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理直气壮地说道:“穆晚霜我告诉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今天这个婚礼是承业的成不成也得成。你要是不答应就是你不孝。”
“奶奶,不是孩儿不孝只是爹爹外出尚未回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得让她知道才行,你说是吗?爹爹不再,穆晚霜恕难从命!”穆晚霜当然不会认为去世是为了她好,从小到大这个家里重男轻女,但同样就在女孩子中她也没有说话的份,不过她也不敢说的太放肆,只能拖延时间慢慢想办法。
“你还有脸提你的爹?你要是个男孩子,你爹脸上也有光,可惜!谁叫你是个赔钱货呢。你让你爹老无所依,现在王老爷收了你,已经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要是嫁得好你爹也能跟着沾光呀!”
“不!我爹在的话,他一定不会同意的!”穆晚霜不甘示弱的回道!
啪!话音刚落许氏抬手就是一巴掌,对着穆晚上骂道:“好你个贱丫头,你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是要气死我吗?不知好歹,你要是不答应,今天我就把你绑着送给王姥爷,你爹还敢违抗我?”
许氏边说边找来绳子,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穆晚霜这才清醒过来,自己毕竟是晚辈,在这个家里势单力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不小心就会全盘皆输,她以后……不对,要是这是处理得不好,可能就没有以后了。
这样想着,许氏已经拿着绳子走了过来,最后一次问道:“你现在是跟我出去还是不出去?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逼我动手。”
“我跟你走。”穆晚霜的手捂着刚才被打得通红的脸,一脸委屈,说完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是真的觉得委屈,屈辱,还有无限的愤恨,但是她却无可奈何。还是先见了再说,随机应变吧。
许氏听她这么说,表情终于缓和下来。假惺惺的上前来查看她脸上冒出来的巴掌印,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孩儿,不是奶奶不心疼你。奶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觉得委屈,以后还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你呢。。”说完对一旁的晚霞喊道:“快去把你的胭脂水粉拿来,给你姐姐用上。”
“我这就去。” 穆晚霞答应的一声,连忙就跑回自己的屋里去拿胭脂。这还是新买的,要不是想看穆晚霜嫁给那个糟老头,她才舍不得拿出来给她用呢。
许氏又回过头念叨着:“这要是让王老爷看见了多不好呀。”心里想着那一大堆的聘礼,许氏的眼里就忍不住放光。
穆晚霜不想去看这家人一个个丑恶的嘴脸,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见机行事。
“来了来了。”穆晚霞拿着她自己都舍不得用的胭脂水粉过来,放在桌子上。“要不要我帮你呀?”
“你们俩快点儿吧,别让王老爷等久了。”许氏发了话,叫他们弄完就出来,她先去看一下王老爷。还不忘交代穆晚霜说道:“告诉你给我老实点,要是得罪了王老爷,咱们全家也没好日子过。”
深吸了一口气,穆晚霜接过晚霞手里的东西:“我自己来吧。”
“你可小心着点儿,别给我摔坏了。”
“要是舍不得你就别给我用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目晚霞生气,但嘴上还是说:“算了,反正过了今天,咱们俩以后见一面少一面,你快点收拾吧我在外面等你。”
口是心非。穆晚霜懒得和她多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嘴上说的好听,但实际行动可是令人讨厌极了。不过她出去了正好应了自己的心意,也不需要看镜子,拿着胭脂水粉,就往脸上抹。好不好看又怎么样?最好是让老头看不上自己。晚上想到这里,又恶意的王脸上抹了一坨腮红,这可比唱戏的还么的红了,正常人都会看不上吧。
当穆晚霜出现在晚霞面前的时候,不禁笑了起来“你这脸上涂的都是什么呀?”
