉克与亚当已然站在了村口,数量庞大的教徒们大部分已然到场,就等着主角张莫与赵明峰登场了。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张莫与赵明峰方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
待得他二人来到了高台前,拉克方才咳嗽了两声后道:“林长空,三日之约已至,你可找着了枪客?”
“嗯,找到了。”张莫点了点头。
“哇,新来的真特么牛逼,居然真给找到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老子要是有他那么牛逼,老子早抢银行去了。”
“呸,你特么有这本事,怕是先去抢女人去了吧?”
“哈哈哈哈……”
听着下头的窃窃私语,拉克心中不悦,大喝道:“别吵!”
拉克在村内地位崇高,这些恶人亦是见风使舵惯了,见得拉克发怒,立马闭上了嘴。
“我问你。”拉克居高临下,蔑视着张莫道:“取我右手的枪客,是哪位好汉?”
“哼哼哼。”张莫亦是一阵冷笑:“我记得,我和你打的赌,是找出枪客,找出了,你就放人,对吗?”
这事情当着所有教徒的面做的,拉克也不好推脱,只得答道:“是。”
“那,可就太好办了。”张莫冷笑着,将左手伸进右手的袖套之内:“老子,就是取了你们右手的枪客!”
一边说着,他从袖子里一抽,将那把火枪抽了出来,高举过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凶器,火枪!”
这……
拉克万万没想到,这一场闹剧张莫会以如此手段收尾。
显然,张莫不可能是枪客,若他真是枪客,那自己早死了,哪儿活得到现在?
那么,很明显,张莫的目的便是优先救人,为了救人,他已然不择手段了。
感觉智商受了羞辱的拉克既想生气,又觉可笑,他不禁摇了摇头,笑道:“小哥,你这样,可不作数……”
话尚未说完,只见张莫身上浮出一阵白雾,那白雾好似千丝万缕,瞬间便钻入了拉克体内,尔后,拉克表情犹如傀儡般站得笔直,大声说道:“枪客已然找到,依照约定,强行执行放人手段!”
紧接着,只见拉克抬起手指,在虚空之中划着各种符号,一阵阵黑芒隐现,不多时,他放下了手指,大声道:“约定完成,已放人!”
紧接着,只见一阵绿芒闪过,下一瞬,刘尘出现在了张莫身边,小声道:“我看到纸条了,现在什么局势?”
张莫看着刘尘,欣慰地笑道:“放心,完胜!”
尔后,他转过背去,对着台下道:“各位,去我的屋内,我告诉你们一个惊天大秘密!
说罢,他一个扭身,大踏步向前,径直扣住亚当的脖颈道:“听我的话,跟我走,否则,下一次天谴,大家一起死。”
哗然,又是哗然。
你们这群人渣,除了会喊,还能干什么?
此时,居高临下看着这群恶人的张莫,脸上写满了不屑,小声道:“老板,帮我把拉克也扣起来,回屋。”
张莫拖着亚当,刘尘拖着拉克,二人走在前头,围观的教徒们害怕领袖出事,不敢靠前,只得远远地吊在后头。
一路走着,张莫一路讲起了刘尘昏迷之后的事情。
定赌,抓住幸逢源,见到婴儿,第二日逼赌,出村找寻传染病患者,这些事情张莫简单带过后道:“接下来,我要讲的,便是我发现的秘密了。”
时间回到一日前的下午。
张莫撞开了镜峰,内里是一间卧室。
这卧室虽简陋至极,只有一张落地厢床,以及床上用品,但从被子的整洁度以及灰尘的数量来看,这床是有人住的。
自然而然地,张莫便想到了幸逢源,也只有他有可能做到爬上镜峰。
费力不讨好,难道就为了镜峰之上睡觉?说出来张莫自己都不信。
看着四下的墙壁,张莫想了想,一寸一寸地轻轻敲了起来。
仔仔细细敲了一圈墙壁,连天花板都敲了,没有一处空鼓,这让张莫有些不能理解。
难道这房间真是用来睡觉的?
不信邪的张莫又仔仔细细敲了一整圈,奈何确实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他不禁有些气馁,一头便栽在了床上,休息了起来。
一边躺着,他一边在思考,若是自己躺在这床上,要干点别的……
不管干什么,必然是放在最顺手的位置,与幸逢源交手两次,张莫分外清楚,幸逢源的常用手,应当是右手。
于是乎,他便躺在床上,右手在范围内四处搜索着。
又搜了些许,不见任何线索,张莫呸了一声,一脚踹在床上泄愤。
以现如今张莫的体质来看,这么势大力沉的一脚,别说是床了,混凝土墙壁也未必能承受得起。
哪知这一脚下去,床居然没被踹动。
看着微微摇晃却纹丝不动的床,张莫不禁高兴地吼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尔后,他拔出双刀,将床一刀刀地削了起来。
魂器砍凡木,那便是滚刀切豆腐般,三下五除二张莫便将床已然拆了。
拆至一半,他停了下来。
此时的床面已然被张莫砍成条状扔在了一边,床的地柜区域,露出了一个一人大小的深黑山洞。
这山洞之下不知有啥,张莫自是小心翼翼地滴了一滴熔岩下去。
借着火光,他站在洞外,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了天眼。
这洞颇深,几乎直达山底,从洞口望下去,只见一片土地。
看不到虫子,看不见鬼气,张莫考虑了些许,径直跳了下去。
沿途下坠之时,他不断地用双刀插入墙面减速,也正是因为这个减速,他方才察觉,这墙面之内,镶嵌着许多丝线。
这些丝线极其严实,又是透明,不知是何物所制,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是从洞口一跃而下,只有一个结果。
被这个丝线,切成两段。
也是因为这个小心,张莫方才逃过一劫,缓缓地落在地面上。
山体之内极其黑暗,天幸张莫有天眼开目,这片黑暗对他几乎没有阻碍,落地之后,他环视一周,四面皆是墙体,唯独一个角落,是一个巨大的石头。
无需多想,他走了上去,熔岩朝着石头一泼。
“然后呢?”
张莫讲到这里戛然而止,引得刘尘颇为好奇道:“石头背后是什么?”
“到了屋子,你就知道了。”
张莫恨得咬牙切齿,掐着亚当的脖子无意加大了力度,掐得亚当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