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主治医师瞒着我,专门叫走了顾延琛,看样子我也别想从医生那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我不但要寻找明初的踪迹,还要找到自己身体到底除了什么状况,我也是心累。
我吃好饭以后收拾了一番,还留下了许多吃的,我想了想,把没有动过的送到了外面,给了几个平时很照顾我的小护士。
“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这些菜我……”说道顾延琛,我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介绍我和他的关系了,然后硬生生改了称呼:“是我带来的,买太多了,我们都吃不下。不过这些我们都没有动过,很干净的,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才好。”
“怎么会嫌弃,非常谢谢。”
几个小护士红了红脸,受宠若惊,眼睛像小鹿一样纯洁美好。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然后羡慕的笑了,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的眼神。
但是现在的我,沧桑的样子连我自己都不敢多看。
“不用客气。”
我微微一笑。
几个小护士似乎想说什么,看我的眼神非常的好奇,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终于有一个异常眉清目秀的被推到了前面,鼓起勇气看着我问道:“顾太太,你说的那位朋友,是你的男朋友吗?我们今天都看到了,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拿了许多的东西,应该就是送给你的吧?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其他的立刻点头附和,一脸的羡慕。
我忍不住愣了一下,有些啼笑皆非。
男朋友?
这些孩子竟然当顾延琛是我的男朋友?
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样的误会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顾延琛哪儿是我的什么男朋友啊,明明就是我的小叔子。
可是我们之间的不正常,连小护士都看出来了的话,我解释只会越解释越乱吧?
我突然觉得一阵心累,还是算了吧,没必要解释了,反正住院只是住一段时间我就回去了顾家了。
于是我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
几个小女孩儿只当我是害羞了,不好意思说。
他们哪儿知道我对那些荒唐事,和顾延琛之间的关系讳莫如深,不过是因为实在是太荒唐,太难以启齿。
几个女孩子善意的笑了,艳羡的说道:“顾太太你不用害羞的,你先生对你真好。”
好吧,现在顾延琛成功从男朋友再次晋升为我的先生了。
我有些无奈,感觉对这群好奇心强大的小女孩儿有点招架不住了,便点点头落荒而逃了,身后传来一阵善意的哄笑声。
直到回到病房,我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些孩子还是太年轻了,只看到表面,却不知道我和顾延琛之间,实在是隐藏了太多的不堪。
顾延琛从文件里抬眼看了看我,说道:“送出去了?”
“嗯。”我点点头。
然后顾延琛不再说话,我也没有再说话,一时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一直到晚上快要睡觉的时间,医院已经通知家属赶紧离开医院,要熄灯了,顾延琛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忍不住问顾延琛:“你怎么还不回去?”
顾延琛抬眸瞄了我一眼。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回去?”
我顿时就语塞了,额……顾延琛似乎真的没有说过自己要回去。
“那那……那你晚上睡哪儿?”我疑惑的问道。
这间病房是VIP病房,房间里就一张床,顾延琛根本就没地方睡啊。
“和你睡。”
顾延琛专注的整理文件,口中却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我顿时就惊了,和我睡?
下意识的看了看我身下的床,嗯……的确挺大的,比一般的病床要大个两倍的样子,我和顾延琛完全够睡了。
看来顾延琛是说真的了。
可是……
我实在是不想和顾延琛之间,再这么亲密下去了。
曾经我和顾延琛睡在一起,甚至还发生了关系,不过是婆婆要求我必须为顾家剩下一个孩子,我才不得不答应下来。
现在我和顾延琛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因为流产,我的身体再也无法生育,也不存在任务这件事情了。
顾延琛又何必还要和我继续这种荒唐的事情下去?
他毕竟是我的小叔子,而我是他大嫂这件事情,不会改变。
我忍不住有些焦躁,我和顾延琛,自己的小叔子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下去算是什么事情?
“你……顾延琛,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我忍不住咬住了下唇。
顾延琛怔了怔,抬起了头看我,眼神很深邃,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很不希望我留下来?”我顾延琛的面色一时间沉了下去。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事实上,我当然不想顾延琛留下来,我已经厌烦了和他这种云里雾里的纠缠。
再这样纠缠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过顾延琛一直让我看不懂,也让我从内心恐惧,所以我不敢说出来,只能用沉默来抵抗。
“呵,唐初晚,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所以你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记得了?”
顾延琛阴沉沉的笑了,然后起身,慢慢靠近我。
我咬住了唇,没有说话。
我的身份?
呵,我怎么可能忘记?又怎么敢忘记?
正因为我没有忘记,才会抗拒顾延琛,我可是他的大嫂!
再说了,顾延琛什么时候对我纵容过?
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不过顾延琛才知道明初的下落,我不敢激怒了他,只能忍气吞声,一句话都不敢说。
“哑巴了?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顾延琛冷笑一声,然后掐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他。
“唐初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想什么吗?想离开我?做梦!”
我怒了,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狠狠的看着顾延琛质问道:“所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之前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答应你的条件,做到了你让我做的事情,你就会放过我和明初的!”
顾延琛的神色更冷了,眉宇间闪过意思恼怒,他薄唇微微动了动,正准备说什么,这时病房的门却被人猛地踢开了。