“怎么呢有什么不对吗?你们平时都是这么抹的,怎么样你看我美吗?”穆穆晚霜不忘恶趣味抛媚眼。
穆晚霞伸出手,往她脸上拍了拍:“你平时不打扮,难怪奶奶会把你嫁给那样的老头。这下美多了。诶,别动。”
穆晚霜连忙抛开,虽然即使跑开,但廉价的胭脂水粉还是被擦了不少下来,整张脸虽然没有平时看起来那么清澈清纯动人,但总算有了一些气色。艳俗但掩盖不了她美丽的脸蛋。
“你慢点,表姐。王老爷等了你那么久了,不差这一点时间。”
穆晚霞不出声还好,一出声穆晚上才想起这个人,差点忘了,没她在岂不是少了好戏,停下脚步回声,不由分说拉着她:“走吧,就快点,待会儿奶奶又该生气了。”
“你知道就好,待会儿见了王老爷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再让奶奶生气了。”穆晚霞压根就没多想,跟着穆穆晚霜走去。她就想看一下热闹。
刚到门口,奶奶就连忙上来说道:“哎呀,快进来,穆晚霜。你怎么让王老爷已经等了很久了,快过来见过王老爷。”然后又对王老爷说道:“你看我们家穆晚霜都不好意思了,这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呢。”
王老爷看面前的女子,年轻,身段好。“嗯,不错不错。”虽然妆容没有怡红院的姑娘上的那么好看,但也算生的美丽。他还是十分满意的。
“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见过王老爷。”
穆晚霜感觉到这个糟老头的眼神在她身上直溜溜地转,一阵恶心。不冷不淡的说道:“穆晚霜和晚霞见过王爷爷。”
“什么?”王老爷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相许氏。
许氏连忙说:“是王老爷,王老爷。王老爷,你可别生气,没出过门的女子没什么见识。话都说不清楚了。”
说完连忙走到穆穆晚霜的身边,咬牙切齿小声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王老爷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但人家有钱呀。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刚才的话你都忘了吗?”
穆晚霜眼里闪过一丝狡猾“对对对,刚才是我错了。王老爷,真是对不起。那请问一下王公子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这,什么儿子…… ?”王老爷一脸色十分难看。
“对呀,难道和我成亲的不是您的儿子吗?”
“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刚刚给你说的很清楚。提亲的是王老爷。”
穆晚霜故作惊讶的惊呼“什么奶奶?难道我要家的是王老爷?怎么可能,他的年纪和你差不多,都可以当我爷爷了。”
啪!王老爷狠狠的拍桌面。“许氏,我是看在你家里条件不好,才想着找你们家的人。我的聘礼都已经下了,没想到你们在我面前演戏!当我王某人是傻的吗?”
“没有王老爷,你真是误会了啊。这丫头不懂事。我一定管教好她。再说了你的聘礼都已经下了,这婚事一定要成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这丫头做主。你稍安勿躁,喝口茶。喝口茶,交给我处理。”
许氏一通谄媚欢颜,安抚好王老爷之后,来到穆晚霜面前,伸手就在她的背后一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你个死丫头,竟然敢骗我。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你这是闹得哪一出?”
“奶奶,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不是不尊敬你,我也不是不嫁人,但是我爹还没有回来,要是他回来看见我不在,可怎么办呢?”
“你爹回来我自会向她解释清楚,想必她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接着小声的说:“你要是不嫁,那些聘礼可怎么办?咱们家赔不起啊,”
穆晚霜满心的委屈和愤怒:“奶奶,穆家不止我一个女儿,为什么您从小到大对我就不一样,难道我真的不是你们亲生的吗?”
“休要在这里胡说。你个孽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奶奶吗?”
“我是孽畜。那我是穆家的女儿吗?如果我是的话,岂不是整个穆枷都是畜生。”
“你!”许氏被堵的气急,拿手指着穆晚霜,愣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被气的不轻。
穆晚霜转向王老爷:“王老爷,我知道您身分高贵,我们穆家可都是畜生了。怕是是高攀不上你。”
王老爷毕竟年纪大了阅历丰富,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忽悠的的,虽然看得出来么晚上很不情愿,但是谁叫穆晚霜生的漂亮了。
他还真的看上了这个小美人:“虽然我年长你一些,但是,我也是这方圆十里有头有脸的任务,这些小事就不必介意了。既然我的聘礼已经下了,今天是来敲定细节的,不是来征得你同意的。”斜眼看着许氏,“这个你应该明白吧?”
许氏连忙谄媚的说道“明白,我们当然明白。你放心我姥爷,我一定会说服这丫头的。到时候一定把她乖乖地,欢天喜地的给你送到府上去。”
什么年纪大一点?最少得大了五六轮的吧?
这话他也好意思说出口,穆穆晚霜看到那色眯眯的眼睛都想吐,说道:“既然王老爷你大人有大量,但我们陆家也不能把你当傻子是不是?实话告诉你吧,我从小到大在穆家就不受宠,不但不受宠,还是这贫贱的家里最卑微的一个。许氏就是存心在骗你的聘礼,拿我充数。”
“哎呀,你可不要乱说。穆晚霜,你想死是不是!还敢叫我许氏,你活得不耐烦了?”许氏上前就给了穆晚霜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比刚才那一巴掌更疼。
穆晚霜心里却十分高兴,因为她看到了王老爷脸上的不快,踉跄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说道:“王老爷你也看到了,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要是传出去了,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