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在我夜色闹事的人通常下场都不怎么漂亮,我这人呢,脾气还行,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在我地盘上撒野的。”
这时,一道声音从夜色大厅的侧门传来。
正是之前秦晓月打电话求助的对象。
白姐接到秦晓月的电话时,发现对面不说话,一会儿便把电话挂了,就知道出了事。
而且前厅保安已经向她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所以她立刻就赶了过来。
看了一眼毫发无伤的李默,又看了看地上凌乱不堪的一幕,即使是久经沙场见惯大世面的白姐,也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小子什么来头?
随后她皱眉看着不知所措的王思祖,脸色沉了下来。
“你父亲跟我有几次一面之缘,算是浅浅之交,但即使是他来了我这里,都要放下架子叫我声白总,那么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白姐插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思祖。
“白姐,闯……闯祸了。”王思祖有些结巴的喃喃道。
“呵,还知道自己闯祸了?看来也不算不知天高地厚,回去叫你爸打一百万到我账户,这事儿就当了了,滚吧。”
白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在驱赶令人厌恶的苍蝇。
“闯祸了,他们是疤哥的人!”王思祖抬起头指了指地上的人,看向白姐。
听到这句话,白姐瞳孔猛然间一缩。
疤哥!
白姐在道上混,最不愿意听到或者招惹的就是疤哥这个名字。
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而且超级爱面子,一旦惹到他,基本上是不死不休。
据说上次一个外省很有能量的矿商来昙阳谈业务。
结果在当地的场子里惹恼了疤哥的一个手下。
后来直接被打断了手脚赶出了昙阳市。
后来这事儿甚至上面有人故意压了下来,不了了之了。
可想而知,疤哥有多可怕。
所以白姐听到王思祖的话后,立马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藏在她的电话薄最后一页。
正是疤哥的电话。
她希望提前打这通电话,把事情压下来,再给点钱,希望这事儿就能揭过去。
疤哥这人爱面子,主动点,说不定还有一丝转机。
电话还在接通,白姐有些忐忑。
然后下一秒,一道非常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站在秦晓月身边的刀疤男子从怀里摸出手机,转头邪笑着对秦晓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他从人群后方走出,身后还跟着两个冷漠的马仔,站在了白姐面前。
看着早已呆在当场的白姐,疤哥用尖细的声音在电话里说道,“你找我啊?”
说着还对白姐露出了一丝笑容,和那满嘴发黄的烟牙。
“疤……疤哥,您怎么来了?”白姐挂掉手中的电话,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疤哥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地上的人,才抬起头笑道,“今天这出可是相当精彩啊,我刀疤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兄弟被撂在这么个地方。”
白姐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让疤哥消消气。
“三百万,分钱不少,明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不然不要怪我对夜色动手,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分寸。”
刀疤走到白姐身边,用手使劲儿的捏了一下她的翘臀。
随后又拍了拍。
“至于你,今天是肯定走不了了。”刀疤看向了李默。
“其它人,识趣的就赶紧滚!”刀疤环顾一周,声音高了好几度。
下一刻,学生们顿作鸟兽散,跑得无影无踪。
“你也别走,这么水灵的姑娘,今晚我得好好享用。”刀疤直勾勾的看着还没来得及走得秦晓月,眼中满是笑意。
“疤哥,您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办,晚上保证给您原封不动的送去。”王思祖几步来到疤哥的旁边谄媚道。
王思祖的话让秦晓月差点暴跳如雷,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要亲自把她往火坑里推!
当初自己是怎么瞎了眼,才看上的他!
刀疤瞥了一眼身边的王思祖,直接一耳光将后者抽得飞了起来,撞在一旁的大厅柱子边,昏了过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
“小子,你怎么还不走,想死?”刀疤歪着头看了看韩飞。
还没等他说话,刀疤便笑道,“那就别走了。”
白姐此刻立马跑到秦晓月身边,“疤哥,这个女孩子不能动,你要其它的女生,我立马去给你找,保证是原装货,求求你,给个面子。”
“你这贱货,算个什么东西,给你面子?我说了她今晚是我的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刀疤一把扯过白姐,将她狠狠甩在地上。
一直没有动作的两个跟班,立刻站在了大门口,将出路堵死。
这时候,地上一些流氓也陆陆续续爬了起来,呲牙咧嘴的将几人围在中央。
“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你可以单独和我练练。”
李默一直淡定的看着之前的一切,直到这个时候才发话。
“呵呵,小子,你别张狂,不要以为打翻了几个菜鸟就敢在我面前放肆。”刀疤摸出背后的匕首,放在嘴角舔了舔。
“把他们都放了吧,不然我施展不开,今天我陪你玩高兴如何?”李默看了一眼四周道。
刀疤歪着头,想了想,竟然同意了这个要求。
这让几人包括白姐都是一愣。
他们哪里知道,刀疤是个喜欢和强者对战的人,比起女人金钱,他更喜欢搏杀!
那种斩杀强者的快感是他唯一能觉得感到大满足的东西。
所以他觉得放走几个闲杂人等,等收拾好李默后,在一一讨回来,送到嘴边的肉,没有跑了道理。
李默看着眼神复杂的秦晓月,和一副准备慷慨就义的韩飞,他只是笑了笑,让他们放心,赶紧走,去叫人来帮忙。
这样终于成功的支开了不相干的人。
整个大厅只剩刀疤一群人和李默。
“现在,你想怎么玩?”疤哥垫了垫手上的匕首,笑得十分渗人。
“随意。”李默摊了摊手。
话音刚落,刀疤便如同猛兽一般突然发难。
动若奔雷般拿着匕首朝李默的喉咙处划去。
锋锐的刀刃发出轻嘶,仿佛已经割开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