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初呢?明初怎么样了?” 我失魂落魄地看着婆婆,我无法相信明初真的这么做了。
不对,这件事情不对!
一定是婆婆在从中作梗!
可是我没有证据,而且婆婆敢拿出来威胁我,说明这件事情的确有一部分是真的。
或者说,婆婆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变成真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以后,我瞬间如坠冰窟。
“你放心,你弟弟唐明初还好好的,我已经用钱替你摆平了那两个人的家属。但是……如果我想,也可以让他牢底坐穿。”
婆婆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被婆婆吓得自乱阵脚,镇定道:“明初是个智障患者,他根本就不具备刑事责任能力。”
“哦?”婆婆笑得更得意了,似乎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她放缓了声音,无比清晰地说道:“智障患者?谁可以证明?你证明?谁会信?”
我瞬间哑口无言。
福利院是顾家在背后支持,甚至连那些医生和照顾明初的医生,也都是婆婆安排的。
婆婆要想明初不被承认是智障患者,简直太简单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乖乖跟我回去,老老实实生下顾家的继承人,然后离开顾延琛,我就放过你和你弟弟。”
婆婆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蓦地收紧,良久,我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没有告诉顾延琛我就和婆婆回了顾家老宅,我想顾延琛看我不在,应该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我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我跟婆婆回去以后,大概过去了一个月,直到我身上的伤完全康复,顾延琛都没有回来过。
我没办法跟着婆婆回去顾家老宅以后,就被婆婆严密监视着,几乎不能单独行动,也没办法联系南宫澈。
原本我还担心南宫澈会不会真的把那些照片公布出去,但是让我意外的是,那些照片并没有像南宫澈威胁我的一样,出现在各大媒体的头条,闹得人尽皆知。
而南宫澈,更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再也没有了他的任何消息,他也没有在出现我的面前过。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相信应该不是南宫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良心发现放我一马。
南宫澈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令他不可抗的外力,而那个不可抗的外力,虽然我不确定,却莫名觉得应该和顾延琛有关系。
在这期间婆婆也给顾延琛打过不少的电话,严令顾延琛回家和我完成为顾家传宗接代的大业,但是似乎都被顾延琛拒绝了。
在顾延琛那边受了气,婆婆自然不会让我好过,心情不好就把气撒在我身上,我被婆婆折磨得身心疲惫。
“傻站在哪儿干嘛?还不滚去做饭?!”
婆婆狠狠地在我的腰上拧了一把,我疼得皱起了眉,却不敢闪躲。
明明是婆婆自己把我叫出来的,也没说要我做什么,然后就给顾延琛打电话,打完了应该是被顾延琛拒绝了,一放下手机就开始对我破口大骂,还拧我。
但是我无法反抗,为了明初的安全,我只能暂时忍着。
“是,婆婆,我这就去做饭。”
我捂着被拧疼的部位,白着脸唯唯诺诺地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做好饭以后我赶紧端出去摆好,婆婆黑面神一样的坐在餐桌前,我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婆婆,吃饭吧。”
婆婆看都没看我一眼,也不说让我坐下,而是慢悠悠地端起饭碗开始吃饭。
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然而还没等我完全放下心来,婆婆却突然将一碗热腾腾的稀饭朝着我砸过来!
“这么烫的饭,你想烫死我吗?”
我惊得完全忘记了反应,连躲都没办法躲开!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冲了过来,挡在了我的面前,如骑士一般把我护在怀里,替我挡掉了婆婆那碗滚烫的饭!
“顾延琛!”
我惊住了,下意识的叫了一句。
而那碗滚烫的稀饭,全部都泼到了顾延琛的背上!
婆婆也惊住了,愣了一下她赶紧上前一把推开了我,然后紧张地扶住了顾延琛,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赶紧去医院吧。”
顾延琛只是默默摇头,然后看向我,沉声说道:“过来扶我进去。”
我心中一片慌乱,不知所措地过去从婆婆手中接过了顾延琛。
“你给我轻点,好好照顾延琛!我去叫医生来!”婆婆狠厉地瞪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眼前不是和我算账的时候,倒是没有再找我的茬。
婆婆说完便急冲冲离开了,应该去请家庭医生了。
我小心翼翼地抚着顾延琛回了房间,然后把他扶到了床上,让他趴伏在着,赶紧去冰箱里取了冰块做了一个简易的冰袋。
“顾延琛,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疼?能动吗?”
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的脸上有多心疼,看着顾延琛背上湿掉的一大块,仿佛那碗滚烫的粥泼到了我的身上一样。
顾延琛脸色苍白,却一如既往的淡定自若,他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笑了一下:“唐初晚,你哭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脸,果然有眼泪掉下来,我所幸也就不再矜持了,直接劈头盖脸地骂了顾延琛一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不疼吗?那么烫的粥你为什么要挡着?你不要挡在我面前不就没事了吗?我不需要你保护!”
“保护你是我的事,和你需不需要无关。”
顾延琛却并不生气似得,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擦去了我的脸上的眼泪,冷寂的眸子里少有的染上了一丝温度。
“懒得理你,别动,我给你脱衣服,看看伤口怎么样了。”
我发泄了一通以后心情顿时就好多了,甚至还有点愧疚,明明是顾延琛救了我,而且还伤的不轻,我没好好感谢他就算了,还对他莫名其妙发了好一通脾气。
顾延琛没说话,我慢慢地脱掉了他的上衣,他无比的配合,顺从得让我有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