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不知不觉,张莫已然听得兴起坐了起来,见沐心语停了下来,不禁急忙催促了起来。
沐心语欲言又止,良久之后叹了口气:“后来啊,母亲化了蝶,七日之后就去了,剩了我独自一人,继承了父亲一点五亿的资产。”
小小年纪虽是富足,却已然没了父母,多年以来,只有跟随父亲的张叔一直还在身边,守着沐心语读了大学。
二十岁那年,沐心语到了大二,暑假回了林城,回到别墅,却不见了张叔。
随手拨了个张叔的电话号码,无人接通,沐心语不疑有他,回了房间放置好了行李。
下楼之后,却总感觉不对劲,翻查了一番才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从小到大都没出现过的东西。
一层薄薄的灰尘。
这一层灰,让沐心语有了不祥的预感,急忙拿起电话打了父亲公司的号码。
没曾想,公司前台居然说张叔递了辞呈,已经走了。
自从父亲开了这个装修公司开始,张叔一直是父亲的左膀右臂,这么多年从未远离,可为何张叔突然就辞职了,也没曾给她打个招呼呢。
于是,沐心语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去张叔家里找他。
张叔视沐心语如己出,甚至自家钥匙也给沐心语配了一把,沐心语拿着钥匙开了门,果然不出所料,亦然人去楼空。
张叔到底去哪儿了?
沐心语在家里待了两日,张叔依旧不见踪影,于是,沐心语报了警。
顺着张叔的身份证号,警察轻而易举的就查到了张叔的去向,原来张叔并未出城,近日里还添了一套房产,就在林江河畔小区。
沐心语急忙找了去,拍了很久的门,终于等到了张叔来开门。
大小姐脾气上了头的沐心语夺门而入,站在客厅一通臭骂,骂得张叔一脸羞愧,低下了头,沐心语骂得累了,方才准备在客厅找个位置坐一下,却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几个带了鸭舌帽的男人。
张叔一番介绍,沐心语大概明白了,这几个男人是所谓的全宙教信徒,张叔近日里也是加入了这个教派,卖了公司股份,准备和这几个教友一起去山中教会面见教主。
被邪教洗了脑的人,一时半会儿是拉不回来的,这一点沐心语非常清楚,无奈之下,沐心语只得做出对教会很感兴趣的模样,表示希望能跟随张叔一同前往山中。
第二日,开车到了山中,又下车坐牛车,到了牛车也无法通行的地方,只得步行,整整走了四个小时,方才到达山顶。
山顶是个圆盘,很平,没有树木,只有一片草地,中心有一套大宅,边缘亦是一圈木屋,入口只有来路一处而已。
那中心大宅之前,坐着一个花白长发,身穿古朴布衣的男子,做出一副打坐模样,闭目正在沉思。
一番交谈方知,这就是全宙教的教主。
沐心语与张叔领了门牌,就去了周边房屋之内。
连续几日清汤下饭,沐心语对张叔做了几次开导,张叔却执迷不悟,最终还是交出了自己的银行卡。
事情的转变,是第七日。
那天,沐心语与张叔一如往日起了床,与大众一起跑圈朗诵教条,解散之后,沐心语却被留了下来。
与教主私谈的机会,是每一个教徒梦寐以求的,可没有一个教徒享受到这等殊荣,沐心语这个不信教的却蒙了神恩召见,也是奇了怪了。
推开教主住宅,沐心语有些忐忑,与教主交谈了一番神鬼乱世之类的话题之后,沐心语明白了。
教主想要她的身子。
沐心语气得夺门而出,却被门口那左右护法按了回来,狠狠摔在屋内。
三人揭了面具,这本就是一场三人共演的骗局,每个来此之人都会被骗光存款,若是病死了,也是大半夜摸黑丢到山下,无人能知,那稍有姿色的女人,更是被三人轮流侵犯,杀害后弃置荒山,有人问起,只告知下山传教,日后会归。
这全宙神教,无非就是一谋财害命的幌子罢了。
教主的大宅经过了特殊的设计,隔音非常厉害,沐心语连连大呼救命,外面却丝毫不闻,本以为自己已然无救,这房门却被踹了开。
张叔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看着沐心语被三人撕扯上衣的模样,张叔红了双眼,怪叫一声,就朝着教主扑了过来。
教主每日里装神弄鬼,身材亦是消瘦,被张叔飞扑过来抱住,对着头顶就是两拳。
张叔几十年工地摸爬打滚,一身肌肉是实打实的结实,两拳下去就砸晕了教主,急忙爬了起来,朝着沐心语方向走了去,沿路上一拳一个,打得左右护法都呕出了胃液,跪在地上。
“没事了,乖宝,我们走。”
无论何时,张叔的声音依旧充满了慈爱,沐心语流着泪握住张叔的手,扯了扯已经破了的外衣遮住了胸口,正欲站起,忽的张叔头顶多出了一把枪。
“死老头子,把手背在脑袋后面。”那左护法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手枪,抵着张叔太阳穴,一脸狰狞。
张叔额头沁出汗水,双手缓缓抱住了头,微微发抖。
砰砰!砰!
连续三枪,两枪打了张叔左右腿,最后一枪,打了沐心语的左腿。
“老杂毛,还敢打我们!”那左右护法开了枪依旧不泄愤,抬起腿来狠狠踩在倒地打滚的张叔腿上,痛得张叔连连惨呼不已。
左右护法踩了一会儿,似乎还不解气,又从房间内拿出榔头和钉子,将张叔的手按在地板上,一锤,又是一锤!
张叔的手被活生生钉在了地上,那护法紧接着拿出胶布,掰开了张叔眼睛,用胶布将张叔眼皮粘了起来。
“老杂毛,你那么心疼这姑娘,那你就给老子好好看着,看着老子玩她,玩死她,老子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玩尸体!”
沐心语早已吓呆,连左腿中枪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在被左右护法撕扯着衣服的淫笑声中,呆呆的看着张叔。
而张叔,早已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般一咬牙,趴在地上双手使劲一提,一阵惨叫之下,竟是将钉子提了起来!
左腿被打碎了骨头,只得靠着右腿使劲,被子弹打穿的血洞受了力,流出了潺潺的鲜血,张叔亦是咬牙挺过,借着右腿尚有力道,飞扑而出,抱住左护法倒了下去,将双手贯穿的钉子狠狠按进了左护法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